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鉴整了整衣服,然后看着秦川棋。
秦川棋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林宝鉴,说道:“我看了一场你演的《玉珠缘》,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陆虎拉过秦川棋,说道:“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走吧。”
林宝鉴听了秦川棋的话,心中一阵触动,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那是因为演仙女的不是你!”
听了林宝鉴的话,天翔门诸人皆停了下来。
秦川棋回头看着林宝鉴,欲语又止。
林宝鉴问道:“你真的已经决定嫁给陆大地了?”
秦川棋注视着林宝鉴很长一会儿,再看看陆虎,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林宝鉴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有深情比长天,爱却成空何其怜。川水东去留不住,棋语初春却难眠。”
秦川棋听后,不禁微微一震,凝视着林宝鉴,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陆虎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宝鉴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说给你听的,言明何用?”
陆虎怒道:“混账!你不说,我打到你说。”
林宝鉴只是笑着,摊摊手,并不言语。
秦川棋微微说道:“你曾说过,欲回象城相亲。那日你送蛋糕之时,闻之你已回,我以为你已经……”
林宝鉴摇了摇头,说道:“纵有女万千宠受,怎及心仪人一笑?虽回象城,却负人美意,最后仍只身归来。”
秦川棋摇了摇头,眼中泛着泪光。然后长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了。
陆虎紧随秦川棋离去。但很快,他便明白林宝鉴诗中之意,心中大怒,暗嘱手下之人。
那些手下领命之后,待秦川棋走远,便折了回来,到了林宝鉴摊前,一顿猛砸,见东西就摔。
林宝鉴赶忙拦住诸人,喝问道:“你等这是做何?”
手下说道:“你这等无礼,不教训一下哪得?”顿时,把林宝鉴摊上的画及家当全砸个稀烂。
其他围观之人及邻摊档口见此状,欲要劝阻,又惧天翔门的势力,只能围在一旁观看,不敢出声。
林宝鉴是劝止不住,眼见一幅画被摔在地上,正是为凌鹿所画之像,那些手下正要踩踏,但奋不顾身,扑上前,将画像护在身下。
众手下见林宝鉴扑在地上护着画,心想正好,便直接朝着林宝鉴猛踹。
林宝鉴强忍着疼痛,死死保护着画像,誓不放手。
众人把林宝鉴一阵暴打,过了瘾之后,便拍拍手洒笑而去。
见天翔门人走远,旁边卖青菜的老妇人赶忙上前,扶起林宝鉴,说道:“风帅,你没事吧?”其他人也上前问其安危。
林宝鉴吐了数口血,笑了笑,说道:“没事。”然后拿起画像看了看,已是皱得不成了样子,气得把画摔在地上,骂道:“Fuckyou!yousonofabitch!”
旁边卖烧饼的中年汉子说道:“天翔门可惹不起啊,你惹了他们,以后可得小心些。算了,风帅,只是一幅画像而已,人没事就行。”
林宝鉴叹了一口气,说道:“对我而言,不只是一幅画像而已。”说完,看看四周,一片狼藉,所有的画都不能要了,无奈地坐在地上,长叹一口气。
众人看了看林宝鉴,心中虽然同情,但皆无力助之,便皆散去了。
这时,一人仍然站在不远处,面对着林宝鉴。
林宝鉴抬起头视之,见是凌鹿,心中诧异不已,说道:“怎么会是你?”赶忙想站起身来,但无奈伤口太疼,马上又摔了下来。
凌鹿看了看自己的那幅画像,此时已皱成了一团,还沾满了鲜血。
林宝鉴看到凌鹿注视着那幅画像,赶忙说道:“太……太对不起了,我没能保护好它。”
这时,几名雪抚兰庵的师姐走到凌鹿身旁,对其说道:“师妹,你在看什么呢?我们买了路上的食物了,起程回金华吧。”
一名师姐看到林宝鉴,忙说道:“哟,这不是那个负心人吗,怎么竟是如此窘境?”
其他人也笑道:“喂,风帅,以前你不是很风光的吗?怎么现在像只丧家犬?你又弃哪家女子了,被打成这样。”
林宝鉴笑了笑,说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被天翔门打了不算,还被雪抚兰庵的人看到,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凌鹿忙对暴笑不停的众师姐说道:“好了,你们先上路吧,我一会儿追上你们。”
一名师姐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这负心人说?算了,走吧,别理他了,让他死了得了。我们先走一步,你要快点追上来哦。”
另一名师姐说道:“你不必对他客气,看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踹上他一脚。”说完,众人又一阵暴笑,然后一齐离去了。
凌鹿看着吐血不止的林宝鉴,再看看那幅画像,问道:“这画……你一直带着?”
林宝鉴点点头,说道:“可惜,如今已变成了这样。若是可以,我再为你另画一幅吧。”
凌鹿摇摇头,说道:“既然画已毁,就弃了它吧,一切,就随风散去。就算你再为我画上千百幅画,也画不成这一幅画中的我。”说完,竟然泪眼纵横。
林宝鉴叹了口气,说道:“是啊,那时的你,只怕难再寻觅。”
凌鹿看了看众师姐离去的方向,也叹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拼死保护这画。”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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