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念闻言愣住，睁大眼看向顾晗年，“你疯了吗？”
头套男人不言语，走出了房间，关上铁门。
“顾晗年，你疯了吗？”凌念念重复这句话，鼻子酸酸的。
顾晗年靠在她身上，笑了笑，“我哪里是疯了，我是害怕你出事，你笨吗凌念念，这都看不出来。”
凌念念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随时有眼泪掉下来似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话，我不需要你为我挡危险，如果他们肯放过我的话，就不会连我也一起抓过来了。”
“你以为幕后主使是夏蔚然？”顾晗年瞟向她。
凌念念点头，“最有可能的就是她。”
“她现在逃去了俄罗斯的最北边，应该来不及这样做。”顾晗年沉着声音说道。
凌念念愣了几秒，“你在调查她？”
顾晗年坦然点头，“自从知道你父母的事，我就托朋友对夏蔚然展开追踪，现在我能确定的是，夏蔚然和俄罗斯那边的黑帮混在一起，具体在哪个地方，我没办法查到。”
凌念念咋舌，若有所思，“她怎么会跟俄罗斯那边的黑帮有联系？”夏蔚然的背景似乎深不可测。
顾晗年用舌尖顶了下上颚，轻声道：“夏蔚然的生母，是中俄混血儿，跟俄罗斯黑帮以及皇室都有关系，只不过关系比较远。”
凌念念不淡定了，如果是这样，夏蔚然的存在对她而言，是巨大的威胁。
“照你这么说，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夏蔚然命令国内的人绑架了我们。”凌念念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顾晗年见她这么固执，没再继续反驳。
凌念念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片刻，开腔：“那你心里，觉得还有谁会绑架我们？”
“不想我们合作成功的那些人，都有可能。”顾晗年说道，“表面上我们的合作很顺利，但其实在你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就有很多人在周围虎视眈眈着。”
凌念念眼角一抽，“什么意思？我刚下飞机那会儿？”
“对的。”说到这里，顾晗年轻叹了口气，“我一直派人跟在你身边，随时保护你，这是我和你公司高层的私密约定。”
凌念念心中惊骇，“不是，那真正的合同，是我跟你签订的那份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五五开吧，简单来说。”顾晗年简要道。
凌念念有种自己被人耍的感觉，还是被自己公家给耍了，“你说清楚点，别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都这种时候了，你没必要隐瞒了。”
顾晗年挑眉，“确实没必要隐瞒你，在你被派回中国前，我早就秘密飞到美国，和你们的总裁签了保密性最高的合同，我们要进行的合作不是简单的保健品，而是跟人的寿命以及和目前最棘手的疾病有关的药物研发，如果成功，即将是震惊世界的壮举。”
凌念念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哽咽着，“我，我一直都有去生物实验室巡查，难道这个生物实验室也是假的？”
“真的，他们是真的在做保健品。”顾晗年说道，眼尾飘着点笑意，凌念念瞪了眼他，他才肯揭开秘密，“真正的实验室，在另外一个地方，目前我还是不能透露给你。”
凌念念说不出话来，安静地在脑海里疏离这一切，得出个理论，也就是，她做得全部都是表面功夫？
见她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顾晗年觉得还是得透露多点消息给她，“其实真正的中国代理人不是你，你顶多算是撑场面的助理。”
“那真正的代理人是谁？”
顾晗年看着她，眼神若有所思，“一个跟你有过不一般关系的人。”
不一般关系的人？
凌念念皱起眉，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脸，她不可置信地张大嘴，“不会是……吧？”
顾晗年点点头，“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
凌念念惊愕，回想了整件事的始末，也没发现有何不妥。
耳边响起一记轻叹声，顾晗年点醒她，“你在回国之前，调查过夏正昭吗？”
凌念念大方承认，“调查过怎么了？”
“调查结果是什么，外人是怎么评价他的。”顾晗年引导。
凌念念回想了下，“杀伐果断、下手不留情。”
顾晗年很赞同地点头。
凌念念郁闷了一会儿，脑内灵光一闪，“对啊。”
在拿到的资料里，夏正昭给她的印象是杀伐果断、冷血无情，跟你好他就是摇钱树，你要是他的敌人，他绝对会是最可怕的刽子手。
但是……
夏正昭至始至终对她很好，就算发现她利用自身和已故女友容貌的相似来接近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更没有惩罚或者报复她。
难道他真的是……
凌念念心思千回百转，还不能接受这种设定。
她费尽苦心接近的男人，是她公司的秘密高层？开什么玩笑！
这不就相当于她在太岁头上动土，而且还是挥着铲子把人家棺材盖都掀了的那种？
凌念念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一开始就知道？”她还想到个重要的事情，如果这两个人事先就认识了，那为什么在表面上，还表现得这么陌生，有时候还针锋相对呢？
顾晗年眉毛动了下，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夏正昭作为最终代理人，其实自由权利比你还有限，他只知道实验室在哪，以及发生突发事件时现身处理，其他时候他就是个隐形人。因为最近材料的那件事，我才知道他的身份。”
“不是，照你刚才跟我说的，夏正昭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跟他同个公司的，为什么他会不知道我是跟哪个公司合作的呢？”凌念念又不明白了。
顾晗年弯唇笑了下，也觉得硅谷生物公司实在是诡计多端，“你们公司每年和国内合作不断，你跟我表面的合作是买保健品的，他怎么会知道跟你是一拨的？”
凌念念恍然大悟，不得不感慨上级头脑真是高。
一笔生意愣是做出了地下特工的风格来，高，实在是高。
两人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好放弃，留口气等以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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