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女倒抽一口凉气, 集体向后退着, 紧紧贴在后面的电梯壁上。将电梯空出一大块地方。
“里面还有很大的地方嘛。”霍燃露出二哈般的笑容, 带着秦憧和殷螭走进电梯, “刚才怎么那么着急关电梯？”
“这个……不是上班着急嘛。”众人讪笑着开口解释着。
“这样。”霍燃对上几个人躲躲闪闪的眼神，笑着靠近, “对了，刚才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呢？”
她笑着问出这句话，电梯温度却莫名低了几度, 有寒意透入骨头里。
众人哆嗦的不敢抬头，不敢开口, 有尿臊味弥漫开来……
叮, 电梯到达《解灵》楼层。
霍燃收回视线跨出电梯, 转身瞧着他们：“人还是有些素质的好。公共场所随地大小便不太好。”
视线落在电梯内刚刚殷螭站过的地方，那里凝聚着残余着寒气的水渍，是冰霜存在过的唯一痕迹。
所以电梯冷不是有鬼作祟，而是她的小恶蛟作祟。
她翘起嘴角暖滋滋地瞧向殷螭。
殷螭垂在身侧的拳头攥起, 面上极冷淡地扫过众人：“莫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最忌杯弓蛇影, 吓丢魂魄。”
众人鹌鹑一样不敢吱声，任由电梯闭合，等电梯再次打开的时候，他们回到了一楼。
电梯一开，其他同事就看到他们脚下一片散发着异味的水迹。
作为公司八卦起源的几人, 从这天成为了八卦的主角, 男男女女电梯……各种不堪的传言愈传愈烈, 版本更是多且离奇。
随着昨夜又死了两个人，网上的流言突然爆发出来：
“霍玄师太过分了。不就是同事之间随意开两句玩笑，至于连杀三个人吗？”
“我觉得挺解气的。长舌男女就该弄死！”
“你难道被背后说过别人坏话？没传过别人的谣言？你也应该去死吗？惩罚可以，杀人太过。”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霍玄师杀人的？”
“她之前能消灭鬼司机还能和陈玉他们沟通，后来还灭了孤儿院的杀人魔。不就是证明她有控制鬼怪的能力，不就是证明她控制鬼怪杀人！”
“楼上有毒，有本事救人，等于有本事杀人？”
“你能证明之前她做的事情都是假的吗？证明是假的，说她没有本事，我就信她没杀人。”
“你们粉丝别再洗。死了三个人，都是说过秦憧坏话的。她本来就是不讲理的人。
昨天控制鬼魂砸伤老人家的脑袋。对一个老人都下此狠手，你们觉得她能多善良。”附视频连接。
网民们的黑、粉、路人纷纷点开视频。
视频中：霍燃悬空踹飞一群中年普通人男女。紧接着是老太太手中砖头脱落的一幕。最后是老人满头是血的躺在医院的救护车上……
“不对呀，我也在现场，这个是剪切过的视频，你们等等……怎么会？我的手机怎么开不了机。”
“我的手机也坏了，怎么回事？”
“真的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那个时候老太太没事。不是霍燃控制鬼怪砸老太太，是老太太冲过去要砸霍燃，特别凶悍。”
“没视频你们说什么都可以。这个老太太分明是被鬼附身，自己用砖头把自己脑袋砸开花的！”
“这个老太太就是叶念的奶奶，被霍杀人犯踹开的那些普通大叔阿姨是叶念的亲戚。从没见过这么心狠手辣藏心病狂的人。”
“没准当初叶念的轮椅根本不是质量差，而是被她用鬼怪控制，然后推轮椅下去摔死的叶念。”
“很可能呀！轮椅怎么就平白无故滚动了？我看就是霍燃干的。”
“叶念真可怜。不爱就算了，还要杀人灭口。”
“霍燃不配当玄师。请求玄界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加一。”
秦憧办公室。
秦憧愧疚地坐在那里，眼中流露自责的苦涩。
“这都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萧珍急得团团转，“师父你说现在怎么办？”抬头看向霍燃，差点吐血。
霍燃笑眯眯地趴在殷螭肩膀上，下巴搁在殷螭的肩膀上。
翘着嘴角瞧着殷螭捧着的平板时不时瞄他发间通红的耳朵。
殷螭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手中平板，手指曲起又伸直。
视线看到那些侮辱霍燃的话，徒然转出阴森。
手指刚要动，就被霍燃抓住。
红晕在殷螭苍白的脸上晕开：“莫闹。”
霍燃牵着他的手指摇摇：“没闹。”
殷螭不解地望着霍燃：“那是为何？”
“为何？师父在占你便宜呢呗！”萧珍胆肥地瞪着霍燃，被塞狗粮的愤怒侵占了她的理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师父你还……还……沉溺……”
霍燃下巴蹭蹭殷螭肩头，偷偷嗅他身上冰雪的味道，视线转向萧珍露出了然和笃定：“昨天我就觉得叶家人的行为奇奇怪怪。他们能抓走秦憧，却要拖延到我去救秦憧。”
“不只这件事。还有……”她不舍得地站直身子，琢磨着说，“真是叶念杀人，他是为了什么？”
“太爱秦憧？维护她？”萧珍犹犹豫豫地说出口，自己都不太相信，“师父您直说。”
“直到今天。”霍燃指指办公室外的同事，又点点殷螭手中平板，“他为的是让我们身败名裂。”
“那……那怎么办？”萧珍看向秦憧，“现在的同事还有网民似乎已经非常痛恨我们。只怕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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