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芷,你说若是让大荒境的那些仙人们见到如今你这模样,是不是都要笑掉大牙呢?”右手依旧留着鲜血,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
长孙繁漪目光中透着不屑,只是看向叶墨的目光就好像看着案板上的肉似的。
“呜汪,呜汪……”小白忍着痛意抬起头,又是冲着长孙繁漪大声吼叫道。哼,坏女人,它才不是白芷呢,它是主人的小白,小白而已。
面对着小白的愤怒,长孙繁漪却只是冷声一笑,“叶墨,难道你还真准备死鸭子嘴犟吗?我倒是不介意成全你,不过……你舍得?”
凌乱的脚步声让长孙繁漪回头望去,看见来人脸上笑容却还是一僵,然后才慢慢回过了头。
“二十多年前,皇姐和我的一条命换了你一生平安,如今我只想求你放过她,求你了。”
看着跪倒在地,一脸凄惶的人,长孙繁漪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起来,你是北汉的桓帝,谁也不用你下跪!”
几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长孙繁漪的愤怒,唯独杨焕却是蛮不在乎。
“我不知道我和皇姐对于您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这二十多年,我一身病痛,唯一的欢乐却也不过系于她一人之身,我只求您看在这二十多年的母子情分上,您饶了她一命。”
杨焕倔强的抬头看着长孙繁漪,眼中的倔强让长孙繁漪微微闪过一丝痛色,可是却还是撇过了头,冷声道,“二十多年来,你为了那小畜生三番五次与我作对,如今更是为了这贱女人下跪求我,我倒想知道,杨焕你有何资格来求我?”
杨焕闻言身躯一震,可是看到叶墨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模样却又是一脸的哀怜,“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是错的,你明明不爱父皇,为什么还要让父皇必须宠爱你?慕妃何曾对你不敬,你为何处处针对她?阿昱何等无辜,你为何却处处杀手?就算我没资格求你饶她一命,可是我却能选择与她共赴黄泉!”
长孙繁漪听到这话,笑意更加浓厚,可是听到共赴黄泉一词时,却是脸色骤然一变,一脚踹在了杨焕胸口,将跪倒在地的杨焕踹倒在地。
“你竟然威胁我!”
“若是您心中没有我半分,又何来威胁?母亲,放过她吧。”杨焕低声道,嘴角却是流出了一脉血迹,黑色的血迹中带着恐怖的色彩,让人怵目惊心。
长孙繁漪看到他这般倔强模样,心中却更为光火,“好呀,你求我放过她,那就告诉我魔神的下落,否则我不但杀了他,整个桃花镇我都赶尽杀绝!”
杨焕闻言脸色一白,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长孙繁漪说出的话,这还是那个运筹帷幄,心系天下的太后长孙繁漪吗?
“我……”看了眼叶墨,杨焕欲言又止,刚吐出一个字,却被叶墨断然喝道,“杨焕,你若是敢吐露他的下落,我叶墨和你恩断义绝!”
叶墨十分的气恼,没有半点作假,让杨焕不由犹疑,而身后的席庆天也是一脸着急,几乎想要告诉长孙繁漪所谓的真相,可是看到叶墨那倔强模样,却又敢。
他十分清楚,叶墨绝不是胡乱威胁人的人。
“好一个不怕死的叶墨,本尊倒要看看,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就当长孙繁漪的手接触到叶墨脖颈的刹那,一道声音忽然响起,犹如清风拂过松林,带来阵阵清凉。
“住手,我替她死,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长孙繁漪的手停在了叶墨的下颌,几乎要碰触到叶墨的脖颈,可是整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因为这声音而改变。
是他,没错就是他。
是他的气息,自己心心念念的气息!
看到长孙繁漪骤然变化了的脸色,叶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她怎么能够料到东黎沣竟是会离开黎国,再度踏足北汉的土地?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说着消息呀!
一时间众人表情各色,唯独东黎沣神色淡然,似乎说出刚才那话的并不是自己一般。
“沣太子,我叶墨何德何能,与你又什么关系,怎么敢劳动你大驾呢?”强忍住胸口的不适,叶墨恶声恶气道,可是换来的却是长孙繁漪的怒目以视。
“叶墨,你给我放尊重点!”
伸手扼住了叶墨的咽喉,长孙繁漪目光中透着凶狠,几乎要把她扼杀了一般。
东黎沣闻言却是笑了笑,“你只是我的朋友,不是吗?”说着,他搀扶着杨焕站起身来,似乎对这个过了气的帝王宛如多年好友一般。
朋友……
几乎听到这个词,长孙繁漪和叶墨同时身体一颤动。终于,长孙繁漪的手缓缓松开,看着叶墨的目光却是充满了警示,似乎只要她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语,自己就会把她无情格杀似的。
“多谢,如今沣这条命,阁下可以取走了。”东黎沣看着缓缓转过身来的人,几乎只是一眼,目光就略了过去,而是落在了她身后叶墨的身上,目光中充满了怜惜,让长孙繁漪微微错愕。
“你说什么?”长孙繁漪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苦苦寻找多年,曾经擦肩而过,如今换来的却是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你的命,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她想要的,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而已。
可是尽管那气息是自己熟悉的,可是整个人却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脸上的笑意春风和睦,不是魔神大人会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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