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菡耸了耸肩：“还好吧, 也不算委屈。”陆菡说着挺起身子, 勾着苏玥的肩膀, “其实, 我是一个BI……”
苏玥的嘴歪了一下：“不是吧, 你这时候还跟我开玩笑？”
陆菡撇了撇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是个BI。所以我觉得既然没有勇气跟一个女人永远待在一起, 那不如趁着年轻, 跟女人玩玩，等年纪大了, 安安份份地找个男人, 嫁人生子。”
苏玥简直比听到拉登被活捉了还要不可思议，忙问：“你能接受一个男人摸你抱你吻你么？”
陆菡想了想, 然后说：“搂搂抱抱的, 我不是一直都有做么？不过倒是没有结过吻, 也没有被摸过。”
苏玥又问：“你和谁抱过？”
“巴祖呀！”
苏玥：“……呃……我觉得好像有点跟不上你的思路……”
陆菡却不管苏玥在这边纠结, 双手扶在了苏玥的肩上，直视着苏玥，然后对苏玥说：“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苏玥不知道她要干嘛, 就下意识地照做了——陆菡的眼睛很漂亮, 眼睫毛很长, 这曾经令陆菡觉得有点痛苦, 因为她认为这很娘。
陆菡看着苏玥, 对苏玥说：“小玥, 你说，如果当初我追你……嗯，说得更准确一点，如果我不这么游戏人间，还是好好地跟你谈一场恋爱，你会接受我么？”
苏玥闭上眼睛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你认真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陆菡皱了皱眉，好像有点无奈，然后说：“那这样，如果把我和之前的卫颖，或者陈跃青，换个个儿，变成我那样来追你，你会答应么？”
苏玥又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结果还没睁开眼，就觉得双唇被两片略带湿意的软肉接在了一起。
苏玥吃惊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用力推开陆菡，大叫着跳起来：“你干嘛啊！太过份了！”
陆菡却是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是耸了耸肩：“别这么大惊小怪嘛，我只是亲了你一下，又没有把舌头伸进来，你怕什么！”
苏玥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舌吻……不对，我怎么跟着她的思路走了！于是又大喊起来：“你太过份了，我要告诉张艾去！”
陆菡说：“你去呗，难道你还指望她会打我一顿么？”
苏玥一想也是——如果告诉了张艾，张艾只会怪自己不小心，然后在床上好好地“惩罚”自己。
陆菡自顾自地说道：“你不要太紧张，我说过，我想要摆脱LES的身份了，你与张艾的事是一个借口，所以我就索性借了你来完成一个告别仪式。”
苏玥有点不明白：“告别仪式？”
陆菡点了点头：“是啊，告别LES的仪式。”然后看了苏玥一眼，“其实，我以前也曾想过要追你，但是一来是怕扛不住压力，二来也是怕伤着你。你是个需要保护的人，我不能给你这种保护，所以索性就不来碰你。后来知道你和陈跃青的事，我其实想得更多的是，与其让她这么伤你，不如我来。早知如此，我就下手了。但是当时的那种情况，你也知道，我和你能不反目成仇我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来追你，所以就拜托张艾来安慰开导你，却没想到你们两个反而在一起了。”
苏玥拿出纸巾拼命地擦嘴，陆菡皱着眉：“有必要么？不要‘啵’了一下么。”
苏玥把面巾纸团成团，砸向陆菡，然后说：“那以后你真的不再找女人了？”
陆菡点了点头：“得想办法把现在我身边的女人都搞定，哦，是都甩掉的搞定，不是搞上床的搞定。”
陆菡还怕苏玥误会。
苏玥想了想，然后说：“其实你是把我引上LES这条路的引路者，要不是看到你和女生结吻，我压根不会想到，两个女孩子也能谈恋爱。结果你这个导师反而先撤退了。”
陆菡笑了笑：“我本来就不打算永远在第一线拼搏。退居二线以后，用地下工作者的身份，默默地支持你和张艾，不是也挺好的么。”
苏玥也笑了起来——有陆菡作朋友，真好！于是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吧，看在你这么够义气的份上，刚才你的猥亵行为，我就不追究了！”
陆菡切了一声，然后又严肃起来：“其实，张艾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不过她不会害你，也不会害我。现在她既然找上了你，就不会抛弃你的，她会很好地保护你，这一点我做不到，但是她可以。”
苏玥想了想，说：“可是我不想一直被她保护，我也想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
陆菡说：“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些，她这个人在这方面有点自我，她喜欢的东西，没有理由，讨厌的东西，也一样没有理由。她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而且她是个执着的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对喜欢的东西有过改变，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她会移情别恋。从你说的情况来看，她能够等你这么些年，实在也是不容易。她现在让你考文凭，并不是想让你赚多少钱。你能有多大的出息，或者说你能不能在经济上自立，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你。”
苏玥点着头说：“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陆菡打断了苏玥的话，“你听你说完。她让你考学，其实是太了解你。你如果就这样跟在她的身边，你会觉得处处都不如她，甚至配不上她。那不是张艾愿意面对的状态，那样你们两个的压力都很大，所以她不允许这种状态出现，而要让你去考学。一旦你考了文凭出来，就算仍然找不到工作，或者找到工作薪水不如她，你也不会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你虽然从小就和我一起揩她的油，但是你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挺在意的，你的自尊心其实很强，只是不轻易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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