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概念,年幼的式还无法理解。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更别说其中所包含的更深的含义了。
对于两仪式来说,所谓的【死】只不过是陷入长眠,只是在睡觉罢了,只是再也醒不过来了,仅此而已。虽然有人教过她,但是她还是无法切身地体会到【死】所带来的痛苦。
这是为什么呢?
理由大概只有一个!
因为式……两仪式是异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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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家的葬礼低调而简单。
家主——两仪阵因突如其来的意外过世,死因是心脏衰竭。
就在一天晚上,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于睡梦中悄然离世。
死得非常诡异、非常平静,没有任何痛苦。
与庞大的财力和势力不符,两仪阵去世之后并没有举办隆重而盛大的葬礼,守夜时也不像一些大户人家那样规矩严谨,需要全体亲属和依附于两仪家的家族亲自到场,甚至就连祭坛也搭得和平常人家的规模差不多,整个葬礼现场看上去显得既孤寂又凄凉。
当接到出席葬礼的请柬时,罗兰一行人正在波兰境内。
罗兰并非是直接从两仪家那里收到请柬的,而是其好友苍崎隼人寄过来的。
他和两仪家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说到与两仪家的关系也只不过在三年前于苍崎家举办的宴会上见过当时的当主两仪阵罢了,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对方突然就这样死了,死得如此平凡,现在说起来令人不禁有些感慨呢。
曾经见过的人就这样死掉了。
虽然当时罗兰有被两仪阵邀请去两仪家做客,不过因为没有什么时间,再加上罗兰也不想特意去打交道,所以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被他抛到脑后去了,如果不是这次苍崎隼人将请柬寄了过来,罗兰说不定都要把两仪阵这个人给忘记了。
当然,遗憾什么的是没有的,罗兰并非是多么感性的人,对于曾经见过面的人也不会烂好人到对其表示关心,只是觉得稍微有点惊讶罢了,经由一封请柬而想起来的人就这样死了。
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都收到请柬了,那么走一趟也无妨。
苍崎隼人都特意将请柬寄过来,说明苍崎家和两仪家的关系还算不错,就算不给两仪家面子,罗兰也不会让自己的好友苍崎隼人丢面子,苍崎隼人会给他寄来葬礼的请柬,说明这应该是两仪家的意思,大概是他当初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对方才会这么拐弯抹角。
反正参加一趟葬礼也不算什么。
“于是就这样……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向众人说明了情况,并约定不会像三年前那样消失两个月、最多四天就会回来之后,罗兰才总算被放行,期间为了取得他们的同意费了不少功夫,最后搭乘飞机前往三咲市。
当罗兰带着凄白的花束来到两仪家时,葬礼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祭坛总共有三层,正中间上方放着死者的黑白照片,两侧放着花篮、鲜花、水果等物品,受邀而来的和尚们在低声地念着经,整个葬礼现场到处都可以听到和尚们的咏诵之音,香在不停地烧着,香雾缭绕,时不时有家属的哭声传来。
罗兰很不适应这种味道,不过他还是主动提出给逝者吊唁,在祭坛前合掌低头表示敬意。
“逝者已去,请节哀顺变。”默哀并烧香之后,罗兰轻声这么说道。
安慰的对象是一位穿着黑色丧服、低垂着脑袋不停哭泣的女性。
两仪家的成员,罗兰在来之前就已经让久宇舞弥调查好了,所以他知道这名女性便是死者两仪阵的妻子,两仪夫人是名外表文静温柔的女性,耳际有两缕长发垂下,就容貌和气质来说都是合乎两仪家地位的雍容华贵的女子,看上去是个典型的大和抚子。
“谢谢。”
回答的声音很小,紧接着而来的是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罗兰微微挑了挑眉,他知道对方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和自己说话,而他也不是那么热情的人,何况人家刚死了丈夫没心情说话也很正常,他之所以出言安慰也只不过是基于一般礼仪罢了,对方既然没有把话给接下去的意思,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再多费唇舌。
目光慢慢地扫视着整个葬礼现场,最后罗兰的目光停住了。
祭坛右侧的一个花篮旁,一名黑发的小女孩站在那里,稚气未脱的眼神茫然地注视着祭坛,似乎对陌生人的闯入漠不关心,别说是伤心难过了,从脸上看不到任何感情。
察觉到罗兰的注视,两仪夫人微微抽泣,强忍着眼泪哽咽着道:“那是小女式,式向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就算是丈夫在世时,她也很少说话,所以还请贵客不要见怪。”
“见怪倒是不至于……只是……”
剩下的话,罗兰没有说出来。
一个孩子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简直不正常。
三年前在苍崎家初次见面的时候,罗兰就觉得这个名为『式』的孩子的情绪少得实在太奇怪了,现在看上去给人的感觉离人类更加地远了,看上去就好像是精致的人偶一样,现在三年过去了,也不过才十岁左右……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是异常的,罗兰能感觉得到。
祭坛不大,两仪式所处的位置和罗兰大概只有十五步的距离。
就两仪家宽广的面积来说,这里还真的有些狭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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