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晓得了,”
冯小娥躬身恭敬施礼道。
“冯东主,这个善堂我意以冯记的名义办理,你看如何,”
秦延笑问。
“妾身无不遵从。”
冯小娥立即知道秦延在韬光养晦,这样的事情如果太过宣扬的话,怕是有些人要弹劾,恐怕对秦延很不利,但是如果一个商家如此办理,不过是看作志在货通天下,算是一个有野心的商家而已,其他的不用讲了。
冯小娥告辞后,宗泽拱手道,
“东主善行普济天下,汝霖必会尽心竭力辅佐官人,”
不管秦延有什么心思,眼下秦延就会救助不知多少的西军子弟,宗泽是衷心感佩。
“哈哈,汝霖兄,将来某求助的怕是太多,只怕善堂的教授一职非宗泽兄不可,”
秦延大笑道。
过于深入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宗泽是一个执拗的人,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是个快意恩仇的人,是个一身正气的人,有些想法还是不要说出的好。
“汝霖敢不效力,机宜尽管吩咐便是,”
宗泽拱手笑道。
他不是第一次当娃儿头了,做这个别说还真有心得。
外面仆人来报,沈清直来访。
“三郎勿怪,为兄的也是才晓得刘节判为难秦家的事情,”
沈清直一来就抱拳歉意道。
“此事事发突然,清直兄不必过谦,”
秦延还礼。
‘哎,就是如今晓得了,其实为兄的也是无法帮衬一二啊,’
沈清直叹道。
“实话和三郎说了吧,节度判官那就是分薄经略权力的,此乃朝廷制衡之道,历来各路经略使就没有和节判走近的,不相往来一定的,否则朝内必会弹劾声一片,”
作为世家子弟,对这些秘辛还是一清二楚的,说白了他就是想帮衬秦延也是有心无力的。
“清直兄放心,此事某自会处置,秦家没有触犯刑律,自会安然无事,”
秦延笑道。
“如此甚好,当然,如真有不便处,为兄的自会央求家父出手相助的,”
沈清直少有的豪气道。
其实作为他来讲,他是乐于看到秦延和刘节判对上的,这样秦延岂不是和沈家走的更近不是。
两人和宗泽一起聊了会儿,沈清直就离开去了州学,如今他被老爹要求勤读诗书,要参加下次的解试、省试的。
第二日,秦延也返回了经略司,接着他大宋公务员的小日子。
此番回来,见到他的人都是笑语盈盈的,上番秦延立威大家都还记得呢,结果秦延一人擒杀十余贼子击溃草市帮的消息传来,让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机宜和押司们心惊胆跳,嗯,这位还是这样一个勇悍的人物,武力值逆天,是不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些人脊背发凉就是了。
结果众人还没有放下这事儿,又传来秦延和刘节判对上,接着几个衙役被打断了腿的事儿传来,更是让一些人颤栗。
嗯,他们好像是难为过这位连刘节判都对上的秦机宜,后怕啊,没看到刘节判都捏着鼻子将那些衙役收监了事了吗。
所以秦延惹不得名声是传扬开来了。
遇到他的机宜和押司都是笑眯眯的,唯恐恶了这位生猛的小秦机宜。
这样的情况下,秦延的小日子,别说,过的相当的滋润,活计不忙还相当的轻省,没有烦心事,真正的大宋好生活了,秦延自从来到此处还没有这般滋润的时候呢。
独孤义理带着身边的十来个族人,赶着一群羊走在通往延州的官道上,他们一身灰突突的皮袍,上面有些污渍,看着让人生厌。
这些人背着弓箭拿着弯刀,虽然没有大枪和狼牙棒等凶器,但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其实他们这个样子宋人遇上,是真的绕着他们走,生怕这些生蕃或是熟蕃一箭取了自己的性命。
这在沿边地带不是没有先例,有时候官老爷杀一儆百砍了伤人的羌人为汉民报仇,有时候就是让羌人陪个几贯钱然后纵走,全看当时北方军情是否吃紧,比如现在吃紧,官老爷是绝不敢得罪这些生蕃部落的。
独孤义理冷眼旁观退避的汉民,心中鄙夷,这些宋人都是懦弱之辈,白白让这些宋人得到了山下的好地方,可惜了。
独孤义理理了理身上红色的大氅,还有佩戴的环首刀, 这两样都是大宋禁军的样式。
这几个物件是鄜延路李都监李家赠送的,独孤部落是长子岭附近最大的部落,李家的商队从宥州、盐州贩卖青盐、马匹,长子岭是必经之路,两家的交情足有二十多年了。
相互间磕磕绊绊的时候有,但是更多的是相互帮衬,在共同走私商队里各取所需。
当然了,顺手为对方清除仇敌的事情也没少做,比如前年,临近的一家部落崛起,和独孤部落冲突不断。
独孤部落就让李浦出面打着调和的旗帜调停两家,李浦却是带着所部一千多军兵突然袭击了那个部落,把酋长以及忠心属下斩杀一空,其他的族人并入了独孤部落,扫除了独孤部落面临的威胁。
尽管那个部落在西夏人和宋人中靠向宋人,但是也被李浦斩杀,原因很简单,威胁了李家走私暴利的来源,那就该死。
现在轮到独孤部落出面为李家扫清仇敌了,独孤部出动了六十多骑,一伙最大的五十骑已经随着李家的商队混入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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