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聆音回到家时, 九点半,她带了一个半米高的大箱子。由一号给她抱进来。
舒妈在客厅等她,一见施聆音回来, 立即过去接施聆音的包,同时低声和施聆音说:“梅青今天打你小报告了。”
施聆勾了勾唇,先让一号把箱子送到卧室, 再问:“上将呢?”
舒妈道:“还在书房。”
话音刚落,梅青就从书房里出来,笑容亲切:“太太回来了?要吃晚餐吗, 我现在给您做。”
舒妈背对着梅青,撇着嘴角做了个嫌恶的表情。
施聆音一笑, 回答梅青道:“我吃过了。”
说完, 她上书房。
顾朝阑的书房门紧闭着,施聆音还没来过这里。顾朝阑总是在书房忙,施聆音不想打扰,也不想靠顾朝阑的工作场合太近,怕顾朝阑会觉得她手伸太长,目的不纯。
犹豫了一秒,施聆音敲响门。
“什么事?”屋里答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
顾朝阑认识这个女孩, 林晓晓。代替田西的新勤务兵。
她道:“是我。”
门很快拉开, 露出林晓晓板着的严肃脸:“太太。”
和田西的可爱稚气不同,林晓晓性格老成, 永远一张严肃脸。
施聆音笑道:“上将还在忙吗?”
林晓晓说:“在。”
说完就杵在门口, 面无表情的和施聆音对视。
施聆音只好自己说:“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林晓晓道:“我去问上将。”
说完她就把门关上了。
施聆音看着紧闭的门板, 无比怀念可爱又萌软的小田西。
片刻, 林晓晓开门说:“上将说现在没空。”
施聆音有料想到可能进不去, 但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受了一秒, 她面上笑道:“好,那我在卧室等她。”
“好的。”林晓晓回完话,啪的又关上门。
十一点过,顾朝阑回房。
施聆音今晚换了一条红色的长裙,低v领的吊带,布料紧贴,曲线毕露。她原本依在沙发上喝酒,见顾朝阑回房,立马起身走来。
顾朝阑才发现裙子是开叉的,施聆音的白皙长腿毕露。
顾朝阑停在门口,感觉受到了震撼,不,惊吓。
“忙完了吗?”施聆音走过来,戴着红色蕾丝手套的手指落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握住,“上将是自己起来走,还是我推你?”
顾朝阑忍不住看了一眼施聆音的裙摆。
“你怎么……”
正经人顾朝阑难以说出下半句——穿成这样?
施聆音走到顾朝阑面前,略微抬起双手。
低领吊带裙,所以她纤细精致的肩骨,锁骨,以及匀称白皙的手臂,都展示得很清楚。
“不好看吗?”施聆音转了一圈,“我觉得这条裙子超美。”
她背过身,顾朝阑才看到她后背。
全露,只有几条细细的带子,交错在雪白纤瘦的后背上,撩人得惊心动魄。
顾朝阑一下子抓紧了手指。
施聆音转回身,面对面:“裙子还是我今天特地买的。”
说着,她往前走了一步,放低声音,说悄悄话一般:“为你买的。”
顾朝阑一脸冷淡:“换掉吧。”
“为什么?”施聆音委屈,“难道上将觉得不好看吗?”
她拉扯着肩带和领口,又不顾低领,弯腰去牵裙摆,好似在四处检查衣服的细节。
“朋友们都说好看呀。”施聆音道,“他们说特别性感。”
顾朝阑盯着她,不自知的绷紧了唇角。
朋友?他们?
施聆音牵了一下裙摆,状似无意的露出纤细长腿。
顾朝阑觉得很烦躁,她没耐性和施聆音因为一条裙子浪费时间和口舌,于是起身就往浴室走。
“顾上将。”施聆音叫住她,语气颇为认真,“你没发现我今晚有什么不同吗?”
顾朝阑回头看了她一眼:“更加不要脸吗?”
施聆音表情瞬间低落,她低头看着裙子:“在上将眼里,我就只会做不要脸的事吗?”
她这个表情让顾朝阑莫名心软,并且反思了一遍自己刚刚的暴躁行为。
她压住那些不该有的火气,声音平稳地说:“衣服和平时不一样了。”
以往施聆音穿的都是高领长袖,长裙加带吊袜,绝不会露一点点的肌肤出来。
今晚……风/骚得过分。
“还有呢?”施聆音眼睛明亮,十分期待地望着顾朝阑。
顾朝阑本想说没有了,可对上施聆音明亮的眼,又有点说不出口。上下再看了一遍后,她硬找了一点出来:“气质,也略有不同。”
施聆音撇唇:“敷衍。”
她重新转过身,撩开披散的卷发:“你看,我没有疤了。”
她纤瘦的后背上,果真一道疤痕都没有了。
顾朝阑愣住。她刚看到施聆音这一身时,只觉得震惊,所以压根没去细看。
施聆音说:“我把全身的疤痕都去掉了,除了腺体上的。那里敏/感,一般医院不敢做祛疤手术。”
顾朝阑喉咙忽然有些发哑,她隐约觉得,施聆音突然做这个手术,是和她有关。
两人在负一层时,施聆音曾经提过,说如果顾朝阑不喜欢,她可以去掉这些疤。但顾朝阑没想到,施聆音竟然真的做了。
“你……”顾朝阑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样,好看吗?”施聆音后退着靠近,“我还做了全身护理,你要不要试试手感,特别滑。”
马上又开始不正经了。
顾朝阑无奈:“不用。”
施聆音道:“人家在美容院待了整整两天才把疤祛完呢,还连着做了三天的肌肤护理,上将不验收一下,多浪费人家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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