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心的只有一点,你们有办法混出城去,能否跟我说句实话?”乌堐满怀希望地问道。
龙葵想了想,说:“罗兄,敌人的押送人员不单单是那一支装甲部队,关键是暗中随行的右将军和特务营太厉害了,一旦展开营救行动,如同自投罗网,还请三思!”
“我倒是想三思呀,可我哪有时间三思?两思一思的时间都没有。我得立即行动,在半路上劫囚车救出羊凝。一旦他们到达了铁鹰城,押送人员和城防部队汇合,到时候要劫法场就是难上加难了!”
离汤说道:“罗道友,我从城主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可能对你有用。”
“什么消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可没时间听了!”
“据城主反映,这次的行刑有点奇怪,乌司令居然指定由城主监督并组织对羊凝用刑?城主也搞不懂安河王的用意,所以召集幕僚们商谈。”
“这事奇怪吗?我怎么觉得很正常。”
“按理说,对于这种非常重要的囚犯,肯定是试剑岭那边派来的人监督,根本轮不到地方官员监督。如果让城主监督,那不是自己监督自己吗?”
“自己监督自己?不至于吧!乌贼不是派右将军亲自行刑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行刑的人通常都会跟监督官串通起来,把有价值的死囚偷偷卖掉,然后用其他死囚代替。右将军可没少干这种事。”
乌堐微微一愣,“乌贼那么精明,又是耳目众多,难道他就一直被蒙在鼓里吗?他就那么好骗吗?我不信!”
“这种行为当然骗不了安河王,问题是,他对这种行为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死囚犯在一周内最终死去,他就不会计较。也就是说,他并不反对借刀杀人,也不介意让死囚犯多活一个礼拜。”
乌堐越听越糊涂,“难道就没人用这种方法救出死囚犯吗?有人买走死囚后就一定会在一周内把死囚杀死吗?谁会干这种破财又损阴德的坏事?”
在离汤看来,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看到乌堐不理解,离汤有些着急了,“罗道友,看来你对现在这个世道真的缺乏了解。我跟你说吧,根本没有人敢用这种方法救人!因为,一旦有人买走了死囚犯,购买者就进入了宪兵的密切监视之中!一旦发现苗头不对,购买者就会被抓起来,还会连累到他的家人和朋友。从某种意义上说,安河王就是用这种方法铲除异己,将死囚犯的同党或支持者一网打尽!”
“既然救不了人,那为何要买死囚犯?难道就是为了亲手杀掉对方以便出一口气?”乌堐仍然不理解。
“罗道友,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吧,购买死囚犯的目的只能有三种:其一,对方跟自己有血海深仇,非得手刃仇敌不可;其二,对方是修士,可以杀死对方获得珍贵的内丹供自己修炼用;其三,自己或亲人有重大疾病,需要死囚犯的健康器官,还可以把多余的健康器官卖给器官贩子。这三种目的,乌贼是默许的。其他目的都是坚决不行的。”
乌堐终于有些明白了,恍然道:“哦!这么说,乌贼给了城主一个机会,让他将羊凝卖掉,由购买者处死羊凝,右将军可能也会从中拿到好处,所以会跟城主一拍即合?”
离汤长出了一口气,“正是如此。问题在于,对于羊凝这种仙人级别的死囚犯,按惯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地方官监督的,而且这些年乌贼对城主并不是很信任,可以说一直让宪兵队暗中监视着城主。在这种情况下,乌司令偏偏指定城主为监督官,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文章?”
“这么说,城主其实很想在羊凝身上大赚一笔,可是弄不清楚乌贼的意图,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是吗?”
“是的。一旦偷换囚犯,城主有罪无罪全凭乌贼一句话。”
“我可没工夫分析乌贼的用意了,城主头痛就头痛吧,我还是觉得半路劫囚比较稳妥。”接着,乌堐对龙葵说道:“你给我一句实话,有没有办法把我弄出城去?”
龙葵想了想,支吾道:“罗兄,你委托我们赎身的两个女人,我们已经办妥了,桃红和杏花就在隔壁,要不要跟她俩聊聊?”
乌堐神色一动,随即无奈地说道:“现在时间紧迫,我没有这个时间呐!”
“桃红和杏花的家人,我也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进行接济了。你给离汤的钱款还是太多了,根本用不完。”
“龙葵,先不要谈这个问题好不好?我现在一心出城救人去。如果你没办法,就跟我直说,我自己想办法去。”
龙葵迟疑片刻,说:“办法有是有,只是……”
“龙葵,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起话来吞吞吐吐,请你帮个忙推三阻四?有话直说吧,我没时间了!”
“罗兄,铁鹰城每天下午都有拉泔水的槽罐车车队出城,东门查验车队的一个守军已经被我们买通,我们的人平常就躲在泔水里面悄悄出城。你不介意的话,我立即给你安排一下。”
乌堐面露古怪之情,“啊,你们就是这样出城的啊!”
“是的,只要能进出铁鹰城,我们倒是并不介意潜入泔水中。再说了,我们有太乙软甲,穿上这种高科技的软甲之后,在泔水中浸泡个把钟头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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