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东川哭丧着脸：“这样我几乎都不能安心工作了，平时一想到身边有个……我干什么都不对劲儿了！”
“那也要问你啊？”陶然一边收拾起刚才作法用的东西，顺便把那盆水也洒掉，一边半天玩笑地说：“谁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
“绝对没有！”金东川白晳的脸都急红了：“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
“那人家别的人不找，怎么就找上你了？”陶然把桃木剑放回怀里，看金东川急得要跳楼的表情，知道不好再逗他了，想了想又道，“你最近有没有经过什么特殊的地方？像医院，太平间之类的？”
“这个……我想想。”金东川皱起眉头，他似乎也有点模糊觉得，脑子里有些什么线索和这个女人有关，当陶然说到医院……之类的词时，金东川觉得脑子里面似乎突然一亮。
他费力思索了一下，不过当有些事就是这样，没想到的时候就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当努力去像这个方向想的时候，就突然一切都清晰起来了，金东川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我想起来了！这女鬼……不，女人，我以前真的见过！”金东川叫了一声，陶然好奇地问道：“你在哪里见到的？”
陶然本来没有指望他能想起这女鬼的线索来，只是想问问他在哪里招惹到的，没想到他还真的见过。
“前几天我刚刚看到过她，不过当时她的样子很不一样，所以我刚才没有认出来。”金东川开始说起他见到这女人经过，“这个女人就是我正在办的这个案子的受害者！说起来，她还是个从华夏来的留学生，是你的老乡呢！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是放了好多天才被人发现的尸体，虽然不能说完全面目全非，可是和生前还是差多了。后来我还看过死者资料上的照片，刚才是从照片上想起来的，没错，肯定是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陶然听说这个女鬼也是华夏人，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同情感觉，接道：“那这可真是巧，那这个案子是你一个人办的吗？”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领头的，下面还有好几个具体负责的警员，不过，除了这个案子，我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让她跟着我。”金东川这个时候似乎不太害怕了，他的神色中倒好像有了一丝好奇和责任感：“她一定是为了让我帮她找到凶手才来找我的！陶然，你能不能让我再和她对一次话，让她告诉我凶手是谁？”
“这个怕是有点儿难度。如果她能说，早就说了。”陶然看着金东川激动起来的样子，心里却不像他这样乐观。“刚才这个女鬼的样子，明显是神志不清。现在有两个疑点，第一，如果她神志不清，是怎么弄成这样子的？有什么可以伤害魂体的东西影响她了？第二，办这个案子的人很多，她神志不清怎么会只认准你一个人不放呢？”
“也许就是碰巧了啊！”金东川似乎对这个问题很不以为然。
“不是。我觉得你身上还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陶然说着，上下打量金东川，却想不到有什么让一个神志不清的女鬼这么执着地纠缠着他不放。
“我还是坚持认为她是来找我诉说案情的。”金东川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他从小就看过很多这类的电视和故事，现在明显是把自己带入到灵感警探的角色中去了……
陶然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估计这个时候他大概什么也听不进去，不过，他却从另一个方面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之前去没去过现场？”
“案发现场？我当然去过！”金东川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就好办了，咱们再去一次。”陶然做出了提议。
“为什么？那里所有的物证都已经拿回警局了……”金东川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是说，想让那个女鬼，哦不是，是受害人对你说出案子的线索吗？她的魂体明显被什么伤害过，现在意识不清，也许回到现场能让她想起什么来！”陶然说着，他还有另一个想法，想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东西导致这个女鬼成了现在的这副状态。
金东川想不到那么多，不过陶然的建议很有道理，他高兴地点头同意：“说得对！那明天我就带你去现场看看！”
“喂！你们两个，还是讨论案子啊？”一个宏亮的老人声音从洗手间门口响起，几乎吓了金东川一跳，“爷爷，你怎么起来了，吵着你了？”
金东川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有些出汗，他可不想让爷爷看到刚才那种奇怪的情景。
好在老人家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显然他是刚刚从卧室出来的。“我只是起夜，不过起来就听到你们在这里激烈地说什么现场，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最好还是早点儿睡觉！”
第二天一早，陶然就从异国情调的卧室里起来了。以前住酒店，为了照顾各国客人的需要，有各种房间，陶然选的是正常的套间，不过昨晚在这里留宿一晚，却体会到了正宗的异国家居情调，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之喜吧。
金东川也早早起床，看来是心里一直想着今天要做的事儿。吃完早饭，他就带着陶然开车一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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