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
若是在森林,自然是叶黄或红,果垂枝头:若是草原,则是青草泛枯,蟋蟀吱吱:若是山间,也有草木零落,空山细雨:若是湖边,白毛芦苇,垂头香蒲。
而沙漠,却没有那么多的样式色彩。
也不能说没有,在广袤的沙漠之中,也有零散稀落的草皮树木,甚至湖泊。
但相比于大部分的单调黄沙,则是少之又少。
而砂隐村,就如同包围着它的沙漠,些许的绿色植株,寥寥无几。
在这里,秋天是迟钝的。
但并不是感觉不到,除了日历上的明确时间外,温度的下降是刻意的提醒。
尤其是在早上,太阳只露了一个影,还未抬起来的时候。
爱睡懒觉的风间过难得早起。
因为今天是魂祭之日。
顾名思义,即是悼念亡魂,祭奠逝者之日。
虽然清早的寒风从衣里子中穿梭而过,但是风间过也没有穿太过厚实的衣服,依旧是同夏天差不多的穿着。
对他来说,这种程度的寒冷只是恰到好处的清爽。
但对于其他人就未必了。
路上的行人,多是捂得严实,上戴白巾头罩。
风间过的清凉装扮引得路人微微注目,但也没有人上前询问,或者做出出格举动。
魂祭日,其实不必非要早起。
只是为了能够不在花店排队买花,省些功夫。
祭奠其实也不一定非要花。
只是野原花觉得还是有的好。
砂隐村自然也有花店,只不过价格上不亲民。
物以稀为贵嘛。
风间过和野原花在花店买了些白菊花和黄栀子。
墓地在西边的一块空地上。
已经有零零散散的人们在各自的石碑前清扫,行礼。
风间过与母亲一同走到父亲的墓前。
几个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在远处嬉笑追逐。
扫墓,扫的不快。
野原花看上去也没有多么哀伤。
清扫完后,她和风间过在墓前放上新鲜的白菊花。
闭目了一会,便起身收工。
风间过四处张望着,气氛并没有多么沉重。
没有几个人皱着眉头更何况哭哭啼啼,大多数人的面色多是平静。
甚至不乏一些少不经事的孩童嬉笑。
风间过对于他的父亲,风间一龙,并没有多少感觉。
对于父亲的祭奠,也没有多么繁琐隆重。
前后简简单单,不过半个时辰。
完事之后,风间过向野原花先行告别。
野原花看着风间过手中剩余的几株黄栀子,点了点头,没问什么。
慰灵碑。
是对于在战争中牺牲的人们制作的纪念碑。
风间过赶来的时候,发现叶仓已经到了。
双手合十的叶仓注意道风间过的到来,向他点了点头。
“来的真早啊。”
风间过上前,将黄栀子花放到碑前。
“晚些时候人就多了。”
“现在清净些。”
叶仓开口说道。
“也是。”
风间过点了点头,站在碑前。
石碑上刻着许多人名,当然风间过绝大多数都不认识。
像这样的石碑,有很多。
每一个石碑都代表着一次战役。
而眼前的这一座,是为了之前雾隐围剿作战中牺牲的忍者而立的。
风间过注意到每一座石碑前都有刚放好的白色花朵,开口问道,“这里的你都会祭奠嘛?”
叶仓闻言,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纪念罢了。”
风间过点了点头。
“我就不像你。”
他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石碑。
“我只会来纪念一下朋友。”
黄栀子花,虽然名字里有个黄字,其实花瓣是纯净的白色。
风间过注意到附近一个刚刚建好的石碑,走过去。
“这是为最近与木叶的作战中确认身份的牺牲者所建的。”
叶仓走过来,开口说道。
风间过扫眼而过,突然瞳孔一缩。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
长谷川一耕。
原来死了么?
风间过微微恍然。
当初,他让长谷川一耕过段时日将外骨骼手臂带回,但却是迟迟没有音讯。
风间过也没有放在心上,渐渐忽视了这件事。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对方已经身亡了。
至于何时身亡,外骨骼手臂的下落,风间过却是不想知道了。
“怎么了?”
注意到风间过有些愣神,叶仓开口问道。
“没,”风间过摇了摇头,“没什么。”
“对了。之前忘记告诉你了。”
风间过接着说道,“下周三,就是和云隐村那边的联合作战启动之日。”
叶仓闻言,抿了抿嘴。
“嗯。”
一阵凉风吹来,她额前的橙色细发微微飘动。
“我知道了。”
她转过头,直视着风间过,“一起走走?”
风间过闻言,眨了眨眼。
“好。”
他说道。
二人并肩而行。
“看,忍者学校。”
叶仓伸出手,指着一栋建筑物,开口说道,“和我小时候看上去没什么太大变化嘛。”
“就是不知道老师是不是还是那几个?”
她伸出手挠了挠头。
“以前啊。我最喜欢在放学后,走这条路回家了。”
“因为路上有一家很喜欢吃的章鱼烧。”
“虽然不常吃,就是闻闻味道也觉得很幸福。”
“但是却很久没见过啦啊。”
叶仓嘟着嘴晃了晃脑袋。
“不过我想,就算现在那家店还在,味道吃起来也多半并没有记忆中那么好吃。”
“还有哦,这里,那里,还有那个超市,十几年前都不是这样的哦。”
“不过,没想到这个书店倒还是跟当年一样。”
“对了!”
叶仓一拍手,转过身来,笑着说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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