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见是房子来了,连忙亲自出来相陪。
“怎么,老伙计,很久没来了啊。”方姐依旧还是当年的模样,似乎没有一点变化,只是头发烫的更卷了,脸化得更白了。虽然眼角已经微弱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但是不近看很难发现,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中带着点风尘的味道。
房子喝完了一瓶又一瓶,醉着道:“再给我上几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方姐缓缓地吐着烟圈,“可别再喝了,再喝可就倒下了。这么久没来,别光顾着喝酒啊。来,跟姐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烦心事。”
房子欲言又止,最终只化成了一句,“算,算了,不说也罢!”
自从任萍走后,这几年,房子确实已经很久没来这迪厅了,再加上花店的事情,忙得一塌糊涂,房子甚至都快忘了自己当年也是道上混的人了。
房子一身酒气,断断续续地道,“来,给我叫上你们这里现在最红的妹儿!老子现在有的就是钱!来陪老子喝酒!”
方姐见房子这个模样,看来劝慰也没用。便也不想再自讨没趣,只是无声地扭头朝一个小妞挥了挥手,一个看起来就十几岁,穿着时髦,看着能嫩出水来的小妞便扭着腰走了过来。
“来,初尘,这位客人心情不好,陪着喝会儿酒。”
“初尘?不错,不错,很清,清纯的名字.......来,过来,陪哥们,喝,喝.......”
房子一把就将初尘揽在了怀里。
初尘在他的怀里感到一阵的厌恶,她本就不是出于初心来到这里的,一切只是因为生活所迫才来这里卖唱,没想到现在还要陪酒。更是显得一脸的嫌弃。
“怎么,不喝?”
房子看着怀中美人的粉嫩小脸蛋,眼大如黑葡,肤白胜雪,一时之间看得竟有些痴了,借着酒力的作用,身体里的欲望在隐隐作动。
“喝,老子让你喝!”
初尘看着发怒的房子,眼里充满了惊恐,仿佛像一只受惊的小羊羔,瑟瑟发抖。
“不给老子面子是吧,信不信老子要了你!”房子猛地低头,狠狠地噙住了初尘的唇。
初尘“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这时候,旁边的人都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气冲冲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初尘从房子的怀里拉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身后。初尘躲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
随后那男子抓起房子的衣领,横眉冷竖,强大的气场和愤怒仿佛要将这迪厅震碎一般。
“啪”地一声,对着房子的肚子就是狠狠地一脚。
房子一下子飞出去了老远,狠狠地撞到了几米开外后边柜子上,哗啦一下,上面的酒瓶子全倒下碎了,酒水撒了一地。
房子这才清醒了一些,肚子传来的阵痛,让他的嘴角挂了一点血迹。
“你,你谁啊!”房子眯着眼,看起来非常痛苦。
“谁?你老子!我告诉你,要是再敢动她一下,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说完那男人便拎着初尘快步地离开了迪厅。
...
“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男子狠狠地质问着初尘。
初尘低着头,光着腿,嘤嘤地哭着,“哥,我想赚钱给你走关系,我想让你继续回到军营中去。”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给我管好你自己!下次再去这种地方,小心你哥我打断你的腿!”
男子说完愤愤地离开了。只剩初尘站在原地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心有戚戚。她错了吗,为什么哥哥骂她,她也只是不忍心再看到哥哥每天在家醉生梦死的模样。哥哥的志向本是军营战场,本是庙堂官场,为什么如今会沦落到连工作都找不到的地步。
她替哥哥感到惋惜和不甘心。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知道,托人找关系需要很多钱,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
房子的肚子被抡了一脚之后,在家嗷嗷叫疼了两天。舒青拎着水果过去看他,见他躺在床上,一脸猪肝色。
舒青给削了个苹果递过去,“听说你是去方姐那里被人打了?我看你这样儿,是被仙人跳了吧。”
“去你的。怎么什么话到你这里就变这么粗俗呢。哥们要是再看见那人,不把他揍出屎来算他拉得干净!”
舒青“噗嗤”一声笑了,“还说我粗俗,看看你自己,得了吧,你这肠子没被踢得露出来算你好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招惹小姑娘。”
“得得,能不提这茬儿了吗。你来干嘛。又是灿灿派你来当说客的?”房子接过削好的苹果,一口就咬掉了大半个。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劝得动你这个大老爷。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死了没。”舒青一脸的不屑。
“行行,我现在还活着,你可以走了。请吧。”
舒青提起包,“你,真是没良心!”
房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嘴里嚼着苹果,汁水满满的,一嘴儿甜,就像,就像那天咬住初尘的小嘴儿一样!
想到这美妙的感觉,房子的嘴角不禁咧出了一个弧度。
初尘这边,迪厅被她哥哥闹了一顿之后,方姐劝说她暂时别来了。
“尘儿,当初我是看你可怜,你告诉我你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流落街头,我这才收容了你在这里帮忙。可是如今,你却冒出来了一个哥哥,还不是个善茬。这打落的酒瓶子你就还不起了。方姐我呢,也不要你赔了,你就结账走人就好了。”
初尘“噗通”一下跪在了方姐的面前,“别,方姐,别,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要赶我走。我需要钱,你留下我吧。我保证接下来我哥不会再来了!”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光是那几瓶酒你唱一个月都不够!”平时说话都慢悠悠的方姐,突然加快了语速。
“方姐,就当我给我个面子,留下她吧。”
房子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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