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人力的极限
瑛姑虽然跑去找火娃了，但她的手下还在附近，封锁线拉开了至少百米，那个装满器材的帐篷还在。
一个黑衣人连忙跑过来，问道：“江先生，你要大狙？”
江小白说道：“你们组长说帐篷里面应有尽有，别告诉我连一把大狙都没有。”
“有倒是有，可……”黑衣人左右寻找，他是真搞不懂瑛姑怎么突然不见了。
“那里面的器材都是给我准备的，难道组长没交代你们吗？”江小白催促道：“快点，你们组长很危险，需要我去支援？”
“危险？”黑衣人有些紧张，但是限于纪律又不好问什么。
“你还不快去！”江小白故意把自己被鲜血浸染的衣服抖了抖。
伤虽然好了，但血迹还在，看样子的确吓人。
那个黑衣人不敢怠慢，立刻跑回去，扛了一把97式狙击步枪和一盒子弹过来：“江先生，需要我们帮忙吗？”
“你们帮不上忙，因为这是隐形战争！”江小白接过狙击步枪，拉着巴图鲁穿越了三四门。
“又回来了？”巴图鲁看着芦苇荡，感慨的说道：“瞬息万里，在地狱和人间自由穿梭，你的法力就像传说中的神一样！”
“别管我是人还是神，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射雕手了！”江小白一边组装狙击步枪，一边说道：“说说吧，如果给你一把好弓，一支好箭，你能做什么？”
巴图鲁观察了一会儿，抬手一指桥头：“如果是普通的弓箭，我能射中那个人的咽喉。”
桥头距离一百多米，而巴图鲁所指那个是一班长，他正在指挥大家清理桥面。
江小白问道：“要是你原来的弓和箭呢？”
巴图鲁自信满满的说道：“要是我原来的弓和箭，我能射中他的左眼！”
一百米，射中一个不断活动的人的左眼，那就不单纯是准确这么简单了，需要考虑风向，风速，还要预判这个人的运动轨迹。
江小白抬手指向河东岸，正在指手画脚的火娃，问道：“要是他呢？”
超过两百五十米，普通弓箭根本就射不了这么远。
“我能射中他的胸膛！”
“不简单！”江小白又找了一会儿，目标锁定在三百多米外，一棵大柳树上的鸟窝，问道：“那个鸟窝你看到了吗，能射不能射？”
“能！”这一次，巴图鲁的回答有些勉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三箭之内，我能把鸟窝射下来！”
射一个鸟窝需要三箭，说明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江小白继续寻找，从桥头到田野，从往来奔驰的人群，到一颗颗挺拔树立的大树。
郭药师的队伍已经向东开拔了，剩下几千人一部分看守俘虏，一部分在打扫战场。
完颜闍母的军队并没有携带多少财物粮草，但是他们带来的战马却多达七千多匹。
在战斗中，至少有上千匹战马受伤或者死亡，缴获的六千多匹战马又被郭药师带走了五千多匹，这样一来，他的步兵也可以快速移动了。
另外，还有一匹战马没来得及收拢，都在附近的溜达。
突然，江小白指着五百多米开外的一匹马，问道：“如果是那匹马呢？”
“你这是戏耍我？”巴图鲁有些怒了，说道：“七百多步，即便是宋人的床弩也射不了这么远。”
“床弩不行，你的射雕弓呢？”
“莫非你能？”巴图鲁被激怒了，说道：“你不是要和我比射箭吗？要比，就拿出真本事来，只是红口白牙的随便说说，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当然能？”
“哗啦”一声，子弹上膛，江小白呈半蹲姿势，举枪瞄准。
五秒钟之后，一声清脆的枪响，一粒弹壳飞了出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五百米开外的那匹战马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身体骤然腾空而起，然后摔落在地，剧烈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这是……”巴图鲁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是神射手，视力自然也远超常人，因此虽然隔着五百多米的距离，他依然看到了，那匹战马的头颅突然爆裂开来。
难道这就是神箭？这个黑乎乎的家伙就是神弓？
这个以一己之力阻挡了五千大军，战斗力强大到不可思议地步的怪人，也是个射雕手？
不，这不可能！
真正的射雕手只能成长在北方的白山黑水之间，成长在塞外浩瀚无垠的大草原中，不可能从羸弱的宋人中出现。
“你不信？那我就再给你打一个。”江小白笑了笑，继续调整方向，很快又锁定了一匹六百多米开外的战马，扣动了扳机。
“这……这……”巴图鲁的身体摇摇欲坠，他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当然无存了。
“你还是不信，那就过去看看吧！”江小白扛起抢，迈步向木桥走去，说道：“看可以，千万别想着逃走，否则的话我的邀请就不做数了！”
当然要看，因为巴图鲁根本就不相信。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跑！”话虽然这样说，但巴图鲁已经开始跑了，只不过他是本想六七百米开外的那两具战马的尸体。
木桥上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是血迹还在，犹如被鲜血洗过了一样。
那些打扫战场的士兵看到同样像是被鲜血洗浴过得江小白，都露出惊慌和崇拜的眼神。
跟着这样的猛人作战，那可是士兵的福气啊！
只是，桥头似乎有些乱，火娃和十几个槐树坡士兵，正和数百名郭药师的士兵对峙。
“我们只服从郭大人的命令！”一个将校手握剑柄，冷冷的说道：“按照惯例，这些受了重伤，无法独立行走的俘虏，必须杀掉。”
火娃虽然人手少，但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喝道：“你们郭大人也必须听我师父的命令！我师父说了，不许滥杀。你别管他们是缺胳膊了，还是少了一条腿，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杀！”
“老子要杀，你管得着吗？”那个将校不屑一顾，突然抽出宝剑，刺向身边的一个俘虏伤病。
“砰！”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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