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
莫凰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她有些害怕萧天骄此时的眼神。
“不用叫人来治，我要留着这副模样。”萧天骄忽然神情冷静下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那种说话的语气，那种气质……原来，是同一个人啊……”
“什么意思？”
“洛长安，就是龙回大典上的那个人……”
萧天骄的右拳握得咯吱作响，怨气冲天。
“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莫凰一惊，语气中有些不太相信。
“感觉。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的语气，他的神态，他的动作，明明就是一个人！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孤身一人毁了我圣地大典。”
萧天骄虚空打出一拳，用的正是洛长安当初打他的姿势。
认出来了，莫凰也认出来了这一拳，动作和大典当天，从水镜中看到的是如此相似。
“这就是……在秘境中，他打我的那一拳。”
萧天骄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师尊，我这是第三次输给他了，并非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气运上的不同，他有大气运！”
萧天骄认真的看着莫凰。
莫凰的眼神有些飘忽，她仿佛猜到了萧天骄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不是犹豫的时候了……我可以失败一次两次三次，可凌霄阁输得起吗？他在秘境中，当众击杀嫡系弟子莫炎，他根本就没把凌霄阁放在眼里啊……”
“这些年，凌霄阁处处针对元剑宗，若不是他，现在只怕已经后来居上了吧？可如今，洛长安得势，你以为，他若真的成了仙帝，会对我等如何……？”
萧天骄的话，宛如魔鬼低语，直往莫凰耳朵里钻。
莫凰没有注意到，萧天骄的眼底深处，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
“师尊，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在莫凰陷入沉思的时候，萧天骄忽然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四目相对。
一直以来，莫凰对萧天骄的情感都很主动，对方则是各种抗拒排斥，唯恐躲之不及。
莫凰万万没想到，幸福会来得这么突然。
“师尊，我没注意到……你居然是这么的迷人……”
萧天骄深情的声音，如同一道闪电，打进了莫凰心里，让她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青葱岁月的时代……
“天骄。”
“师尊……”
昏暗的房间里，两道人影紧紧相依，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
“什么？阁主，你是说要对……出手？”
凌霄阁大殿中，有长老惊讶的站起身。
“不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这个……可以算是，只是对这样的天骄出手，气运折损是很大的，我们凌霄阁……”
莫凰猛拍了一下凤椅，目光凛然。
今天的她，脸色春光乍泄，眼神秋波流转，看上去更具有活力和气魄。
“莫非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可以独善其身？你等，可忘记了莫炎是怎么死的？”
“这……”
身旁一个半圣老妪段山雁拱手问道：“宗主，这件事，有跟太上商量吗？”
“元太上已经闭死关了，出关之前，不问世事。我只想跟你们说一下，那人现在在往妖灵森林而去，要是死在那里，一切都可以推给妖族，神不知鬼不觉，这是我们最好……可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莫凰坐回座位，目光沉凝，不再言语。
“最后的机会吗？我凌霄阁难道真的必须涉此巨险？”
“太危险了，一旦失败，会彻底和元剑宗翻脸，刺杀帝子这么严重的事，估计其他仙门也不会放过我们。”
“难不成要坐以待毙？等到他成长起来，我们还会有好果子吃？”
底下七八位长老窃窃私语，各执一词。
莫凰见火候差不多了，缓缓抛出了重磅炸弹：“根据可靠调查，上次，破坏本阁龙回大典的就是他，你们现在还觉得，隐忍可以解决问题吗？”
“什么？”
“居然是他……这不会是真的吧？”
“这位出山以来，一直胆大妄为，运气也是好得不像话，只有他敢这么做。”
“……”
段山雁是亲眼见到洛长安从秘境中出来的人，那份协同百兽、众人臣服的震撼，她深有体会。
“如果真是他破坏本阁气运，那……老夫赞成。”
“我……也赞成。”
“愿听宗主号令。”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这份大胆的提案，也就最终获得了通过。
夜半三更，乌云翻腾。
十几名黑衣人从凌霄阁离开，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朝南边方位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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