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爸爸一边换衣服,一边扭头问于墨妈妈:“怎么了?中午有人要来家里吃饭么?”
于墨妈妈把刚才弄乱了的东西重新归置整齐,对着于墨爸爸叹了口气:“祁琛要来,说是已经下飞机了。”
“谁?”于墨爸爸一头雾水。
于墨妈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还能是谁?你闺女的男朋友!真是的,天天不记人名字。”
于墨爸爸非常的不高兴,“我记他名字干什么?谁知道什么时候分手?我才不想知道他叫什么。”
“行行行,你不想知道,赶紧去买菜吧。人家已经下飞机了,马上就到了。”于墨妈妈见怪不怪地想把于墨爸爸糊弄出去买菜,她还要收拾一下然后洗菜切葱姜蒜呢,没空哄于墨爸爸。
于墨爸爸依旧很不高兴,他又不喜欢这个什么祁琛,干嘛要去给他买菜?不去!
于墨妈妈听见动静没了,进屋一看,发现于墨爸爸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悠哉悠哉地看书呢。
于墨妈妈差点儿没气歪了鼻子,这家伙,越老越像小孩!
“你不去买大骨头了?”于墨妈妈斜眼看于墨爸爸。
“不,去。”于墨爸爸一字一顿地回复于墨妈妈,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嘚瑟了。
“你闺女昨天还说想喝你熬的大骨头汤呢,你也不给她做了?”于墨妈妈气定神闲地环抱住了双手。
于墨爸爸正在晃动的脚尖停了下来,有些僵硬地看着于墨妈妈。
半晌,于墨爸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站了起来,气哼哼地小声嘟囔着:“行吧,算你有口福,看在我闺女的面子上,哼。”
终于把于墨爸爸哄出了门,于墨妈妈手脚麻利地又把屋子收拾了一遍,把辅料洗好切好,还把本来就很干净的锅又都刷了一遍。
一切准备就绪,于墨爸爸买来的肉菜骨头也都到家了。
于墨妈妈手脚麻利地腌肉、炒菜、加水熬汤、蒸面条。
蒸好的面条盖在炒好的菜上,焖一会儿。再把面条和汤汁细细拌匀,重新放在蒸锅上蒸一会儿。
蒸好的面条有点儿像卤味的颜色,但比卤味的颜色要淡一些,不干不湿,口感刚刚好。
这是于墨妈妈同事的家乡菜,于墨妈妈去同事家里吃饭的时候觉得挺好吃,特意跟她同事学了做法。
如今,这道焖面成了于墨最喜欢吃的一种面条。于墨妈妈每次做这道面的时候,于墨都能吃上至少两碗。
面条刚刚焖好,于墨和祁琛就到家了。
祁琛路上已经听于墨说过了大致的情况,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能会被于墨的爸爸为难一下。
但等他一踏进于墨的家门口,他就先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的味道,这导致祁琛每次想到于墨妈妈,就会先想到这股饭香。
在这股饭香的伴随下,祁琛和土豆狭路相逢了。
对,于墨的家里,第一个对祁琛表示出不欢迎的,并不是于墨的爸爸或妈妈,而是于墨家的狗——土豆。
土豆是一只狗,一只母狗,一只有点儿怂的德国牧羊犬。
有点儿怂的土豆,平生有四大爱好:追猫、逗猫、跟猫对爪、把猫一爪子按趴下。
恰好,祁琛养了一只猫。
这只猫还喜欢在祁琛身上睡觉。
于是,在土豆心里,这关系简单明了地可以用一条等式来概括:身上有猫味的祁琛=人形大猫。
这导致土豆见祁琛第一面时,就兴高采烈地立起身子,把两只前蹄扒在了祁琛的腹肌上。
祁琛猝不及防下,被土豆挠了个正着。
嗯,没错,作为一只狗,土豆的必杀技不是咬人,而是立起来把爪子放在你身上,靠身体的重量带动爪子,挠人。
六道红痕出现在祁琛的腹肌上,祁琛有点儿怀疑人生,他这么不招狗待见么?
好在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土豆跟猫玩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的。
于墨妈妈连忙让于墨带祁琛去擦药。
等于墨把碘酒找出来,祁琛腹肌上的六道红痕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
于墨:……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男人皮糟肉厚了。
屁事没有的祁琛,笑眯眯地把带来的礼物送给了于墨爸妈。
他给于墨爸爸带了好茶,给于墨妈妈带了红酒。
这两件礼物,深得于墨爸妈的喜欢。
于墨爸爸喜欢没事儿就泡个茶,于墨妈妈喜欢吃完饭就来杯红酒。
于墨妈妈笑眯眯地让祁琛坐下,然后让于墨跟她一起去厨房盛饭。
于墨端着饭刚出厨房门,她手里的饭碗就被祁琛接过去了。“我来,小心烫。”
于墨妈妈看了看两个人,微微笑了笑。
于墨爸爸小声嘟囔着,给祁琛安了个“爱表现”的罪名。
收完礼就翻脸不认人,说的就是于墨爸爸啦。
“时间有点儿来不及,中午这顿就简单地做了个焖面,随便吃点儿。晚上给你们炖大骨头汤喝。”于墨妈妈把腌好的糖蒜和一些小菜盛在碟子里,放在桌上,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跟祁琛说着。
人家孩子大老远地来看于墨,自己这边做得这么简单,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祁琛连忙笑着安慰于墨妈妈:“不会啊,阿姨,已经很好了。这面很好吃的,我感觉我能吃四碗。”
然后,祁琛就真的吃了四碗面。
于墨:……这家伙真是心大胃大啊。
因为这四碗面,深觉自己的厨艺被人捧场了的于墨妈妈,更喜欢祁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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