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都到了两地边境,那些祭司大人还不死心。
卫提着刀迎上去,悯溪就倚在马边防止马被吓到。
悯溪等人要走,一个老婆婆颤巍巍挡住路。
卫忙道:“老婆婆,他们是坏人!”
婆婆似乎眼睛不太好,用拐杖敲敲地:“我没有阻止你们杀他们,但是,你们一定要把尸体处理干净!”
悯溪慵懒:“哦?是因为宫炎的什么怪事吗?”
“倒了!”老婆婆突然大声,“那里什么都是倒过来的!梦想和现实!影子和本体!正反!真假!生死!”
老婆婆丢了拐杖,行了个滑稽夸张的礼:“欢迎二位小姐光临宫炎!”
“可……”
悯溪话还没说完,天上流云变化,她们前方不是尸体,而是一座地标碑:宫炎城。
天倏的暗下来。
悯溪二人被强制性留下来。
虽然面前只是个老婆婆,但一切未知,空气中也没有任何妖精的气味,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那老婆婆带着她们七弯八绕,一座环形城池进入眼帘。竟是万家灯火,各家穿梭忙碌,络绎不绝。
看了半天,她们才知道,这栋建筑不是城池,而是一户人家。
这环形的楼圈出内里一片空地,摆着一张巨大的饭桌。
子子孙孙,男女老少,正端着碗往那里赶。
大家坐成一圈后,竟留出一处缺口,正摆着两副碗筷。
老婆婆推了她们一把,示意她们坐过去。
宴席上说说笑笑,好像没一个人看到她们。
两人已经饿的不行,想来要对她们动手也不用如此费力,就开动筷子。
明明是偏僻的地方,竟然天上地下什么食材都有。
饭后大家欢笑着回房,两人在楼下站着,看了一圈,只有一个房间没有灯。
悯溪耸肩:“看他们想得多周到。”
卫快步走到悯溪前面,袖中双刀已在手。
没想到这户人家看上去普普通通,一间房间竟如此金碧辉煌,上好的檀木,异香阵阵,连盛各色首饰的都是镶金带银。
万般摆设,有点眼熟。,。
卫把门关上,提着刀巡视一遍,悯溪把飘着异香的小香炉丢出去,还开窗透了会风。
卫乖乖要在地上铺床,被悯溪拦住:“这里古怪,我们一起睡床上,离得近点也好有照应。”
楼下喧闹起来,悯溪探个头,大家竟拿着各色东西,唱歌跳舞,表演杂技,居然还有人推着小推车喊着各色点心。
卫也凑过来看,显得不知所措。
悯溪笑:“很好玩的!走!”
她拉住她的手。
刚一下楼,她们就走不动了。那群表演的人们只为她们存在。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把椅子,两人坐着,看三个女人跳完舞,就有小幕布放下来给她们表演皮影,那个拿零食的小推车随时准备着,她俩一抬手就递上东西。
玩杂技的小伙子还和卫互动,逗得卫大笑。
悯溪刚打个哈欠,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大家停下手中的活计,开始收拾回房。
第二日醒过来,饭桌上已经摆好饭菜,从南辽小食到宫炎特产,应有尽有。
可是整栋楼都没有人。
阳光洒在饭桌上,其他人的座位并不空,上面都摆着一长一短两块木头。
悯溪掂掂邻座的两块短木头,悄悄换个位置。
悯溪和卫一直等到中饭的点,还是没有人,就自己先吃了。
吃完她们就回到房间。毕竟是相对熟悉和狭小的地方,她们相对有点安全感。
最后一抹阳光散去,底下又嘈杂起来。
悯溪瞧见男人们要出去,忙对卫说:“你去和他们一起,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外面搞什么小动作,我在这里守着其他人。”
卫咬破手指,在悯溪手心上写下个字,那字微微一亮,旋即渗入皮肤。
就是之前璮瞋在悯溪手上撕下来的符咒。
悯溪看了半天,是古文,看不懂。
卫小声:“这样,您在哪里喊我我都会听见,并第一时间感到您身边。”
悯溪变成小狐狸,轻手轻脚下楼。
一个女人揉揉自己的脖子,和同伴抱怨:“那个大一点的一点都不乖!她居然把我和姊姊的头换了个个!”
那同伴敲敲她的头:“没事!招待好她们,她们要啥就给啥,你想换什么头都行!我瞧你这都发闷了!”
卫跟上那群男人,道:“我这个人一闲下来就浑身不自在,能和你们一起干活吗?”
几人对视一眼,一个上前把筐子塞进卫怀里。
走了几里,那人道:“小心!这里水很急的。”
卫四下瞅瞅,只看见一条烂泥路,从森林深处一直延伸过来。她再偷看其他人的样子,大家都互相喊着小心,把鞋脱了,挽起脚腿衣角,一幅要下水的样子。
卫盯着烂泥路,连退几步,一幅害怕的样子:“哎呀!这水真的好深!我还是在旁边等你们吧。”
那几人已经踩在烂泥路上。
一人捡起一根树枝冲卫砸过来。
卫没懂他什么意思,愣愣站着。
那人气得跳脚:“这么大的鱼你都抓不住吗!它就在你脚边蹦跶呢!快抓住它!”
卫:“……”
回去的路上,卫抱着一筐树枝走在最后。双刀在袖,她故意撞了一下前面的人,刀刃轻划。
那人叫了一声,摸摸腰。
卫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熟悉路,这筐子边有点尖,是不是戳到你了?”
那人点点头接着赶路。
他们应该只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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