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竟然这般肆意妄为,哪里有半点皇室宗亲的气度?”皇后的护甲都在颤动,似乎不敢相信陈夫人的话,拿钱赎回女儿,这是什么道理?
凤颜震怒,叶墨却视若不见,“陈小姐却是安分守己,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也就罢了,我找不到她的差错也就没办法收拾她。”
陈夫人闻言几乎要得意的笑起来了,还以为这丫头多么心思高深,竟然是这般不中用的。只是她的笑意没能持续下去……
“只是陈小姐下毒谋害我和殿下,这若是依照汉律,又该怎么论处呢?是株连九族,还是凌迟处死?至于那点儿银钱,当然是我的汤药费和封口费,殿下许可的,夫人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取消之前的交易,重新想上一想。”
不是没有把柄,而是这把柄太过于重大,以致于她还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和颜面,只是非要自己捅破这窗户纸!
想通了这前后,陈夫人只觉得眼前的人竟是这般的恐怖,以致于自己竟然没有半点辩驳的余地!
“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两全其美的方法,既不伤了诸位夫人的颜面,也成全了小姐的名声。若是几位夫人没意见,那么不如早些回府,省的打扰皇后娘娘安静。”
谁还敢说什么,谁还能说什么?原本气势冲冲前来问罪的朝廷命妇一个个犹如斗败了的母鸡,垂头丧气模样。
皇后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叶墨这般嚣张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叶墨你!”
话还没说完,皇后只觉得脑中一蒙,人却是跌坐在凤座上了。
“娘娘,娘娘……快去请御医,快点……”朱宜有条不紊的安排,她刚要吩咐左右将皇后安置在美人榻上却惊慌的叫了起来。
“娘娘见红了!”
一时间,向来安静的安坤殿立刻喧闹起来,还差一步就要踏出安坤殿,叶墨几乎能感触到殿外的初秋的凉意。
“洛王妃请留步,皇后娘娘如今昏厥,奴婢斗胆请王妃留下。”
回身,看那玫衣的宫女正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叶墨轻闭眼眸,旋即又慢慢睁开,“好,本王妃等着就是。”
只是,要是想要陷害我的话,那么我必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进宫前,她好像听说最近桓帝每日踏足安坤殿。
殿外,阳光慵懒,却暖不了叶墨脸上的冷意。
“怎么回事?”
帝王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神色波动,可是那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肃杀。
皇后小产,这可是桓帝第一缕血脉,却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表面的沉静之下,怕是龙颜大怒,千钧一发而已。
跪倒在地的朝廷命妇面面相觑,不时地把眼光投向了叶墨,意味很是明确。
“洛王妃为何进宫?”
命妇和皇室宫眷入宫都是初一十五这两日,只是叶墨如今虽是顶着洛王妃的名号却还未嫁入洛王府,并不在这入宫觐见的行列中。
玫衣的宫女不慌不忙跪倒在地,看着桓帝冷静回答道,“回陛下的话,因为皇后娘娘听说洛王妃教唆洛王殿下驱逐嫔妾,所以便招来了洛王妃和几位夫人对质,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动怒之下,竟是……”说着,那宫女竟是泣不成声。
叶墨笑着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桓帝的脸上,平静无波。
“可是这样?”看着叶墨,那声音冷冽了几分,竟是说不出口的威严。
“谁说的是本王妃教唆殿下的?至于叨扰皇后的又是谁,我想几位夫人比谁都清楚!”
不知为何,触及了那眼眸里的痛意,叶墨的心不由的一紧,避开了那看似平静的龙颜,叶墨扫视几人,目光里透着肃杀。
一时间,跪倒在地的几人无不瑟瑟发抖,这挑起事端的的确是她们。而洛王妃的威胁,她们也不敢等闲视之,这一来二回的,最后竟是把自己套了进去。
“陛下,当务之急还是皇后娘娘凤体要紧。若是保养不得当,我怕往后这嫡长子可就难了。”
屏风后,刚刚清醒的皇后闻言一阵气结,竟又是昏厥了过去,下身血流如注!
“陛下,陛下,娘娘……娘娘她又……”
一脸惶恐的小宫女奔了出来,脸上挂着惶恐的泪水。
桓帝皱了皱眉头,看着转身走向殿外的叶墨,挥了挥手道,“着太医好好诊断,朕晚膳时再来看望皇后。”
“皇,皇上……她害了本宫皇儿,难道就这么一走了之?”皇后的声音中透着虚弱,似乎再多说一句话就会再度昏厥过去。
负责诊治的御医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可是看到皇后那苍白的脸色却什么话也没说。
叶墨脚下一停,看着桓帝,脸上带着淡淡的嘲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处境,又似乎在嘲笑皇后的坚持。
“将洛王妃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听到这低沉的声音,皇后笑了笑,似乎周身的疼痛都没那么明显了,只是却再也没有那支撑的力气,一下子便陷入了昏厥之中。
屏风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叶墨清楚的听到太医紧张的声音,看着桓帝一脸的沉郁,她忽然笑了笑。
“多谢皇上,告辞。”
看着叶墨桓帝相继离去,跪倒在地的朝廷命妇面面相觑,事关皇嗣,桓帝竟然就这么算了?可是再想一想,若真是要追究的话……众人一阵冷汗,自己怕也是逃脱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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