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独身的她,虽然已经不排斥张浪,但还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边多一个男人。
怀着一个复杂的心情躺下来后,金惊鸿关了灯,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她再次想着这个男人曾扇她耳光打她屁股的画面,就如她无数次脑海里回放一样,那股仇恨早已不知何时湮灭,余下的,是类似于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难明情感。
在她思绪飘飞的时候,身边男人无意识的伸出一只手臂,强硬的搂她入怀,而她初时浑身紧绷,随即逐渐放松下来,试着将自己的头枕在男人胸膛,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宁。
这一夜,金惊鸿睡得尤其舒服,梦中一滴泪自她眼角留下,却不自知。
醒来时,身边已空空如也。
……
张浪上午并没有课,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醒来看到金惊鸿那张睡梦中的安详脸庞,竟然有种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的负罪感,所以才匆匆离开,连早点都没来得及吃。
他是步行离开的,一路上步伐悠闲,反正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他没往学校方向走,而是沿着海岸边漫无目的,双手放在脑后,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姿态,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日光浴,舒服得不得了。
海都市是一个空气质量很好的城市,何况现在又是在海边,空气微湿却清新,这样的环境很让人放松,正因如此,这个城市的人生活才有些散漫。
远处海与天连接,在这如画一般的风景里,一个人吸引了张浪的注意力。
一个女人,奇装异服打扮的女人。
她穿着类似少数民族的服侍,赤脚盘发,身材苗条,自赵浪前方走来。两人相距百米有余,看不清容貌,然而张浪第一时间警惕,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是冲他而来。
张浪放下了枕在脑后的双手,眯起了眼睛,并停下了脚步。
虽然有些子虚乌有,但他感受到了杀气,漫天遍海的杀气扑面而来,呼啸成风。
那个仿佛如同亘古中走出来的女人越来越近,直到张浪看清她的容貌,在十米左右位置停了下来。
风起了,吹起女人的长袍,不远处传来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张浪如临大敌。
这个女人看年纪好像在四十岁左右,脸颊瘦弱,颧骨略微突出,她就站在那里,直视着张浪,良久,才开口:“我是多吉本玛,来自藏边,欧阳青鸾的恩师。”
张浪愣在了那里。
“你可知我从藏边千里迢迢赶来,是为了什么?”她脸上露出讥诮的笑容,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细微痕迹,但不难看出,这是个大美人胚子,只不过那种讥诮笑容破坏了她本该无懈可击的美丽。
“不知道。”张浪老老实实摇头,也可以说不老实,因为他可以用猜的。
欧阳青鸾曾经说过,加入被她师门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师门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现在再结合这个多吉本玛身上的杀气,她为什么来,大约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毁了青鸾的修为,所以我要取你的命。”自称多吉本玛的女人平淡开口,杀人这种事情自她口中说出来,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哦。”张浪的表情哪像是对面来杀他的,他的回答就跟听到对方说‘我吃过饭了’一样。
“我好像跟你不熟。”张浪说。
“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多吉本玛像是没听到张浪的话,她脸上的表情带有一些怜悯,那是一种上帝看待小动物一样的眼神。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跟你好像不太熟。”张浪说。
“油嘴滑舌!”多吉本玛吐出这几个字,毫无征兆的朝张浪冲了过来,她看似只迈了几步,然而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张浪面前,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往张浪的胸膛上推了过来。
时间仿佛被放满了无数倍,张浪的胸口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女人的手势看起来平平武器推过来,然而张浪却从中感到了巨大危险,饶是他早有防备,应对仍显得仓促,挡在胸前的一掌还未挥出,就感觉胸口如被一块大石压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踉跄后退,心悸的感觉油然而出。
这是什么功夫?!张浪骇然。
“能有这样的反应,难怪欧阳家族的人对你评价不低。”女人冷笑一声,双手不断变换着手势,手印再变,平平无奇的一掌再度印上张浪胸口。
张浪再退,显得好不狼狈。
“你这是使的什么妖法?”他忍不住问出口,这女人的攻击太奇怪了,明明看起来没什么力道,他明明挡住了,然而胸口仍有一种沉闷感,整个人像是喝了两斤二锅头,大脑昏昏沉沉。
“记好了,这是正宗的密宗大手印。”
看着女人的手势再变,张浪异常干脆的转身拔腿就跑,太恐怖了,这老妖婆像是对他下了妖术。
“既然被我找上,你就跑不了了。”女人迈步跟上张浪,手印往张浪的后背拍打了过去。
张浪一个虎跃前扑勉强躲过,就地一个翻滚抵消前冲的力道,就在女人认为他要继续逃跑的时候,翻滚过后的张浪忽然间反冲上来,借助前冲的力道一个侧踢踢出来,蓄谋已久。
然而都是无用功。
多吉本玛单掌拍打在张浪脚侧,一脚迈出,选取另一个角度欺身而进,瞬间与张浪的距离拉近,早已结好的印再度按向张浪胸膛,依然是看似慢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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