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纱拖着半昏迷的沈既白进了青.楼。
老鸨四娘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这进来的人衣着华贵,看着就是金主。
四娘连忙迎上去:“贵客里面坐呀?有什么需求?我们都能满足,包你满意。”
她上下打量着江阮纱,又看着她费力搀扶的那个青年。
啧,做了多少年老鸨了,她什么没见过,就没见过女子这么主动的,还非得到她们这种地方来,口味可真够重的。
江阮纱只想赶紧把沈既白安置妥当。
她从兜里掏出一小锭金子,道:“给我备间上房,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四娘见着金子眼睛都在发光,连忙应下:“行行行,给您安排个安静的房间,您爱怎么折腾,都没人听见。”
江阮纱噎了噎。
她对沈既白绝没有那种企图,她只想很单纯地抱个大腿,大姐你的心思不可以这么龌龊。
但这不是和人扯皮的时候,而且沈既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江阮纱有些慌神。
得赶紧让他躺着。
四娘找来两个小厮。
小厮扶着沈既白上楼,进了一个脂粉味极重的房间,又低着头出去了,还十分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沈既白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角有淡淡血迹。
江阮纱抓狂了,怎么还吐上血了呢?
难怪上回在竹林沈既白轻易就受伤,她还一直以为他是身子弱,但现在她忽然有种可怕的直觉——沈既白有病,还病的不轻。
可原文剧情里并没提到他有病这回事呀,难道是做了人设但没写出来?
等等……
江阮纱猛地发现,一直以来她忽略了一件超级可怕的事情。
当时她穿的这本书拟定要拍成电视剧,作者大大为了庆祝,决定出两个新的番外,一个女配番外,一个男配番外。
她一直以为自己穿的是恶毒女配的番外,但是在故事里,剧情和时间线都是交织的。
说白了,这个时间线,没准男配的番外也是在剧情中!
而她穿过来的时候,男配番外还没发布,也就是说男配女配的番外她都没有看过!
在正文的剧情开始之前,她将对番外剧情一无所知!
这可坑大了!
江阮纱抓狂了好一会,才成功稳住了自己。
稳住!别慌!现在还没穷途末路,我们能赢!
她眼神幽幽地盯着沈既白,忍不住低声吐槽:“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这种不可告人的隐疾了?”
不行,得请个大夫!
江阮纱正要起身去喊人,就听见沈既白声音低哑地开了口:“我没病。”
江阮纱一顿,连忙劝慰:“有病咱就治,别担心,我让人去请大夫,顺便通知王府的人来接你。”
沈既白急道:“什么都不要做,也不必请大夫,熬过去就好。”
他下意识想要起身拦人,不住喘着气,额上满是冷汗。
江阮纱连忙折回去:“兄弟,你不能畏疾忌医啊!”
沈既白气若游丝,还咬着牙道:“我说了,我没病。”
等等,可能不是病?
江阮纱脸色一变:“你不会中毒了吧?”
沈既白抿着嘴,不开口。
卧槽啊,她猜中了!
江阮纱压低了声音问:“皇上做的?”
沈既白忽地冷笑一声:“明知故问。”
沈既白会瞎的的确确是因为沈苏华,但原书正文剧情展开时,沈既白也只是失明,并没有伴随这些折磨人的中毒症状。
唯一可能,就是在正文展开之前,沈既白已经解了毒。
江阮纱忍不住揪头发。
让你不看番外!
看来番外里新增了许多前置剧情,如果掌握了全部剧情,对江阮纱这个穿书者来说简直是有如天助。
但她现在身在番外里,却半点剧情都不知道。
好慌,问题大了!
她只能用她遍览小言的经验,自己往前推出剧情线。
照着原书的正文剧情推算,能干这种混账事的,只有男主沈苏华。
“狗皇帝!给你下毒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想对你下杀手。”
她从前看书那会就对皇帝这个男主没什么好感,虐得女主死去活来不说,连亲兄弟都不放过,更别说穿过来之后,那狗皇帝还摁着她的头,饿了她三个月的肚子。
此仇不共戴天啊!
江阮纱一口一句狗皇帝,听得沈既白十分困惑。
她不是沈苏华的人吗?
在演戏?
不对!
倘若演戏,她刚才又何必相救?
江阮纱在床边坐下,一时有些无措:“你这毒时时会发作吗?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些?”
桌边的红烛少得正旺,满室的脂粉香中,江阮纱看见沈既白的脸颊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木着脸,嘲讽地问:“你要如何让我舒服些?”
江阮纱拿自己的狗头对天发誓,她绝没有任何下流的心思,但她软着嗓子,在这样的地方问出“怎么能让你舒服些”这种话,确实会让人一不小心就误会。
江阮纱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她穿书前连个恋爱都没谈过,穿过来之后要天天琢磨如何抱上金大腿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她面对这种修罗场?!
满室寂静中,沈既白冷笑着再度开口:“我中的是噬骨的剧毒,不是媚药,你暂时帮不上忙。”
江阮纱不合时宜地想,什么叫暂时帮不上忙?等他真的中了媚药那一天,难不成真的要她帮忙?
不不不!
江阮纱差点没给自己跪下,求求你,别想了!
江阮纱气成了一只河豚,她没好气地问:“又不能请大夫,又不能去王府叫人,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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