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返城,徐振山送家宝去新罗饭店,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说话。
到了饭店门口,徐振山看着家宝下车,几次要开口,又觉得不知该说什么,纠结反复几次,终于目送家宝下车。
家宝心里也不好受。
她感觉自己是喜欢徐振山的,但想到当一名军嫂的艰辛,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她能依靠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她真的想找一个能随时随地给予她依靠的人。
徐振山的职业限制了他能给予她的时间,她真得不能做出选择。
她下车,等在饭店门口的靳啸立刻迎上来,“家宝,你来了。”
“嗯。”家宝淡淡地应到。
靳啸往徐振山方向投去一眼,胳膊在家宝背吼虚扶。
徐振山眉心紧皱,说不出来得烦乱,说不出来得糟心。
家宝进去后,他翻出根烟来点上,脑子里全是家宝拒绝他的话。
家宝说她不愿成为一名军嫂。
可,他的职业注定了他的另一半必然是一名军嫂。
他也明白,作为一名军嫂意味着什么。
她们承担了更多家庭责任,在今后漫长的人生历程中,她们的丈夫因为承担保家卫国的责任而会缺席很多重要时刻。
甚至,可能在军嫂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因为一个重要任务,她的丈夫都有可能不在场。
他母亲——他身边最典型的例证——重病在床的时候,因为徐邵埔被派遣出任务,直到临终都没在跟前。
这一度曾让他十分痛恨他父亲,直到他自己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了解了一名人民战士家国不能两全得身不由己。
所以他一直没有真正得想找一位人生伴侣。
他担心他不能很好得照顾对方,另对方感到痛苦。
直到他遇到家宝,家宝的勇敢令他欣赏不已,她的聪慧,她的重情重义,每一样都令他钦慕。
他动心了,完全抑制不住得渴望。
他想接近她,想拥有她,让想她成为他的妻子。
她跟他出去的时候,他介绍家宝说这是我爱人,想想就觉得很满足。
爱人。他爱她。她就是他最亲爱的人!
他靠在汽车座椅背上,重重叹息,烟叶的雾气迷朦了他的双眼,他轻轻閤眼,脑海里掠过的是家宝娇俏的脸袋儿。
再睁眼,他已经恢复冷静果敢的战士面庞。
吉普车启动,向军区方向驶去。
家宝已经进了饭店。
靳啸跟她道,“贺老板在楼上,叫你回来就上去,他有事跟你商量。”
“嗯。”家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靳啸撇了她一眼,又说,“昨天,贺老板老家来人了,几人闹得不太愉快。”
家宝意外,“是贺叔叔老家的人?他兄弟?”
靳啸,“应该是的,我听那人说贺老板不顾兄弟情什么的。”
家宝蹬蹬蹬跑上楼,喊:“贺叔叔?”
贺育成正背着手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
听到叫声,他转身走到家宝身边,“坐,我跟你说件事。”
家宝坐下。
贺育成问她,“家宝,明天你有空吗?我想你陪我去一趟工商局。”
家宝,“贺叔叔是打算做什么呢?”
贺育成低下头,声音低沉的,“靳啸应该跟你说了吧,我老家来人了。”
“他们…”家宝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家对于一个人来说代表那个人的根,对游商在外的人来说是无法割舍的存在。即便贺育成的兄弟姐妹对他无情,他内心总是有他们的位置。
现在,这些人来到他面前,他想怎么处理他们呢?
是无情还无情?还是以德报怨呢?家宝不能替他做决定。
就看贺育成自己的意思。
贺育成已经想好了的,家宝没说下去的话他自己说,“他们是听了陈家兄弟回去说的话,知道我在这边其实混得不错,就来投奔我。
他们想得挺美!
我落魄潦倒时他们一个个巴不得我死在外边,这辈子永远别出现在他们面前。
现在知道我有钱了,又打着亲人的旗号来,口口声声兄弟就该互相扶持帮助。
我呸!
我没有那样的亲人!
我这辈子就剩一个亲人,那就是你——家宝。
他们想从我身上再要去一分钱,我活该当初在小镇旅馆里病得要死要活没人管!”
说到伤心处,贺育成老泪纵横。
家宝安慰他,“贺叔叔别难过,为那种人不值得的。”
“我知道,我就是…太憋屈。”
贺育成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平复。
他用手帕擦干净脸,又说,“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工商局,我要把新罗饭店改到你的名下。”
家宝又要反对,他制止她,“这个我想了一夜想好了的。你先听我说。
饭店从开始到后来,你功不可没。说老实话,我贺育成做生意从来没觉得占了谁的便宜,唯独在这家饭店上始终觉得不能堂堂正正。
今天,我再一次提出要饭店改到你名下,也是基于多方考虑。
我的那些兄弟现在都来了,他们一个个都盯着这家饭店。
这饭店是我一个人的另当别论,是你的,我绝不准他们拿去一毛钱!
饭店在我名下,我要被他们道德绑架。饭店在你名下,我看他们敢动饭店一根筷子试试!”
他狠狠挥了挥拳头,表情决绝的。
家宝看清了他的决心,答应,“好,既然贺叔叔这么说,那就去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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