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县里开人大会议时,有人大代表提出现在国家重视新农村建设,可以每年发动全县干部下乡包村,帮助农民种地干活。
韩鸣飞当即打断说:“干部们是闲的脑阔疼?下什么乡,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肚子大的像永久怀孕,在办公室都当惯老爷,能真心实意给老百姓干活吗?其他城市倒是搞过,干部们吃一顿中午饭的花费还有往返的油费远比老百姓那一亩麦子收成要高。干部们下去,下面趁机送礼行贿,宰鸡杀羊,搞得鸡飞狗跳。”
他对一位人大代表说:“你们这些代表,能不能别提狗屁提案?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群众医食住行!看看我们每天在吃食品哪样是没毒的?看病已经不难了吗?都能买的起房子了吗?交通没有春运了吗?基本生活还没保障,就想学猴子坐火箭上天?环境乌烟瘴气,你还提什么安居乐业呢!有病!”
在纪委调查时代表们纷纷举报他官僚主义,脱离群众,个人主义严重,有反动倾向。
其实韩鸣飞混迹官场多年,政治成熟,做事稳重,处理问题还算老练。以前做国土资源局局长养尊处优,掌握实权,又不用下基层,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局长当得得心应手。
自从下到县里做书记后,接触的都是基层琐事,还有怀着各种“冤情”的群众,看多了疾苦,性格就会变,变得急躁,容易愤怒,经常发脾气。让本该圆滑处理的事情变得糟糕。
第三件事,他有个农村亲戚,这几年经商赚了钱,就想竞选村主任,给每户人家发了500元钱拉选票。于是,有人举报韩鸣飞这个亲戚花钱上位。
纪委调查时,这个亲戚还委屈地说:“不给钱,现在谁能当上村长?”纪委一听,哟嗬!你还挺有理,下梁不正上梁歪,韩鸣飞肯定也存在花钱行贿的问题,于是立案调查。
官场上以前和韩鸣飞不和的人纷纷出来向纪委提供他违法乱纪的线索,但这些线索大多没有实证,都是道听途说或个人成见。
调查取证了很久,发现在与其在韩鸣飞身上耗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纪委包公们不如重点查查韩鸣飞和老姨的不正当关系。
可查来查去,什么证据都没有,一般不正当男女关系的证据,有暧昧语言截图,有开房记录,有神秘幽会,有私生子,或者有公款送礼。别说这些,老姨和韩鸣飞连个拥吻的证人都没有。只闹得满城风雨,造成恶劣影响。
后来纪委去查当初举报的人,发现都是风言风语,道听途说。
对于这个生活作风传闻,韩鸣飞愤怒地说:“什么叫不正当男女关系?就算有,我一直单身未娶,王局长很早丧夫,就算我俩之间真有感情那也是正常情感!就因为我是县委书记,她是公安局长,就失去恋爱的权利了?就因为我们是政府官员,她就成了我的情妇了?如果我有贪污受贿的事,那是违反了党纪国法,应该受到处罚,但这好像跟王局的关系是两码事。我就是爱她,怎么了?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爱,你们有权利剥夺吗?就算想整到我,也不要指鹿为马,更不能颠倒是非黑白!”
老姨听说后深受感动,哭了。
虽然没查到什么问题,可位置难保。
韩鸣飞这些年也没白混,省里发话过来,说已经有了不好影响,要考虑调动他职务。市里明白,于是就免除韩鸣飞代理县委书记职务,给他两个单位选择去做一把手,韩鸣飞感觉身心疲惫不想再做官,就办理退休手续。
韩鸣飞退下来了,老姨经过前思后想,给省公安厅写了一封长信。
省厅立即有反馈,派人下来,协调纪委办案。在省厅的关照下,纪委终于和老姨摊牌,说调查她的主要原因是上次她到北京开会,涉嫌收受滨河公安分局局长李伟十万美元,还有张银行卡,里面有人民币一百万元。
老姨听后大吃一惊,差点站不稳,才记起来那次带着李伟去北京开会的事。当时李伟去北京是跟他谈对陈晓案子的看法,说完事,李伟确实送了包东西,说是南方朋友给带的上好茶叶,朋友自己家产的,让老姨尝一下,老姨平时就爱喝茶,就让同去的孟醒代收。
她不记得有美元和银行卡。
调查组就去问孟醒,孟醒说:“你们当初问我话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了吗,确实有这样一个包,但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钱。”
“那个包呢?”纪委工作人员问。
“王局当时忙着看会议文件,听说是茶叶就让我收下,回来后我放到王局家里客厅茶几下面了。”
冉静带着调查组去家里,在茶几底下果然找到那包东西,落了一层灰尘,包装还完好无损,估计老姨自己都忘记了。打开一看里面真是十万美元,还有一张银行卡。
调查组这才找李伟谈话,李伟辩解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是受人之托给的王局。调查组问他是受谁之托,他支支吾吾说是一个做生意的朋友。调查组要把他带走继续调查,他慌了,改口说是海洋集团的人,问他是谁,他犹豫半天说是张一儒。
因为涉嫌与海洋集团存在利益关系,李伟被停职接受进一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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