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习惯了京城做的那些美味果茶，眼下看到这种，胃口都没了。
皎月等人却是不挑的，当丫鬟婢女的，有的吃都是小姐恩赐了，那里还有挑三捡四。
等一群人吃完，程桑又把她们喊来开会。
“味道你们也尝过了，觉得如何，可以达标吗？”
皎月最先点头，“可以的，我们去外面吃的，味道还没这个好呢！”
“就是，他们做的食物才叫真的难吃，还卖的贵，咱们的果茶一推出，肯定受欢迎。
虽然知道他们都是些安慰之词，程桑还是听的很开心，她相信，迟早这徐州城会认识到它的好的。
眼看着程桑跟皎月四人说着说着，就从采摘野花辨，到如何晾晒，又跟谁合作买葡萄干和圆晶木小食，越扯越远。
秦晚如突然打断了她。
“等等。”
“你这个果茶，跟我的一样东西倒是相配。”
说着，她也没打哑迷，直接递过一张纸皮。
纸皮上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玩意儿，而是一个方子，一个做古法龟苓膏的方子。
只是对程桑这说，这个方子不亚于一个聚宝盆，又是一个源源不断来钱的宝藏。
唯独，材料难收集了些。
程桑刚才这么想，秦晚如又说道。
“制古法龟苓膏的材料，我那也有，等会我送些来给你，你可以先试试。”
龟苓膏的材料，都是各种草药，并不易得，但同样，龟苓膏的好处也是十分强大的，特别是对女子。
有清热降火、润肺止咳、美容养颜、滋阴补肾等功效，重点是，口感还好！
程桑当即就坐不住了，眼巴巴的望着自家小姨，试图用眼神催促她。
秦晚如也没让她失望，还真的打倒回去了，隔了一会儿，又拿了一堆东西过来，扔给了程桑。
干地黄、金银花、土茯苓、防风、甘草等十几种材料，程桑也就认识小半。
“这个方子，还是一个长辈给我的，要不是我和晨曦都识草药，拿着这方子也无用。
不过我们不太会做，之前做过一两回，做出来的味道，很是一言难尽。”
要不然，她们也不会什么都不说，直到今天被程桑提到果茶，才联想起。
“你经验多，看能不能把方子改改，弄得好吃些，没事用来补补身体，打打牙祭也是极好的。”
秦晚如交付了一个任务，心安理得把方子给扔出来了，至于能不能做出好吃的，那就不归她管了。
于是，程桑又带着皎月一群人，开始在厨房里做起了试验。
哪味草药先放，哪味草药后放，土茯苓的份量是多少，防风的份量是多少，一点点差别，做出的成果都很不一样。
有些味太苦，有些太涩，还有些药味太浓，十分复杂。
一群人一连试了两天，才终于试出一个合格的成品。
口感爽滑，不涩，微甘，吃下时舒服的跟吞了朵云似的，反正就是一个词，好吃。
为了庆祝，程桑直接做了一大锅，将全府上下分了个遍，每个人都尝到了龟苓膏的美味，同时，府里新来的小姐十分会做甜品的事，也记在了一众护院们心里。
这个小姐真好！
总算不似晨曦小姐一般，是个暴力狂。
他们难得不用陪练挨揍，反而还有好东西吃，一众护院对程桑暗地里的好感度蹭蹭蹭直涨到了巅峰。
秦老爷子也尝到了外甥女做的东西，捧着一碗滑溜溜小黑块状的龟苓膏，吃的胡子直翘，高兴的不得了。
瞧瞧，他外甥女多孝顺，这才回来几天，就开始学着做东西给他补身体了。
他对程桑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慈爱，视线再触及吃完了自己碗里，盯着他碗的晨曦。
呵呵……
老爷子冷冷一笑，就差一脚将她踹出去。
死丫头，不孝敬长辈就算了，还想从长辈手里偷食，小没良心的！
等吃完了龟苓膏，老爷子从书房里拿着几样书具，笑眯眯的塞到了程桑手里，“你用不着的就给阿域，外祖父也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些还值点钱了。”
程桑愣愣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一大堆东西，寻思着自己以前是不是弄错了值钱两个字的含义？
如果她没记错，怀里的这个笔洗好像是暖玉的，笔筒架子是黄桑木的，毛笔是狼毫的，笔杆是紫玉竹的……
这叫值点钱？
秦老爷子还在絮絮叨叨，见晨曦盯着他们看，板着脸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不懂事的人没东西拿！”
晨曦直撇嘴，一脸嫌弃的往后退，“我才不要这些破笔杆子，又不能吃又不能玩的。”
老爷子气的心脏病都快犯了，他不给是一回事，被人嫌弃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说了，他说这些东西不值钱，没啥用，那是客套话，客套话知道吗？
你还真当时一堆破烂啊！
自己这个小外甥女的性子他也知道，过分活泼，爱惹事，遇事喜欢蛮干，不动脑子，实在是继承不了他的衣钵，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听话的外甥女，还不准他偏心了？
老爷子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哼哼唧唧的瞪了小外甥女几眼，还是气不过，咬牙切齿道。
“破笔杆子？很嫌弃是吧？
那好，我就罚你用这些破笔杆子，罚抄家规一百遍！谁也不许帮忙！”
晨曦一听，终于急了。
“不带这样的啊，我又不是文人，不喜欢笔杆子不是正常事么？外祖父你不能不讲道理啊！”
老爷子跟她杠上了，白胡子一翘一翘，硬气的很，“我今天就不讲道理！”
晨曦，“……”
气到说不出话来……
爷孙俩的又一次斗法，以晨曦战败为结束。
秦晚如带着程桑、程域两姐弟看了场热闹，笑眯眯的心满意足离去。
至于晨曦。
她倒是想找程桑诉诉苦，甚至还想偷懒，让程桑帮她抄一半家规，可秦老爷子都养了晨曦十几年了，哪里不知道她那些弯弯绕绕。
话还没说出口呢，老爷子一句。
“要是被我发现有一个字笔迹对不上，你就再罚抄两百遍，不抄完不许出门，之后的火家的擂台赛，你也别想去看了！”
被捏住命脉的晨曦，“……”
算你狠。
她彻底打消了找人帮忙的主意。
怏怏的回了自己院子，就连跟程桑道别都没心情，一张可爱的圆脸耸拉着，像个没活力的小老太太。
程桑有些想笑，这会小姨也走远了，她偷偷问身边的弟弟。
“晨曦跟外祖父，一直这样么？”
程域偷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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