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拉已经把热水壶放好,说道:“容少,你先下班吧。”
容凌川不客气地问陆北枭:“拉拉为什么不能走?”
夏语桐代为回答:“凌川,贝拉拉要留下来照顾我两个小时。”
陆北枭冷凉道:“贝拉拉已经答应了。”
贝拉拉觉得刺耳,更多的是心伤,现在,他叫自己全名。
“你家那么多佣人,用得着拉拉吗?再说,你凭什么使唤拉拉?”容凌川气愤不已,怒指陆北枭,“陆北枭,你不要太过分。”
“这是贝拉拉意图谋杀我的代价,我已经放她一马,她免去了牢狱之灾,不应该感恩,投桃报李吗?”夏语桐的语声里满满的讥诮,“只是照顾我几天,而且每天只有两个小时,这没什么为难的吧。”
“夏语桐,你不是为难她,是羞辱她!”他气不打一处来。
“贝拉拉,我羞辱你了吗?”夏语桐咯咯地冷笑。
“容少,我心甘情愿,你不要说了,走吧。”贝拉拉像一个木头人,了无生机。
容凌川的眼眸急剧收缩,十秒后把陆北枭叫出去。
抽烟室,容凌川克制着把对方暴揍一顿的冲动,眉宇布满了戾气,“你非要这样吗?”
陆北枭冷冷道:“这是她伤人应该承担的后果。”
“拉拉看错了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容凌川猛地一拳轰过去,猝不及防。
陆北枭没料到他出手这么狠辣,但闪避很快,没有中招。
容凌川微惊,立马又轰出一记猛拳,使了全部力道。
陆北枭迅速闪避,嘲讽道:“医生的手是用来做手术的,不是用来打人的。你不想上手术台了吗?”
“我要替拉拉把你这个人渣揍一顿。”
容凌川杀气腾腾,连续打了几拳,都没能打到他。
陆北枭忽然问道:“你真的喜欢拉拉?”
“关你屁事!”打不到人,容凌川暴怒。
“拉拉不会喜欢你,你不用白费劲。”陆北枭眯眼挑衅,十分自信。
“放弃了拉拉,还想着她一心一意地喜欢你、守着你?做梦!”
“是不是做梦,你很快就会知道。”
“不出几天,拉拉就会喜欢我,到时候你再纠缠拉拉,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容凌川撂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陆北枭眼里的寒戾之气散去了一些,才回病房。
病房里,夏太太和佣人送来晚饭,贝拉拉正在喂夏语桐吃营养粥。
夏语桐吃了第二口,全部喷出来,喷了她一脸。
“这么烫,你要烫死我啊。”
夏语桐尖利地叫道,看见贝拉拉眯着眼,小脸一片狼藉,特么的酸爽,过瘾。
粥是有点烫,但也不是那么烫,贝拉拉舀的是粥的表面一层。
夏语桐是借故为难。
贝拉拉默默地咬唇,怒火升腾,但极力克制着。
夏太太气炸了,突然过去,一把打翻她拿着的那碗粥,悉数泼在她身上,叱骂道:“你这害人精,桐桐已经伤成这样,你还敢害桐桐!”
贝拉拉懵了个懵,身上全是滚烫的粥,而夏天的衣服比较薄,热度透过衣服直接烫着皮肤,火辣辣的疼。
夏太太无法消气,拼了全力捏她、打她,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这个害人精毁了桐桐,她也要毁了害人精。
贝拉拉呆呆的,全身都痛,痛得快窒息了,可是她就像没有感情、没有知觉的木头,任由打骂。
陆北枭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疾步过去,用力地拉开夏太太,“够了!”
又看见贝拉拉身前都是粥,他沉着脸把她拽到洗手间,利落地锁上了门。
她依然跟个木偶似的,不敢说话,不敢动弹,担心他突然抛下自己,一走了之。
“把衣服脱了,到淋浴房冲冲。”
他心急如焚,滚烫的粥会把皮肤烫坏的。
贝拉拉一动不动,凄楚地看着他,泪水在眼里打转。
陆北枭把她拉到淋浴房,打开淋浴喷头,调节好温度,然后把她的衣服脱了。
她默默地背过身去,虽然胸前很疼,疼得钻心入肺,但是,会比心痛更痛吗?
他用喷头往她胸前冲水,目光不可避免地看见她雪白的肌肤、一大片被烫红的肌肤,以及窈窕玲珑的身躯……
火花在体内爆开,血液奔涌起来,他艰难地移开目光,喉咙干痒起来。
水流有点凉,但必须要凉的才管用。
外面,夏语桐的手抓得紧紧的,心里交织着怨与怒。
人的第一反应不会骗人。
刚才,北枭的脸庞写满了对贝拉拉的关心、焦急与保护,源自内心,骗不了人。
夏语桐不想生气,想着他们才分手两天,不应该太着急,可是,她真的无法释怀。
夏太太气疯了,怒指洗手间的门,“他这算怎么回事?”
“妈,你做得太过了。”夏语桐眸光一闪,故意大神声说道。
“那只狐狸精把你害成这样,就该死,就应该去坐牢!”
夏太太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地拍门,“陆北枭,出来!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砰砰砰——
猛烈的拍门声震耳欲聋,直击心坎。
洗手间里,贝拉拉猛地醒过神来,拿过喷头冲洗自己的脸和身体。
陆北枭安之若素,对拍门声充耳不闻,“多冲一会儿。”
他打了个电话,麻烦仲华的老同学开个烫伤膏送过来,有急用。
许久没回应,夏太太恨不得用脚踹门,快气炸了,谁知道孤男寡女在里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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