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华的日子过的滋润舒坦,只是忙坏了小厨房,夷华这般能吃,也不是她的错,只是这腹中的小家伙太过挑食了,吃了吐吐了吃,只见这肚子一日日的大起来,而夷华依然是细胳膊细腿,脸蛋却是日渐白皙光滑,说的美人肌肤吹弹可破,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这样的下去,让夷华却是受不出,虽然心中寻思着,受点饿,或许能将这样的局面转好,奈何心中就是狠不下心,生怕腹中的小家伙 受一丁点的不好,于是仍拼命的吃着。
几位在厨房的师傅们见此,私底下不免碎嘴议论,但断然无半点抱怨或是恶意,看着将军夫人这般难受,心中也是着急,直到这样的情况被范蠡知晓,便下了命令,若是做的膳食无法改善夷华现在的症状,便收拾行礼,可以滚回老家了。
这诚然让他们受到了压力与紧迫感,又是四处打听,将亲戚中但凡事有过身孕的女子皆是请教了一边,关于口味青睐的问题,又是满城的询问郎中,如何减轻孕妇的害喜之罪,这样几日折腾下来,终于是寻到了良方。
为夷华专门自制了一种酸甜可口的轻梅蜜饯,无事便能吃上一两个,可以减缓恶心不适之感。
又在口味饮食上做了不少的改变,更是对负责采购的小厮千叮咛万嘱咐,食材定选当天最新鲜的才是,如此严加把控,夷华的害喜症状终于是减轻了不少,而困乏之感也因此得到了不少的改善。
府上热闹,但朝堂之上却是更加的热闹。
纵然现在的局面,大王北上会盟眼见着势在必行,但令众人想不到的是,范蠡表面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急坏了文种与卢卯等支持范蠡的人。
进来朝堂诸事繁多,范蠡有意向夷华隐瞒,顾而在家中的时日逐渐减少,每每回去的时候,夷华已经入睡,而早上又要赶早朝,只得在夷华未醒之前便离开,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日,范蠡的一片好意,却让夷华不安。
这日下了朝,大王将范蠡与文种两人同时留下。
越王高坐,神色平常道:“鲁国已经与邾国开战,范将军一向高瞻远瞩,可能欲判这战况。”
范蠡心中轻笑,这高瞻远瞩一次都用上了,如此抬举他,可想越王对于鲁国与邾国之战是极其的看重。
如今的局面,鲁国与越国接壤,鲁国又与邾国接壤,若是鲁国吞并了邾国,按照越王如今的野心,怕是忌讳这样的结局,范蠡自知,越王现在不过是想听他之言,在权衡利弊后,定当会做出决断。
但不管结果如何,越王霸主之心一决,现在的局势想要扭转,确实难,无论鲁国战败战胜,对于越王北上造不成威胁,只不过到时鲁国的势力太甚,不易掌控,再者,鲁国乘其不备讨伐,可想他也是有野心的,若鲁国倒戈,与任意一个国家结盟,越国的地位堪忧。
这样处在一个制衡的状态下,确实也是一件好事,于是范蠡便道:“大王大可放心,鲁国胜不了。”
“你可能确定?”
“末将肯定!”
如此,越王亦是放心。
两人出宫坐上马车,文种当即问道:“你是为何能肯定的?”
范蠡嘴角上扬道:“子禽,你怎么越发退步了,现在南北之地,伦国力,当属楚国第一,而这次,北上会盟,楚国不参与,故而他一定会将诸侯十二国的局面维持,而你我都知,会盟不过是一个形式吧了,能将众人捆绑在一起的,不过是利益罢了。”
文种细听范蠡分析。
“若势力越是分散,利益自难统一,再者邾国又临近楚国,楚王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块肥肉成了别人的盘中餐。”话说道此,范蠡冷笑一声。
文种终于是恍然大悟。
马车外,卢卯在外面驾马随行,一席听到两人谈话,于是弃了马,也坐上了马车,放进来,便直言问了近日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那时季大夫透露鲁国欲攻打邾国,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总不至于笨到让我越国出兵相助?”
范蠡道:“这是自然,连你也知不可能的事情,那季氏也不会蠢到这地步,我想,他也只是单纯说说罢了,毕竟征伐开始,中诸侯国都会知晓,称不上秘密,提前告知,应是以此来表忠心罢了。”
文种无力的叹息了一声:“个诸侯国战法不断,之可怜了无辜的臣民。”
卢卯亦道:“用无辜止血祭奠他们称霸之路,少伯,你可后悔了帮错了人!”
范蠡轻描淡写道:“他的变化我无法预测。”
已至深夜回来的时候,范蠡却见寝室里灯火通明,加急的脚步回去,果然夷华尚未睡去。
“怎么今日睡的这么晚?”
“我在等你。”
范蠡走过去,将几日来未曾好好说过话的娇妻抱在怀中,说道:“以后不许了!”
他却不知,在夷华苦苦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夷华几次差点睡着,要不是强撑着等他回来,顾及早已经呼呼大睡。
范蠡松开夷华,道:“我回来了,快点睡吧!”
夷华却睁着一双眼睛,没有半点要睡的意思,几日来,夷华心中思虑万千,几日来不曾见过少伯,亦是不曾与他说话,夷华怀疑这是范蠡有意避她。
一来她是想,或许是越王的原因,她已然看出,范蠡与越王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更何况现在范蠡娶了自己,那么亡妻只恨或许会一并转嫁在范蠡的身上,夷华深知不禁猜疑,越王现在优待范蠡,不过是大丈夫的隐忍,只是苦等时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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