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篱宫角厅
皇后离开之后,大家一窝蜂的围了上了,叽叽喳喳慌乱的像找不到归路的小鸟。
墨珂怒道:“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跟着添什么乱!”
瞬间角厅安静了下来,大家没人离开,只是一起看着卿西兮。
“主子,怎么办?”
“皇后把主意打到了竹韵身上。”她冷冷地说。
“主子什么意思,竹韵断不会背叛主子的,主子尽可安心。”墨珂不解地说。
她看了墨珂一眼,“皇后是有备而来,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不是胸有成竹绝不会这般行事!”
“那竹韵也不会背叛主子的!”墨珂倔强地说。“奴婢敢拿脑袋担保。”
她笑了,小巧的鼻子轻轻皱了皱,大大的眼睛蒙上一层温暖的笑意,“你还是饶了你的脑袋吧,让她多在你头上长两天吧!”
说罢大家不由都笑了起来,刚才的阴霾被一扫而光。
她看了大家一眼,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你们散了吧。”
下人们互望了一眼,都倒退着慢慢移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墨珂和管岳两个人。
她眉眼轻扬了下,示意墨珂去关上厅门。转头对管岳说:“小德子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宫的?”
总管管岳皱眉,说:“主子在惊鸿院的第三年来的,总是一副很讨喜的样子,对谁都很逢迎,主子到修篱宫之后他也跟了来,奴才还在心里赞了他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奸细,呸!”
墨珂道:“如今这宫里不知道还有没有皇后的眼线了,想着都有些怕人。”
“现在想来这院子里即便没有皇后的,怕是其他各宫的也会有,竹韵此去定是凶多吉少,一定要早做打算。”她说。
“竹韵会死吗?”墨珂说着眼睛都红了。
她刮了一下墨珂的小鼻子,“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但恐怕有些事情会由不得她。”说着眼睛突然变得幽远,“管岳,竹韵在这宫中可是与谁有了私情了?”
“主子怎么会这么问?”管岳不解。
“我贴身丫头有两个,为什么她没找上墨珂反而找上了竹韵?她们两人比较起来,竹韵更加稳重心细,心理防线也更难打破。”
“主子的意思是他们拿住了竹韵的把柄?”管岳问。墨珂在旁一听也急了说道:“竹韵能有什么把柄落在皇后手上,她有什么心事都会跟奴婢说,奴婢从来没听她说过,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啊。”
她白了墨珂一眼,没有理她,继续对管岳说:“包裹毒药的帕子上绣的是并蒂莲,你们注意到了吗?”
管岳惊得抬起头来说道:“这样说来,竹韵是一定会背叛主子的。如果她一口咬定是主子让她下的毒,怕是主子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皇后弄得这样决绝,想来定是有了十成的把握。”
“要怎么做,主子?您对奴才们有再造之恩,只要您吩咐,奴才命都可以不要。”管岳尖声说。
“是啊,主子,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死啊。”墨珂也跟着说。虽然她还是没弄懂竹韵怎么就一定会背叛主子,但她决定先不去想这个问题,她相信主子肯定不会错。
“既然出了书信相约这一出,怕是皇后定会找人仿我的笔记的。这两年跟梅妃本就偶有书信往来,仿写本就不是难题。她一步步设计的都很精妙,根本就没打算给我留活路。”她长而翘的睫毛轻轻垂着,勾画出绝美的弧线。“只是这烟笼纱得之不易,她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又是如何预先知道梅妃定会死在烟笼纱之下呢?”
她沉吟了一会,又说道:“现如今只有一个人能救我们。”
墨珂正垮着一张脸听主子分析,一筹莫展的她猛然在主子的话语中听到了转机,忙连声问道:“谁,谁能救我们?”
她轻笑,墨珂总是小孩子心性,心里藏不住一点事情。可这样也才好,这阴谋漫天的宫闱里,墨珂总是让人心安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皇上了!”她幽幽地说,虽然她极不愿意提起这个称谓。
“啊?皇上啊?”墨珂的脸又垮了下去。“皇上两年都没问过您的死活了,再说这宫门都封了,如何能去求皇上?”
管岳却比墨珂心智健全很多,这会问道:“主子既然这么说,定是有了方法了吧。”
她笑,眸子放出琉璃色的光芒,“此刻皇后定是会前往勤政殿与皇上汇报此事,怕是今夜她就会连夜审讯竹韵,我们一定得抓紧时间才是。”
“主子有什么需要奴才们做的?”管岳问。
“如今这局势,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她要污蔑我毒害了梅妃,如果连我自己都中了烟笼纱的毒呢?”她的眼睛里闪现着一抹惊人的美丽。
“什么?”墨珂与管岳同时惊呼出声,“不可!”
“主子,烟笼纱刚才验尸官都说过了,极其微小的一粒就会丧命,您别吓奴婢啊。这个办法万万不能。”
管岳也说道:“主子千万不可,奴才们断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她幽幽叹了口气:“烟笼纱本是产于青岚高地,需要秘术配置方可。但烟笼纱的花本就及其罕见,何况能炼制它的术士就更是凤毛麟角了,所以皇后刚才拿给竹韵看的肯定不是烟笼纱。烟笼纱本就稀少,宫中怎么会有人识得。验尸官不过是通过症状推断中了烟笼纱之毒,如何识得烟笼纱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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