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吕安年气的不行,也跟着打,后来逐渐回过神来才发现下手太重了。
一旁严家的两个护院都傻了眼,他们想上前帮忙结果根本就没插手的机会。
眼看着情况不对劲,只能跑回严家去叫人。
二牛觉得这事不对,得赶紧走才行。
“少爷,别打了,别打了!”
吕安年也拉着杨文盛,看他气的正上头,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不会听的,就和二牛先拉开他。
他们俩才刚走,楼姑父从佟家出来,左右一看,好家伙,地上躺了个鼻青脸肿的严泽瑜,吓得他连忙扯着嗓子喊人。
“瑜儿,你没事吧?怎么能流这么多血啊!”楼姑父发现自己喊了半天都没人理他,佟家因为楼姑父说的那些话,现在都在冷眼旁观,楼姑父只能自己扛着严泽瑜去街上找大夫。
严泽瑜年纪不小了,身量更是重,楼姑父四体不勤,没多久就扛不动了,眼瞅着前面有人聚集,忽然想起来这里有人开着义诊,连忙叫喊起来。
那些看病的百姓见有人被打的浑身是血,纷纷跑过来帮忙。
“房夫人,这病人伤的很重啊!”
“天啊,流这么多血,瞧瞧这鼻子里的,全是血,这是跟谁打架了啊!”
小阳拨开人群走进来,被严泽瑜那张脸吓一跳:“这不是严家的小少爷吗?这是被劫匪给打劫了啊?快抬过来,放在这里就好,赶紧帮我去打盆热水来!”
楼姑父忙道:“你这里能看好吗?”
小阳冲他翻了个白眼:“大爷,您要是没事就去边上,一点跌打损伤的小伤口我还是能看的了的。”
“小伤口?这是小伤口吗?!都流这么多血了!”
严泽瑜头昏眼花的,听着耳边有声音,感觉嗡嗡嗡的难受,张张口想说话,也疼的不行。
“只是看起来血多而已,问题不大的,都是外伤,应该是打群架造成的。”小阳用干净的布将他身上的血擦拭干净,一边给他止血。
伤口看起来是有些狰狞,但是……很新鲜呢!
“群架?”楼姑父呆住了,正好有人过来送止血的药粉,楼姑父被挤到外面去。
哪里来的什么群架,他进佟家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
分明进门之前还好好的,出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小阳呀了一声:“纱布没有了,稍微等等,刚才刚用完。”
“用完?那得赶紧去拿啊!”楼姑父心惊肉跳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严泽瑜,分明前不久还好好的,他甚至还想着趁此机会去严家说说亲事呢,结果被这么一搅和,这事哪里还能提?
“大爷,您就别催了,我刚才让人回去拿了,您就安心等着,这伤势要不了人的命,顶多……有点脑震荡,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行。”
“脑……脑震荡?!”楼姑父听不太懂,但是这涉及脑子的事情,哪里会是小事!
会不会傻?
不多时,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平安气喘吁吁的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手里的竹篮里放着不少纱布。
平安就回去拿了个纱布,走到半路听说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病人被抬进去了,她连忙跑过来。
“姐,你帮我一下吧。”
平安拿着纱布过来,等看清楚那人是严泽瑜,秀气的眉头不出意外的锁在一起:“这怎么回事?严家少爷怎么会在这里?还被打成这样了?”
小阳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打群架了,而且还输了。”
平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帮着小阳用纱布将他身上的伤口包裹好,右胳膊还有轻微骨折,又不得不用甲板固定,等到折腾完,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严泽瑜疼的倒抽气,脑海里全是自己挨揍的影子。
杨文盛这么恼火是他不曾想到的,他一直觉得杨文盛是那种软绵阳。
“瑜儿,瑜儿你没事吧?”楼姑父心惊肉跳的,想起来自己还没找人跟严家知会一声。
“我……我没事!”严泽瑜心情有些复杂,刚才包纱布的时候知道是杨家两姐妹帮他收拾的,又想起自己跟杨文盛说的那些话,心里就别扭的很。
“谢谢。”
小阳拍拍手:“小事,你身上的外伤过个三五天就痊愈了,不过脑震荡和胳膊需要休息久一些,到时候找大夫换药什么的,别剧烈运动就行,平时不要辛辣,记得忌口。”
“这是诊金!”楼姑父心疼的拿出一锭银子来。
“不用,我们这里看病不用钱,拿回去吧。”
“真的啊?”楼姑父连忙将银子拿回来,这银子可不少,花出去他也是心疼的,“那谢谢二位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帮忙把人抬回去。严家必有重谢!”
平安看了一眼严泽瑜,见他脸色奇差,道:“这是应该的,病人不宜移动,我让人将严少爷送回去。”
话音刚落,严泽瑜却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走,我的腿没事。”
小阳道:“病人要听大夫的话,你们几个帮忙送严少爷回去吧。”
人群里出来几个青壮年,马上把严泽瑜扛起来,二话不说往严家去。
楼姑父欣喜的道谢,急忙跟上去。
等到他们走远了,众人才收回视线。
“这严少爷也不知道得罪谁了,被打的这么惨,那脸上挨了不少啊,下手够狠的。”小阳啧啧两声,“能让人冲着脸打,想来是把对方得罪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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