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夏正昭打开来,越看越震惊,“这个周妙馨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跟夏蔚然很像的人?”
“不,她就是夏蔚然。”凌念念笃定道。
夏正昭把手中的纸张揉成团,唇线紧抿,“看来她已经开始报复我们了。”
“可怜了伯母,成了这次阴谋里最大的牺牲者。”凌念念叹息,“你也不要怪伯母,那个赵飞是伯母的初恋,或者说,在伯母的人生里,她真的爱过的人,只有赵飞。”
夏正昭默然,神色复杂,“我跟我爸其实没怎么怪她,而且我爸能改变到这个程度,是阿姨的功劳,可是阿姨她……现在已经是赵飞身边的人了。”
“什么!她回去那个男人身边了?!”凌念念不敢置信。
夏正昭点头,回想起那天在办公室听到的一切声音,如今都觉得是一场惊悚的噩梦。
“现在,夏蔚然已经得手了夏家,接下来她应该是着手对付你们了。”夏正昭沉声提醒,扫过两人凝重的脸庞,“饥渴男有计划没?”
顾晗年摇头,“夏蔚然有周重华这座靠山,我们很难扳倒她。”
“真正的周妙馨有消息了没有?”夏正昭询问。
凌念念也是摇头,“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呢。”
“那就糟糕了。”夏正昭抬手抹了把脸,“这样的话,你们的那两个孩子很危险。”
可不是,凌念念每天晚上都担惊受怕,害怕夏蔚然突然发神经,伤害了其中一个!
噔——
时钟敲响,不知不觉又到了下午五点,小麻花和阳阳又该回到那边去了。
凌琛文唉声叹气的,“每天这样下去,我估计得少活几年。”
顾星辰抱着小麻花不让她走,“宝宝你不能走,要跟我和杰杰一起玩,不要走好不好?”
小麻花轻拍她的背,“姨姨你乖哦,明天我就回来了,你先让大哥哥陪你玩呗。”
顾星辰瞟了眼陈崇才,表情那叫一个嫌弃。
陈崇才不乐意了,一把抓着他妹送给他的衬衫,威胁道:“你要是不乖不听我的话,我就把杰杰的玩具扔掉!”
“你敢!”顾星辰愤怒起来,嚯地站起身扑将过去,百来斤的体重压下来,陈崇才差点被压扁。
“姑奶奶我错了,还给你,你家杰杰的玩具神圣不可侵犯。”陈崇才喊着求饶,顾星辰这才收回爪子,不挠破他的脸。
下一秒,她又追了出去。
“不要走,素素不要走。”顾星辰追着车子。
凌琛文催促陈崇才,“还不快追,万一跑丢就麻烦了!”
陈崇才边应着边穿衣服,顺手拿了件大衣才追出去,外面天气寒冷,顾星辰只穿着一件打底毛衣,没穿鞋,就套着一双袜子,在路上蹦蹦跳跳地追前方的车子。
车子已经离她很远了。
陈崇才追上去,把大衣罩在她身上,扶住她的肩膀停下来,“别追了,明天不就可以加看到人了,现在追什么呢?你看看你,冻得嘴唇都白了,走,跟我回家。”
顾星辰没动,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脚痛痛……”
“脚怎么痛啦?抬起来我看看。”
视线下移,顾星辰抬起脚,袜子底红红的,是血迹,刚才追赶的时候,脚底被路上的石头割破了。
大冬天的没穿鞋脚还流血,陈崇才抬眼看这个傻大姐,眸底闪过一抹心疼,背对着她弯腰,“上来吧,我带你去包扎。”
顾星辰利落地爬上去,陈崇才闷哼了一声,吐了口气,没想到这傻大姐平时看起来挺瘦的,背起来死沉死沉。
到了医院,包扎的时候,顾星辰小心翼翼地问医生,“脚底会留疤吗?”
医生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肯定会留的。”
“哇!”
医生话音刚落,顾星辰的哭声就出来了,声量之大,足以掀翻这个房间。
陈崇才忙捂住她的嘴,哄道:“姑奶奶,别哭别哭,医生是骗你的!是不是啊医生?”
医生察觉到顾星辰不是正常人,随着陈崇才的意思点了点头,顾星辰这才渐渐收住哭声。
陈崇才暗暗抹了把冷汗。
包扎结束,陈崇才背着顾星辰离开,顾星辰趴在他背上,老是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她还沉甸甸的,陈崇才背着走路有些吃力。
“姐姐啊,你能不能别动了,你这么个动法,我感觉背上看着辆货车啊。”陈崇才微微喘着气提醒。
顾星辰“嗯?”了声,脸上浮出惊讶的表情,“哇,你背过货车啊?你好厉害啊。”
陈崇才嘴角猛地抽了一下,脸上表情尽褪。
都怪他吹牛,说话用错了形容,接下来顾星辰缠着问他背货车是什么感觉,怎么背起来的,背的哪种货车,改天她想亲眼看看。
陈崇才的太阳穴突突突地猛跳,在傻大姐机关枪一样的追问下,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你下来!”受不了了,陈崇才卸货一样把她放下,一脸严肃地跟她对视,“你能不能别再说话了,我脑瓜子疼!”
顾星辰眨眨眼,往上一步,抬起手轻轻按了下陈崇才的后脑勺,“脑瓜子疼啊?我帮你揉揉。”
“……”
好不容易建立好的高冷形象在傻大姐说出那句话之后,全数崩塌。
甜言蜜语真是毒。
“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莫名其妙一声轻叹,陈崇才继续背她。
在路边叫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的问题,老是叫不到空车。顾星辰站久了有些不高兴地跺脚,“我累了,我要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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