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将药渣捻起,闻了闻,又尝了尝,和其他几位太医点头确认了,才道;“回安宁公主,王妃的药中被加了一味虎狼之药,王妃身子柔弱受不得此药的烈性,所以病情才会加重。”
安宁眸子一深,“来人!把熬药的人给我抓过来!”
身旁的丫鬟应声,快步走出房门,不一会儿抓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丫鬟看见周围的人,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参见安宁公主。”
安宁从床上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是不是你在王妃的药中下了药!”
“不,不是奴婢!”丫鬟抬头看着安宁,“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不是你?那是谁?”安宁蹲下身子,目光凌厉地看着她,“你可知谋害皇子妃该当何罪?”话音一落,就看见她抖如筛糠的身子,声音一软道:“但如果,你将那人供出来,本公主可以向敦王求情饶你一死。”
丫鬟如死灰的眼睛突然一亮,伸手仅紧紧抓住楚宁的衣裙,“是六公主!奴婢熬药的时候只有六公主来过!奴婢看见六公主往王妃的药中下了虎狼之药。”
果然是她!楚宁就知道,在这个王府中只有她最恨皇嫂,处处想要置皇嫂于死地,“既然你看见了,为什么不说?”楚宁挥手打开她的手,嫌恶地退后了一步。
丫鬟趴在地上,哭着道:“六公主往奴婢手里塞了一枚金钗,然后威胁奴婢,若是奴婢将此事说出来,就要将奴婢要了去,然后卖去青楼!”
杜鹃咬牙,恨毒了丫鬟,上前伸手给了她一巴掌,“王妃带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王妃的?”
楚宁冷哼一声,胸口起起伏伏,怒不可遏,“你可知,因为你的一时贪念,差点害的敦王妃失了性命!来人,将她压起来,待皇兄回来再做定夺!”
“是!”上前两个侍卫将丫鬟压了下去。
“太医再为皇嫂开副药,”楚宁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你留在这里看着皇嫂,若是再出任何岔子,本公主唯你们是问!”
“是!”众人应下。
楚宁看了眼在床上的莫蘅绾,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一路快马加急进了皇宫,不顾太监的阻拦进了议事殿,刚进去就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道:“求父皇为皇嫂主持公道!”
皇帝摆摆手让其他人下去,才放下手里的奏折,走到她面前扶起她,这才看见她通红的眼眶和被咬出牙印的唇,不由皱眉,“敦王妃发生了何事?”
“儿臣本欲想让楚青在敦王府伺候皇嫂赎罪,可不想她怨恨之下,竟在皇嫂的药中下了一味狼虎之药,”楚宁说着眼中泛起了泪花,“皇嫂身子本就羸弱,受不得此药的烈性,若不是太医在,皇嫂此时怕是命丧黄泉了!”
“竟有此事!”皇上震怒,他本以为楚青值日年幼贪玩分不清好坏,竟不想行径已经恶劣到如此的地步!
“求父皇为皇嫂做主!”楚宁再一次跪在了地上,皇帝大手一挥衣袖一甩,走过去坐在了书桌后,“来人!”
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走出来佝偻着身子道:“皇上。”
“传朕口谕!六公主蓄意谋害敦王妃,行径恶劣,罚一年俸禄,在宫中禁足半年!”皇帝怒声道。
楚宁敛眉站在一旁抿紧唇,果不其然父皇就是父皇,楚青已经差点让皇嫂命丧黄泉,却也只是禁足六个月,罚一年俸禄。纵使不满意,她这只能福福身道:“儿臣多谢父皇。”
“安宁,你可要照顾好蘅绾,莫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帝叮嘱道。
她又福福身,“是。儿臣告退。”看到皇帝点头她慢慢退后离开了议事殿。
楚青得到口谕自己被父皇关在宫中禁足,待太监离开后,一把抓起旁边的花瓶扔在了地上,吓得周围的人连忙跪在地上道:“公主息怒。”
她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最后气喘吁吁地坐在贵妃椅上,手握成拳状,安宁那个死丫头,居然联合外人对付自己姐妹!还有那个莫蘅绾,她只是下了一味补身子的药让她好好补补早点好起来而已,装什么柔弱,非得害的她被禁足才满意!
她明明就是好意,怎么连父皇也老糊涂了,只是听安宁的一面之词,就处罚了她。这样想着她抬头看了看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地方,若是真的在这宫中禁足六个月,她会死在这里的,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楚青深吸了一口气,靠在贵妃椅上,“去将小德子叫过来。”
夜晚,楚琅在书房温习书本,透过窗子看见一人鬼鬼祟祟地在蹲在外面,大叫了一声,“什么人。”
“六皇子,是奴才。”小德子从暗处走来,通过窗子递给了他一张纸条,“这是青公主吩咐奴才交到六皇子手里的。”
楚琅打开纸条,看见里面的字,眉毛一挑。
担心小德子能不能送到的楚青在宫中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门外,正咬着牙,突然看见走开的楚琅,飞奔过去扑在了他怀里,委委屈屈地叫道:“六哥。”
楚琅挣开她的手站在一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又闯祸了?”
她低着头,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头,“我只是想要让皇嫂快点好起来,才放了狼虎之药,我也不知道皇嫂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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