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针见血的问题，顾晗年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很沉痛：“没有。”
“混账！”老爷子忽然拔高了声调，用力杵了下拐杖，“难道你就想这样过去了？”
“没有。”顾晗年皱着眉心，求助似地看向老爷子，“我想弥补，但是我能力有限。”
凌琛扬被勒令不能从教这件事情岂是他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
老爷子闻言笑了笑，拍拍外孙的头，“只要你够强大，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你懂吗？”
顾晗年神色顿了顿，陷入沉思。
老爷子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院子里成片的灯海和喷水的喷泉，目光深深，“我老了，再过一两年就要躺进棺材了，阿年，你回来，帮帮外公吧。”
凌晨五点钟的闹铃响起时，凌念念敲下最后一个字母，任务圆满完成，把东西email给周魔王之后，往酒店的床上一趟，眼皮就合上了。
周魔王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布置了这么多任务给她，搞得她要出来开房住酒店，真是太残忍了。
两个小时之后，闹铃又响起，凌念念强认真睡意从被窝里爬起来，马马虎虎洗漱完，退了房，骑着小黄车往中软大厦的方向驶去。
到了公司，刚好八点半。
小刘过来拿文件的时候，看到凌念念的脸，大惊失色，“哎呀，你怎么这么憔悴？晚上做贼去了？”
凌念念看了圈周围，确定周魔王还没来，皱着小脸委屈巴巴地诉苦：“贼才没有这么惨呢！我在酒店敲了一晚上的代码，键盘都要敲飞了足足敲到五点钟才敢去睡觉啊！”
说起来就一肚子心酸，凌念念喝了口水，身体到现在还是虚得一批。
小刘心疼地帮她揉肩，“可怜了我的念念，周魔王就是这么严格的，只要你撑过这个星期他就会对你好的。”
凌念念眉毛一抖，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假的假话，“你在做梦么？”
小刘啧了一声，继续给她科普另外一则消息，“你有所不知，周魔王带新人有自己的原则，只会折磨新人一个星期，就当是考核，一个星期之后，要是新人没有进步或者是提前受不了撂挑子不干了，周魔王就会继续物色新的实习生，只要周魔王在中软一天，被淘汰的实习生就不可能在中软任职，扫地的也不行。”
凌念念瑟瑟发抖：“这么严格啊？”
小刘点点头，“那可不，只要你挨过这个星期，你的工作量就会跟我们一样了！别灰心，加油，要挺住！”
“嗯，我会的！”有了小刘的鼓励，凌念念重新恢复自信。
凌念念刚来这家公司，就是小刘带她找的位置，小刘还经常拉着她和大家达成一片，凌念念非常感动，心想即使到最后被周魔王淘汰了，她也不后悔认识了小刘这个朋友。
兢兢战战地度过了一个星期，凌念念被周魔王折磨得越挫越勇，代码敲起来那是越来越顺手，虽然五天里有三天她是凌晨五六点才睡的，但是不得不说，这短短几天里，她学到了好多东西，其中一个收益就是周魔王不要命地给她布置任务，使她锻炼出一手非比常人的手速，小刘调侃那是单身二十年练出来的，不是周魔王逼出来的。
有惊无险地，凌念念成功通过周魔王的考核，周魔王终于对她宽容了那么一点点。
午休时间，凌念念和部门里玩得比较好的几个人在茶水间里侃大山，常言道茶水间是一家公司里的两大八卦之地，另外一处就是洗手间。
女生待在一起，无非是说说帅哥美女这些事情。负责文案的小芳意味深长地看着凌念念，嘴角挂着神秘的笑，看得凌念念一身鸡皮疙瘩，莫名其妙：“芳芳，你这样看着我我好慌，我暂时还是喜欢男人的。”
小芳闻言噗嗤笑出声了，瞪了凌念念一眼，“就你贫嘴！我问你，你和技术部的那位空降的帅哥是什么关系？我可是看见了，你经常坐他的车走。”
“我也看到过。”小刘对这件事也有印象，作为这次茶话会的唯一一个男生，他发挥了作为男性立场的看法，“我觉得那位帅哥想追你。”
听到最后那句话，小芳哀嚎了一声，“真的假的啊刘刘，那个帅哥好对我口味的，我还想追他来着。”
小刘一本正经地打击小芳：“你没机会了。”
话题主人公之一的凌念念沉默过后终于开口，跟大家解释：“你们都误会了，林森淼是我学长啊，我们是校友，之前还在同一个实验室待过来着，他送我一程很正常啊。而且他家和我干妈家是好朋友，我跟他的关系四舍五入算是兄妹了。”
凌念念好说歹说，终于把众人的目光从暧昧怀疑扳回到正常。
小刘很是惊讶：“哇，念念你还有干妈啊。”
凌念念自豪地点点头，“有啊，还很年轻呢。”
小刘目露艳羡，轻轻叹了口气，“唉，可怜我连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
话音落下，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相处久了，大家都知道小刘是孤儿。凌念念舔舔唇，转移话题：“所以说啊，我跟学长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且我给你们透露一点哦，学长目前是单身，想追他的快点行动吧，嗯，以我对学长的了解，他不大会拒绝善良主动的女孩子，你们加油！”
小刘同乐同小芳的手臂，“听到了吧，还不赶紧做计划。”
凌念念闻言很是好奇，看向小刘，“什么计划啊？”
小刘无视小芳威胁的目光，对凌念念透露道：“她啊，只要看上一个男人，就会不计一切手段动手收集那个男人的一切信息，这次她比较走运了，认识了你，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小芳可以省去很多时间。对了，你可不要随随便便就答应她，要让她付出代价，起码要贿赂一下你，比如买午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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