“此地被我们唤作大漠，全名荒漠古虫域，以虫兽为主，常居兽人部落及少量的人类。”
“据这里最近的部落，叫傀部落，先前我们所用武器就可拿去交换物资。”
“你是傀部落手下的人？”问题直指关键。
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不成？
据阿谷了解，部族与部族之间可没有既定的善。
“没有，没有大人误会了。”沙奴头领连忙解释道，这时不把来历交代清楚，可没法善了。
“小人名祁山，隶属磐岩城麾下奴隶，此番外出盖因受命去洗劫草原上的人类村落，并收编人类做沙奴。”
而他们所追捕的逃亡者就是其一，收编不了，也欲就杀之了事。
听着祁山的讲述，阿谷三人也渐渐明了此间情况。
此处乃是荒漠古虫域和卷卷苜大草原的交汇之处，因人类和兽人的战争使然，故强大的兽人部落在此边界之处建立了城池，与卷卷苜大草原的人类城邦遥遥对视。
而卷卷苜大草原上除却城邦还有四散各地的小村落，他们以谷草为食，被兽人称之为食素者。
而磐岩城就是这样的存在，傀部落就是其麾下的附属部族，离此处最是接近。
“最接近？”阿谷眯眼，“你们别不是从那处而来吧？”
“大人说笑了。”祁山苦笑，“要是从那边而至，这些人类崽子就休想有机会逃走，兽人的能力，想必大人也是知晓一二的。”
阿谷思考一阵，道：“那这般说来，我们向着你们来时的方向而去，岂不是就会到卷卷苜大草原。”
“大人果然智慧如双，小人愿伴大人左右。”祁山顺势就拍了一个马屁，只是拍的着实不入流。
阿谷也看不上他，此人真真应了油腻二字。
听到此处的木羚，这根木头都兴奋了，草原啊！大草原，那里的环境定是比这里好上千百倍。
“阿谷，阿谷，我们去大草原。我真真是受够了这地方，这里的天气和虫子就不是灵木人该受的。”木羚激动道。
“也不是玉甲兽喜欢的。”戌桉随即附和。
阿谷还未开口，到是祁山快速道：“大人万万不可，兽人之所以长居大漠，并不是喜欢此地，原是数千年前的一场战役，将所有的兽人部落逼至此处，不得不与凶虫瓜分地界，在此地繁衍。”
“这又有何说法？”木羚发问。
阿谷却是心下感叹，这比我族历史来的还要长远。
“具体的，小人了解的也不甚清楚，但大抵流传上是：人类乃背信者。”
“背信者！”三人喃喃念叨，又是一个闻所未闻的词汇。
就在此时，原本很是安分的另四名俘虏，有人历声反驳道：“何为被信，那帮子兽人就是不开化的凶兽，粗鲁野蛮至极。”
有时候谈及兽人，他们即是畏惧他们的凶残与血腥，亦是鄙夷他们的不开化，冥顽不灵。
“也就你们这帮丧失人性的沙奴，才愿做兽人的狗……”
“他在说什么？”阿谷看向祁山问道，不夹带意志力的普通言语真是听不懂，即便在与祁山的交流中不断学习，也不是那般快能学会的。
祁山重复的复述一番，那名俘虏这才知自己失言，现在可是落到兽人手中，生死先不论，就论听闻的兽人刑罚，也是吓的面色煞白。
想要说些什么补救一番，只道是祁山不开口，阿谷三人也听不明白。
就是现在其余四名俘虏也搞不明白，为啥只有这沙奴可与兽人交流，明明说的都是一样的语言。
也怪他们愚昧，他们所属的村落也无所传承记载，不然也不光是沙奴说灭就能灭的。
背信者，村落，阿谷再次琢磨其意，忽而想起，一路上她所忽略的东西。
无神的眼睛一下扫过那四名人类，抓住一人，从脸开始往下摸，动作可算不上温柔，嫌他们衣物碍事，直接扯成碎布条都是轻的。
“阿谷？”木羚疑惑阿谷的行为，阿谷可极少做这失格的事，这有些羞辱之意了。
“你看看。”说罢，直接将那名俘虏扔至木羚跟前。
木羚还是不解其意，只是这一细下打量，顿时发现有所不同。
“没有图腾纹！”
木羚同祁山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这和他们那边的人类可不同，依这些人的年纪应是早就觉醒图腾纹的，只这……
阿谷心下已经有了答案，在这般严暑的环境下行走，没有足够强的体魄，这就是奢侈。
而他们做到了，阿谷心下不由叹道好手段。
这下认真打量一番，最弱的也有一级战士体魄，最强的祁山也是二级战士体质，不同的是他的面上有一个图腾纹，只不过呈黑色，触碰下阿谷都有些心悸感。
这就是控制奴隶的手段吗？
阿谷对奴隶了解的依旧太少。
“这个‘背信’有点意思。”阿谷喃喃道。又追问几句，祁山知道的有限，兜兜转转也就那几个意思。
人类不信仰图腾，相反的图腾灵在他们眼中就是工具，将它们制作成法器，供人驱使。
含含糊糊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三人，这已经是信仰的大忌了。
根据祁山透露的话语，这情况阿谷大概也摸得七七八八，至于再多的祁山也不愿透露。
当一个人的利用价值被扒光，那么剩下的只能是被舍弃，而祁山他不愿这样。
而沙奴的存在，阿谷也有了大抵的猜测，说来说去不过是兽人对付人类的一种手段，应用于战争，也应用于政治。
想到这个词，阿谷突然笑了，她都快忘记了，这里大抵可被称为城邦时代。
只是这样，阿谷不由担心起原泽同禤，这的险恶可不比凶兽环伺来的简单。
唉！算了，我终是一只普通的鸟，那管得到那般多呢？不过想想这边比得红鹿山脉文明昌盛，那知识定是更为丰富的。
这样一想，心中燃起了熊熊斗志。
再看向木羚和戌桉二人，还在追问祁山各种各样的问题，例如，异植部落呢？地底兽人有吗？
在大漠生活那么多兽人部族，环境合适吗？会不会发生变异之类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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