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井喜回去给她复命,将昨晚偶遇香九一事全秃噜出来。
把一旁的南叶感动的热泪盈眶。
劝她道:“皇主子,您看香小主满心满眼都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别和她置气了。”
为了一阮如歌,不值当啊。
旋即脑补一副香九在上书房外彻夜蹲守的孤单背影……
辛酸啊。
她听了井喜所言,已是心尖软软,再被南叶一折腾,铁石心肠都化为了饶指柔。
罢了罢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当即让南叶把那收回的金丝楠木推粪车给送回辛者库去。
南叶:“……”
“皇主子,您忘了,您让奴才把它赏给御膳房……劈了当柴烧了。”
她扶额:朕头疼。
井喜道:“那香九可要伤心好一阵子的。”
“今晚香九还会到上书房,不如,”井喜化身月老,“皇主子您亲自去一趟?”
这是个馊主意。
但她采纳了。
所以有了此时此刻的情境。
因不知如何作答,便嗔了香九一声:“……要你管。”
话里带了些女儿家的娇态,仿佛在和人赌气。
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了。
香九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慢慢软和下来。
忽闻木苏娆奇怪道:“这酒菜……”
香九如临大敌。
“朕没猜错的话,是御膳房的吧。”
香九死鸭子嘴硬:“不是。”
木苏娆抬手拧住她耳朵。
香九:“是。”
说完,紧闭上眼睛,等待木苏娆对她耳朵的摧残。
左等右等皆无下文。
她大起胆子,将眼皮撑开一条缝,但见木苏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眸心深邃,好似要透过她看见另一个人。
她落下头,避开木苏娆那直白的目光。
从腰间摸出一罐药瓶。
个头颇小,比酒盅大不了多少。
是雎鸠城惯用的烫伤药。
她以纵横珠为武器,时有自伤,怕此次行动出意外,这次找弥勒忍时,讨了一罐备在身边。
“皇主子,这个给您。”
木苏娆看着躺在她掌心的小巧物什,好不喜欢,将其捏在指尖:“是什么?”
“烫伤药。明间偏方,很管用。”
“特意带来给朕的?”
“嗯。井喜说您被烫伤了……”香九鼓鼓腮帮子,一副娇羞样子。
木苏娆有些得意,她还在琢磨用何种方式向香九示好呢。
没想到这小混蛋先她一步。
手掌一摊,露出肿彤彤的指肚子。
“帮朕搽药吧。”
然后冷战结束,我们和好。
香九见她态度有了和缓,自然就坡下驴,
脑袋瓜一磕一磕的,掀开药罐盖子用指尖沾了一层。
捏住木苏娆的手时还很有礼貌的说了句:“奴才冒犯了。”
冒犯?
木苏娆勾起一丝唇角:“也不知谁第一次见朕就敢握住朕的手。”
香九搽药的动作很柔很轻,忽然一顿,不乐意道:“您当时不是把奴才丢进慎刑司了嘛。”
怎还翻起旧账来了。
“怪朕心软,那时就该摘了你的脑袋,”木苏娆自说自话,却也让香九听了一耳朵。
香九以为她是计较阮如歌那事。
“皇主子,您误会奴才和阮小主了。”
木苏娆眉梢轻挑:“朕没在意这事儿。”
“真的?”
“当然。”
香九惊叹她的广博胸襟,居然连被太监带绿帽子的事都能忍。
那句话咋说来着,“忍常人不能忍,得常人不可得”。
简直……了不起!
药搽好了,香九将将拾掇好小药罐,就被木苏娆拿了去。
她看看小药罐,又看看香九:“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香九对那辆金丝楠木推粪车心有余悸。
“……不用了,奴才是您的奴才,理应记挂您的龙体。”
“你真这么想?”
香九重重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木苏娆亦不好勉强。
略带失落道:“唔,朕本想在大栅栏那处,赏你一户四合院的。”
嘎!
香九石化当场:你他么的不早说!!
喜欢太监不与四时同请大家收藏:(www.75zw.com)太监不与四时同起舞中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