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监禁之所。
一杯清水,和一块干巴巴的面包。
盘腿入定的老僧。
黑白相间的僧袍破旧褶皱。
垂在下巴的白色长胡纹丝不动。
突然,那紧闭着的,在突出的额骨下一片漆黑的眼眶中闪过一丝黯淡的光辉。
“老朽这里可是很多年没有来过新人了。”
就像很久没有工作过的老式机器的嘎吱声,分福的声带干涩的颤动着。
“奉风影之命,”
风间过看着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说道,“解除你的监禁。”
“还未请教老人家姓名。”
他皱着眉头看向老僧,心中怀疑此人还有几分战斗力。
不过,人柱力的战斗力大多来自尾兽,就是不知道这个老和尚能够将守鹤的力量发挥到什么程度了。
“分福。”
老僧缓缓应道,“就是福分的意思。这名字有些土,不过也是跟随了老衲大半辈子的真名。土就土些了罢。”
他露出来一个微笑。
只是,在这阴森的环境下,他的笑容有一些恐怖的意味。
不过,分福内心并没有恶念,反而有些感动。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了,在外面,他的真名也早就已经被人遗忘。
此刻念出久未提起的真名,分福心中一时复杂难说。
“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有出去的一天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默默无闻的老死在这里了呢!”
内心世界。
一尾守鹤尖利调侃的声音响起。
“现在心情是不是激动的要死啊?!”
“桀桀桀!”
语气语言如同顽皮搞怪的孩童。
分福坐在平静的水面上,双手合十。
“比起身体的自由,老朽早就拥有了心灵之自由,所以对于摆脱监禁这件事情并不感到多么激动。”
“所以,比起能够重见天日,眼前这位年轻人问及老朽的名字,更令老朽感动。”
分福语气沉凝的说道。
“哼!“
守鹤一甩头,“虚伪的臭老头!”
分福笑着摇了摇头。
现实世界。
“那么,年轻人,有什么事需要我这种行动迟缓的老头子呢?”
分福开口问道。
风间过看着面色恢复平静的分福,“战争。”
“砂隐村的兵力严重不足。”
分福闻言,身体微微颤抖。
“这样啊。”
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若是如此的话,还请原路返回吧。”
“十分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沉默下来。
这种静默持续了近十秒,风间过出口打破。
“前辈,不知此言是何意?”
“我有些听不太懂。”
风间过语气有些冰冷。
“年轻人,”
分福叹了口气,“老朽是不会出手参与这种人间惨剧的。”
内心世界。
“咦!?”
一尾守鹤张着大嘴,“老头你差不多可以了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难道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黑暗绝望的牢狱之中不成?”
“这近百年来,没有自由,没有娱乐,没有朋友,只能天天面对着我这个怪物。”
“再怎么样也该受够了吧!?”
“何必再钻死牛角尖呢?”
分福闻言,摇了摇头。
“战争,以老朽之心,是绝对无法接受之行为。”
“要是因为贪图一时之自由,就违背了人生信条,那我这些年来,克制的生活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此刻若是同意,老朽这默默无名的人生才会真正可悲。”
“而且,不是没有朋友。”
分福露出一个微笑,“不是还有守鹤你么?”
守鹤闻言,难得的安静下来。
现实世界。
“为什么?”
风间过直视着分福。
“凡以暴行始,必以暴行终。”
分福眼神平静,丝毫不惧的看向风间过,“在无尽的灾难轮回中,真正让人们忍耐着生活的不如意,坚强的活下去的,是陪伴,是包容。”
他张开双手,右手掌心上刻有一个“心”字,左手掌心刻着一个“友”字。
“是爱。”
“在你眼中,老朽可能有些愚昧顽固,对于黑暗冰冷的现实视而不见。”
“但就是这样愚昧顽固的想法,老朽为此坚信不疑,并大半生践行于此。”
“你难道认为,老朽这一生,是无可救药并且活该如此么?”
分福双手合十,面色沉凝。
“怪不得。”
风间过看着分福,“你身为战争兵器竟然被常年监禁关押。”
“从这一点来看,你确实活该如此。”
分福闻言,突然咧开了嘴,牙齿已经掉光。
“哈哈,小友所言极是。”
“当是活该如此!”
分福长笑。
“当是如此啊!”
下一刻,分福的面色冷静下来。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小友还是请回吧。”
风间过摇了摇头,转过身子。
他通过精神感知,知道分福所言俱是真情实意,不是道貌岸然之辈。
对于这种意志坚定之人,语言是没有用的。
还是回头交给叶仓去头疼吧。
他是不想和分福这种人打交道了。
相性不和。
说好听点,叫做理想主义者,说难听点,圣母。
而风间过,说好听点,现实主义者,说难听点,冷血。
风间过揉了揉太阳穴。
他接下来要准备去解决雾隐村那边的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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