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深知秦王妃倾城心中所想,于是选择在一个风雨交加之夜去约见了倾城公主。
雷雨肆虐,大雨倾盆而至,西门吹雪一个人举着一把淡青竹影纹竹伞,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他走至一处宫殿前停下,便窜出几个蒙面杀手来,皆持刀剑,凶神恶煞,吹雪到屋檐下收了伞,微微一笑:“秦王妃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么?”
倾城持惊鸿剑从殿中走出,轻声喝退了杀客,一笑做为赔礼,又道:“吹雪公子,我的手下比较有警惕心,风雨交加之夜,你很容易被他们误会,误会成,要来找麻烦的人,实在是抱歉啊。”
“不必致歉,我选择这样的天气,是为了掩人耳目,若是别人知道你我私会,恐有不妥。”
“吹雪公子真是说笑了,谁不知你与秦王兄弟情深,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
“只可惜,秦王妃却一直想除掉吹雪我这个眼中钉呢。”
“哦?此话怎讲?”
“秦王妃不必装聋作哑,我今晚来见你,就是为了把话说明白,九九归一,七子陨落,龙帝浮生已经命令秦王杀死我,只有秦王亲手杀死我,秦王才能化龙,我已奉剑表明心志,帝业即成,九九归一之时,我愿引颈受戮,天下,当属秦王。”
吹雪说这些话时,回忆起自己为流云找回龙尨剑的那一天。
“望秦王以天下为重,帝业即成,九九归一时,赐吹雪一死。”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流云接过了那柄龙尨剑。
“有时候,我真宁愿哥你不要一诺千金,如果你失约了,找不回龙尨剑,该有多好。”流云沉声说。
吹雪揽过了夜流云的肩膀,微微一笑:“我这么了解你,怎么会不知道小兮你把剑扔哪了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咱俩好兄弟,互相了解,再正常不过。”
午后的阳光明媚,斜照过一株银杏树,树影婆娑,日影斑驳,流云无奈地一笑,也用手用力揽住了西门吹雪。
“咱俩好兄弟。”
流云说。
倾城听了吹雪的话,为吹雪倾了一盏酒,说:“我只怕他的心太软,下不了手。”
“天命所向,也许,秦王没你想像的那么心软,他懂得,以大局为重。”
“如此,倒是倾城愚笨了。”
“不,秦王妃事事为秦王着想,聪慧过人,是日后秦王当之无愧的皇后。”
“吹雪公子真会说话。”
“鸳鸯,可是你下的手?”
“我命令父王身边的人去杀她,岑影,你应该认识的,他曾经效忠于你。”
“认识,忘不了,”吹雪猛喝了一大口酒,“效忠我的人,开琼筵已成魔君解玉,飞羽殇已成凰过尘烟,岑影已成夜景陌御前卫,倒是我无能了。”
“这恰恰说明,吹雪公子慧眼识人啊,他们,才皆成强者。”
“呵,是吗?那挺好。”吹雪将酒盏一饮而尽,叩案而响,他捎起冷血剑站起身,俯身一礼道:“多谢秦王妃暂时留我一命,鸳鸯之案已经明了,我自会向秦王禀告,倾城公主,我们之间的谈话,既是秘密,也是一个约定。”
“好,我明白吹雪公子的意思。”倾城起身一笑,“秦王的江山,就拜托你了。”
而在此夜,摇光国新出现了一个组织。
绝世无双,欧阳守约,西门穗玉,白珩四个人结盟,无双微微一笑:“我们的组织,就以我的帝号为名,名祭酒。”
白珩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物,金色凤凰面具掩面,据说和魔君解玉是知己。
一日午后。
流云见白珩倚在银杏树下,把一片树叶舐在舌头发出鸟鸣之声,许多七尾蓝雀围在他身边欢鸣,白珩取下树叶淡然一笑,指间停一只冰蓝小鸟,他凑近对着七尾蓝雀的羽毛吻了一下。
流云被眼前的美男子震慑住,他忆起儿时,吹雪也曾如此,那时他还吵着要吹雪教自己引鸟之术和吹奏碧叶笛之术。
“是乱神派你来杀我?”他冷冷一笑。
“秦王猜猜,我来此何故?”白珩勾唇一笑。
“七国混战,谁不知你们乱神殿下阴谋多端,你是他心腹要将,来此必无好事。”
“哈哈哈,”白珩爽朗地笑了几声,“看来在耿直纯善的秦王眼中,白珩是个伪君子了。”
“成王败寇,孰是孰非,我觉得,除了哥哥和倾城,没有谁是真正效忠我的人。”凌云望天长叹。
流云初见白珩,是在一次和解玉的纠纷中。
“不杀解玉你这祸乱,难消我心头之恨。”流云一剑斩去。剑刺入解玉胸间,拔出之时解玉一口鲜血吐在自己的噬魂剑上,却还咬牙坚持挥剑与流云相抗。
以一敌三,解玉渐渐抵挡不住。
一大批军将围住了他。
他以噬剑撑地,直吐鲜血。
一把如白龙蜿蜒曲折的赤血纹理长剑呼啸而过,红白相间,杀气腾腾,剑上铭干将二字。
剑气浓烈,如白龙狂舞,一时斩尽烛墨军将。
持剑之人墨发三千,束一条修长的墨色马尾,一袭红边白衣,绘一只雪色凤凰,脸上戴着一个金丝铸成的凤凰形状面具。额绘雪银凤凰符印,手持干将剑,风采迷人,俊美十分。
“是你,白珩。”解玉抬眸,“多谢了。”
流云正奇怪为何还有人能令解玉说谢谢,白珩便舞动干将剑,击退三人,携解玉出了门。
“那个戴凤凰面具的是何人?”流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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