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拉看着陆北枭,心潮起伏。
他的眼里住着一个人,是小小的她,她从他的眼里好似看见了藏在深处的千言万语。
陆北枭的眸色越发的沉暗,泛着澄澈的水光,浮现几缕血丝。
“你告诉我,你跟我分手是有苦衷的,是被迫的,是这样吗?”她的心头又升起几分期待,“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故意提出分手是演戏给夏语桐看,你相信我,还是喜欢我,是不是?”
“……”他盯着她,眼眸越来越红,里面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陆北枭,说呀!”
他依然不出声,眸光微颤。
等了半晌,她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清凌凌地冷笑,“陆北枭,你有什么苦衷,就告诉我,不要自己做决定!”
陆北枭深深地吸气,“没有苦衷。”
差一点,他就忍不住,把一切的一切告诉她。
告诉她,他想她想得发狂;告诉她,他隐忍至今只是想查清真相;告诉她,他不希望她和容凌川交往下去……
可是,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一旦她知道了,面对夏语桐的时候就不会真情流露,而夏语桐智商在线,一定会瞧出端倪。
夏语桐是疯子,知道他暗中调查,一定会对她下狠手。
在欺骗她伤害她和她的生命受到威胁之间,他只能选择前者。
拉拉,等事情尘埃落定,你想怎么罚我、怎么虐我都没关系。
两行清泪悄然滑落,贝拉拉嘶哑地哭道:“既然没有苦衷,为什么关心我?为什么照顾我?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扰我、招惹我?你有病吗?”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陆北枭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的歉意。
“我不想再看见你,走啊!”她大声喊道。
“你冷静点……”
“滚啊!”
贝拉拉歇斯底里地推他、打他,紧绷了几天的那根弦终于崩断,人也变得脆弱。
陆北枭陡然抱住她,死死地抱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唇间轻轻地吐出。
她哭得稀里哗啦,泪水染湿了他的衣服。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一抽抽地痛,好似有人用长鞭狠辣地鞭笞着他的灵魂。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
她推开他,梨花带雨地盯着他,“夏语桐打给你的?”
他点头,“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仲华。”
泪雨朦胧里,贝拉拉看着他匆匆离去,肝肠寸断。
这夜,她躺在床上,头昏昏沉沉的,做了许多可怕的梦,可是都想不起来了。
容凌川按门铃很久,打了十几个电话给她,她没有听见。
半小时后,他以为她不在,只能走了。
九点多,陆北枭回来了,过来看看她的情况。
他坐在床边,看见她脸蛋潮红,知道她又烧起来了。
一量体温,39.5°。
他眉宇紧蹙,把她叫醒,“拉拉,我送你去医院。”
贝拉拉嘤咛了一声,不耐烦道:“不去……”
“你反复发烧,要去医院。”陆北枭耐心地说着。
“不去!”她烦躁道,又是撒娇又是撒气。
“好好好,不去。”
他倒了一杯水,让她吃了药,然后给她擦身。
她热出一身汗,必须擦去汗水才能更好的散热。
她迷迷糊糊的,完全不配合,双手乱挥,还打到他了。
陆北枭索性把她脱光了,擦完了把她塞进被子里。
当目光触及那完美无瑕的身体和雪白如玉的肌肤,他的眸光暗了暗。
最后,他把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头。
他看见那锅粥,她应该吃了一碗。
他饿了,也吃了一碗,然后回去洗澡,再下来。
贝拉拉睡得极不安稳,眉心微蹙,时不时地咳嗽几声,有时咳得厉害。
陆北枭想了想,躺在床的另一边。
漫漫长夜,格外的煎熬。
他甘之如饴,睡一会儿就惊醒,看看她是不是退烧了。
折腾到半夜一点多,她终于退烧了,他也累了,睡过去了。
贝拉拉口干舌燥,加上没有开空调,热醒了。她忍着头疼爬起来,找不到手机,也不知道几点了,好像窗外有点光亮,应该天快亮了吧。
突然,她看见那边躺着一人,心神一大震,灵魂都吓出来了。
房里光线昏暗,她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不过,现在她感觉他应该是陆北枭?
果然是他。
他又照顾自己一夜?
啊!不对,她身上怎么没穿衣服?
他脱了她的衣服?
贝拉拉又生气又窘迫,轻手轻脚地下床,拿了睡衣套上,险些晕倒。
实在是天旋地转你呐。
桌上有一杯水,虽然凉了,但不管那么多了,她拿起来就喝。
“冷的,不要喝。”
陆北枭沉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顿住,看见他走过来,拿了手里的水杯。
“躺着,我去倒水给你喝。”
他睡眼惺忪,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
贝拉拉风中凌乱,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昨晚他们才吵了一架好不好?
头晕得不行,她靠躺在软枕上,他很快回来,把水杯递给她。
她喝了水,把水杯放在床头柜,看见他从另一侧上来,瞠目结舌。
“还早,接着睡。”
陆北枭把她卷入怀里,闭着眼,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贝拉拉的睡意全跑光了,用力揪他的耳朵,“陆北枭,你要睡就滚回去睡!这是我家!”
“我照顾你两夜,先让我好好睡几个小时,乖……”他搂紧她的纤腰。
“……我又没求你。”说到这个,她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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