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不行，明天我尽量。”他语声冷漠。
“伤口真的很疼，又有点痒，我真的忍不住嘛……”
“你可以刷剧转移注意力，科室来病人了，我先忙了。”
陆北枭果断地挂了，又拨了一个电话，“有发现吗？”
小洪换了个位置蹲着，“暂时没有。昨天雷雨交加，不会有任何发现，我就回去了。”
“那地方真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吗？”
“也不能这么说，从天亮到天黑，到事发现场的人有那么三五个。”
“能不能找到事发那天目睹事发经过的人，要看运气？”
“就是嘛，要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了。”小洪眼尖，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农民，“我看见个人，过去问问，先不说了。”
“有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陆北枭挂了，去食堂吃饭。
天色暗了，林姐回去了，贝拉拉跟大姨闲聊。
贝英玉想起昨天她没来，问道：“拉拉，昨天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是护士来跟我说，你不来？”
“昨天我在……公司不方便打电话，容少就帮我打电话到护士台，交代护士转告一下。”贝拉拉摸摸鼻子，心虚地扯谎。
“容少跟你在一起？”
“他正好也在公司，跟公司有合作。”
“原来是这样。”贝英玉笑起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还是家里舒服。”
“大姨，现在我给你擦身？”
“昨天没洗，今天要冲一冲。不过还早，我吃多了，撑得慌，你陪我到走廊走走。”
贝拉拉搀扶着她，陪她在走廊散步。
贝英玉又道：“我瞧着那个陆明什么的，还有这个容少，都挺好的，拉拉，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贝拉拉哭笑不得，“大姨，你不要胡思乱想，哪一个我都不喜欢。”
“都不喜欢？可是，他们对你……”
“我跟他们说清楚了，你就别操心了。这一两年，我要帮姑姑把品牌做起来，先不考虑感情的事。”
“你这孩子，工作和谈对象又不冲突。”贝英玉失笑。
走了一圈又一圈，大约有二十分钟，她终于累了，回病床躺着。
贝拉拉去打热水，出来时看见陆北枭刚上来，连忙收回目光。
他值夜班吗？还是马上下班？
陆北枭清冷地看着她，她小脸苍白，腰肢纤瘦得一阵狂风就能吹跑。
她逼着自己不要看他，逼着自己离开，可是，双脚好像定住了，走不动。
好像有点冷。
空调温度太低了，哈秋！
她醒过神来，立马回病房。
他的眉宇紧了紧，昨天她应该感冒了。
过了一会儿，陆北枭去病房，看见她在窗前打电话。
贝英玉坐在病床看剧，说道：“陆医生，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吗？”
贝拉拉和陆冰瑶闲聊，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他，匆匆地挂了电话。
他怎么这时间来查房？
“贝英玉，有什么不舒服吗？”他一边问一边给她做最基本的身体检查。
“今天还好，没有特别不舒服。”贝英玉笑了笑，“陆医生，你太尽职尽责了，这么晚了还不下班吗？”
“我值夜班。”检查过后，陆北枭确定她的身体体征在正常范围内，“不出意外，明天可以出院。”
“我大姨的癌细胞有增多吗？”贝拉拉突然问道。
“明天早上护士会给你抽血，检查癌细胞是不是得到有效的遏制，有结果了我跟你们说。”他凝视她，眸光清凉里蕴藏着滚沸的岩浆。
她目送他离去，心里惆怅。
就这么变成陌路人，也好。
伺候大姨睡觉，贝拉拉也冲了澡，准备睡觉，却狂打喷嚏。
在打喷嚏前，她冲到走廊，接连几个喷嚏特么的响亮。
什么人这么念叨她？
她擦擦鼻子，感觉喉咙痒痒的，真的感冒了？
万一传染给大姨，那怎么办？
“你感冒了？”
贝拉拉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霍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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