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枭把两袋水果放在床头的小桌,温和地问:“语桐,今天觉得怎么样?”
夏语桐温柔地笑,语声乖巧甜腻,“今天感觉不错,我听了你的话,积极地配合治疗,还吃了不少呢。”
贝拉拉不敢置信,心急速地下坠。
从他进来,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眼,他怎么了?
她的目光追随着他,忍不住叫他:“北枭……”
“北枭,今天怎么这么早?手术都结束了?”夏语桐欢快地问,像个被宠爱的小女孩。
“这几天我推了所有手术,争取更多时间来陪你。”陆北枭神色清冷,声线却别样的柔和,“想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好。”她柔柔地笑,瞟向贝拉拉的目光分明有几分得意,“北枭,你不跟前任说说吗?”
贝拉拉气笑了,居然变成前任了!
夏语桐,你哪里来的自信?
虽然贝拉拉相信他,但还是忍不住忐忑起来,“北枭,我不是前任,你跟她说,我不是……”
外面的走廊,陆冰瑶想闯进去帮拉拉,她不希望拉拉被欺负。
容凌川使劲地拉着她,不让她进去,“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凑什么热闹?”
“你他妈的别拉我,放手!”她气急败坏地挣扎。
“就算你去帮拉拉,能怎么帮?你除了骂人,还会什么?”
“你先放开我!”
“你安分点,他们会解决出一个结果的。”
容凌川怎么也不放手,还把她拖远一点。
病房里,夏语桐冷凉的目光充满了威胁,“北枭,昨晚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陆北枭看着贝拉拉,深沉的黑眸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情愫,“拉拉,警方没有找到新的线索,已经判定你意图谋杀语桐。好在语桐只是小腿骨折……你心术不正,做出这样的事,我无法原谅你……以后你不要再找我,我们……到此为止。”
贝拉拉如遭雷轰!
心,尖锐地痛起来。
“北枭,你不是说相信我吗?你怎么可以相信她的鬼话?”她心乱如麻地质问,“昨晚你明明跟我说,你相信……”
“那又怎样?我只相信证据,警方查出来的结果,就是真相!”陆北枭急促地打断她。
“警方才查了一两天,说不定再过三五天就能查到新的线索。”贝拉拉走过去,心慌意乱地拉他的手,“北枭,现在的情形对我很不利,可是不表示我谋害夏语桐。我明明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害她?我没有动机,是不是?再说,如果我真要害她,为什么要报警?还有……”
“够了!”他再次怒喝,粗暴地打断她,“真相已经大白,我不想再听你狡辩!”
“贝拉拉,受害的人是我,你谋杀我是铁一般的事实,你再怎么狡辩都没用。”夏语桐讥诮地挑眉,“北枭医者仁心,三观正,绝不会允许女朋友谋杀他人。”
贝拉拉晶莹的泪珠潸潸滚落,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陆北枭看见她伤心欲绝地哭,好似有一把刀戳着他的心,语气却坚决,“我只相信证据。”
鲜血淋漓。
为什么那么痛?
她的声音嘶哑了,语无伦次地说道:“北枭,你怎么可以这样……是她诬陷我……她为了把你抢回去,不惜伤害自己……你怎么可以相信她这种心肠狠毒的人的话……”
夏语桐柔弱可怜地挤出两滴泪珠,“贝拉拉,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如果我要抢回北枭,为什么要和方乔在一起?我毁掉的是一条腿,是一辈子的舞蹈事业……舞蹈就是我的生命,我怎么会拿我的生命来交换?”
贝拉拉正要再说,陆北枭冷厉地呵斥:“贝拉拉,你已经把语桐害成这样,还想诋毁她的人品吗?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懵了,全身发抖,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
泪眼模糊里,她看见他走过来,把自己推出去。
他很用力,她没有半分反抗的力气,好像全身的热量都被抽走了。
夏语桐的唇角勾出一丝阴沉的冷笑,贝拉拉,凭你也想跟我斗?
砰——
房门关上了。
一扇门隔绝了贝拉拉和陆北枭。
她靠着墙,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哭出声来,压抑的哭声充满了绝望。
陆冰瑶和容凌川赶过来,扶着贝拉拉。
“是不是夏语桐欺负你?我去骂死她,还有我小叔!”
陆冰瑶又心疼又气愤,摩拳擦掌地就要冲进去,想大干一场。
容凌川喝止她,“你骂他们就能改变什么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慰拉拉。”
她知道,小叔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就连爷爷也不行。
她抱着贝拉拉离开医院,容凌川帮忙。
上了车,陆冰瑶看见他也上来,诧异地问:“你干什么?”
“科室没事了,我和你一起送拉拉回去。”他没来得及脱了白大褂,现在脱下来,“我看着拉拉,开车吧。”
“拉拉,你住哪里?”她问。
贝拉拉魂不守舍,呆若木鸡,呢喃着说了个地址。
容凌川默默地记住了小区的名字。
回到住处,陆冰瑶让贝拉拉坐在沙发,打开空调,“你想吃什么?我弄给你吃。”
贝拉拉呆滞地摇头。
陆冰瑶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非常恶劣,怎么可能吃得下?
“拉拉,不如我们去喝酒,把所有的不痛快、负能量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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