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你做个试验?谁?”
“转世为猪的耶律沁。”
“耶律沁?”
“耶律沁是来自正宇宙的灵魂,附体在反宇宙的猪猡身上,一点问题没有。”
“你想学耶律沁,找头猪附体?”
“不不不,我才不愿意做猪呢,我要做人。”
……
乌堐毫无目的地到处飘荡,最后回到了酷似自己故乡的地方——陇湾县,寻找可以附体的比较合适的目标。一天傍晚,他刚出来活动,就被一个路人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两手长满了厚厚的茧子;头发蓬乱而稀疏,夹杂着不少白发;脸色发青,嘴唇发黑,还微微佝偻着腰背。那中年男子手中拎着个马夹袋,马夹袋中装着一张X光胸透底片。
原来是一个重病中年男!
这个重病中年男,为了治病家里债台高筑,如今身无分文,康复无望,他打算投河自杀,让自己和家人都得到解脱。
他名叫牛常耕。
牛常耕在一座断桥上来来回回走,有时候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继续来来回回走。最后,那人坐在桥边水泥墩上,取出打火机,把马夹袋连同X光片一起烧了,把随身物品全都烧了,捧着脸哽咽起来。哽咽了一会儿,不哭了,用粗糙的手背随便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试着翻过栏杆。
“不好,这个人想要投河自杀!”乌堐想要冲过去阻止,可是他现在是灵魂状态,行动起来很不利索,于是让公孙昊施展混元挪移手,将牛常耕挪移到桥面安全处。牛常耕愣了一下,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于是再次翻栏杆,乌堐再次将其挪移回来。如此多次之后,牛常耕依然不放弃自杀的努力。乌堐试着给牛常耕传音,“兄弟,你不需要死的,我能救你!……我懂医术,我不骗你!”
然而,牛常耕并没有感受到乌堐的神识传音,一点反应没有,仍然是一心求死。
乌堐总算飘到了牛常耕的身边,不假思索地钻入了牛常耕的印堂穴。他不想夺舍,只想救这个牛常耕。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带着记忆重新做人,凭着自己出神入化的医术,治好这个病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凭着自己异常强大的灵魂,乌堐轻而易举地侵入了牛常耕的识海空间中。进入对方的识海中后,他无奈地发现,牛常耕的识海空间实在是太狭小了,根本容不下他这个强大的灵魂。他进入后,牛常耕自己的灵魂根本挤不下了,被挤成鞋垫形状,还是断断续续的,根本不连贯。不连贯的灵魂不是正常的灵魂,是没有意识的假死的灵魂。
“不好,我把这个病人害惨了,我得赶紧离开他的识海空间!”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乌堐试着离去。这时问题来了。牛常耕的识海空间根本没开窍,是全封闭的,就像貔貅的肚子一样,只能进不能出,让乌堐根本找不到出口!
“喂喂喂,兄弟,醒醒!快醒醒!”牛常耕识海中,乌堐试着唤醒牛常耕的灵魂。
然而,不管乌堐如何努力,牛常耕的灵魂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乌堐自动地开始接管牛常耕的身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病痛,还有饥饿和虚弱的感觉。他坐下来,先给自己(牛常耕)把脉诊断。
“是胆囊炎,严重的胆囊炎,必须切掉胆囊或者用药才行,否则很快会引起其他并发症!”乌堐下意识地准备用天眼扫描一下胆囊,可是无奈地发现,他居然没法使用天眼了!“呃呃呃,怎么会这样?”他一连多次尝试,就是没法将神识从识海中探出去,“完了完了,我的神识修为被禁锢在这个病人的识海中了!”他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试着施展混元挪移手,不出意外地,混元挪移手也失效了!经过进一步确认,被他附体的这个牛常耕,没有真气修为,没有灵力修为。
这意味着,乌堐医生惊世骇俗的本事,从他附体的那一刻起,全部归零了。
“虚影大侠,我遇到大麻烦……”
“小昊子,小昊子?”
“无月……无月……你们能接到我的神识传音吗?”
“……”
然而,乌堐没法“看到”自己的识海空间,也就没法跟呆在他识海中的虚影等人神识传音了,也就没法让公孙昊等人替他施展法术。
这时候的他,真气修为归零,灵力修为归零,念力修为归零,连天眼都用不了……就是一普通农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坐在断桥上,望着缓缓流逝永不回头的河水,感受着剧烈的腹痛,冷汗直流。
“不能干耗着,必须赶紧去医院!”
他站起来,跌跌撞撞离去。
……
小河附近的街上,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芒,一个腰背佝偻的男子,独自蹒跚着走在街上。这人就是乌堐(牛常耕)。附近的街上,除了他自己的影子,别无他人。
夜已深,所有人都跟家人团圆,进入了梦乡。
乌堐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的影子慢慢地变长,变得很长很长,又慢慢地变短,变得很短很短,然后又开始变长……几片落叶在风中飘落,飘过他身边,不做片刻停留……
——他不知道牛常耕在哪家医院看病,随便去了一家医院,可是身上没钱,连挂号的两块钱都没有,没法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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