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很随意，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灵儿伸手掐住了潋未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师父难道不知道吗？”
潋未轻笑了声，笑得风情万种，他脸色却更白，“你觉得呢？”
两个人相互都没有回答过对方的问题，你问一句我问一句，没回答却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灵儿抓着潋未的手力道还不轻，她咧嘴一笑，笑容天真可爱，让人不觉对眼前的人放下戒备。
她太多变，她真正喜爱的人面前她也可以有很多变。
潋未望着她，深深将她望入眼中，他眼神不似江河汹涌，不似大海波涛，也不是湖水平静，他眼睛太深，深到在他眼中仿佛看不见人，却又感觉只要一不小心便能打破，打破近进的心底。
其实有一句话紫槿说得不错。
他有时看她时，就好像透过她看其它人一样，有很几次她看他时，他都没来得及收回，只是她从来不问。
不想问，不是因为不在意。
灵儿想要遮住他的眼睛，只是想想罢了。
她靠近潋未走了一步，手抵在他的身上，微微踮起脚，声音柔和，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太过于的放肆，可是反而多了一丝诱惑人的暗语，她道：“可是师父，你知不知你身上沾上了她的味道？”
她虽没有以前那般的感知能力，但是对于他身上的味道，她太过于熟悉。
染上了别人的味道。
潋未笑着，没有说不是也没有说是。
“臭。”灵儿吐了一个字。
他没有否认。
“在我之前你有见过她吗？”灵儿盯着潋未的眼睛问，虽然她也不觉得他会骗她，不过她喜欢自己找到答案的感觉，就算有些答案并不如意。
“见过。”
“哦？”她扬高了尾音。
她脸上的笑太多种多样，不管是哪一种笑都是那么蛊惑人。
她放在他身上的手指一点一点往上爬，她眼睛顺着自己的手指往上看，最后落到了他显得过于苍白无色的唇瓣上，“那……做了什么？”
手指擦过，仍没有半点血色。
潋未手搂在她的后腰，对于她的问题他还思索了下，他眉头轻蹙，随即舒展开，他挪开还被她掐着的手，大拇指按在她的下唇瓣。
灵儿挑眉，微颔首，舌尖舔过他压在唇上的手指，这样明显的暗示，两人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碰你了吗？”灵儿声音很低，低得能听见娃娃的小奶音。
潋未摇了下头，可是灵儿并没有看见，她抬起头，脚踮得更高，因为站不稳，她身子贴着他的身子密不透风，她又问了一遍，“碰你了吗？”
潋未不言。
灵儿见他不说话，表情有丝不悦，她此时就像个向大人讨要糖的孩子，若是得不到不罢休的样子，“碰你没有？”
她一字一顿地说。
“没有。”潋未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
灵儿没有笑，她按在潋未唇瓣上的手左右来回的磨蹭，仅仅两个字，她需要的也是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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