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皮甲的米擒那花风一般冲入,一脸捉急的奔向秦延,
‘官人你怎样了,’
她焦急的看向秦延的身上。
她带着藩骑陪着陈裕去城内的一家酋长家谈屯田事宜,城内大乱,她得到消息后急忙赶回,看到秦延身上的血迹越发的急切。
“没事,只是这里小创而已,”
秦延一指肋下轻描淡写道。
米擒那花没有宋人女子的含蓄,她立即单膝跪地,拉起秦延半身的锁子甲去查看秦延的伤势。
一个女人如此对秦延,秦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心里只有感动,这种滋味上一世真没经过,也就任由米擒那花施为。
四周的护卫都将目光投向官厅的门窗,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咳咳,观看上官的私隐岂不是找不自在。
米擒那花用手探查了秦延的伤势后终于放心起来,然后剽悍的给了秦延肩头一下,
“官人总是如此不经心,藩部中人内外勾连,暗藏祸心的人多了,怎的不多加提防呢,如果官人有个好歹,妾身也不活了,”
米擒那花就这样在这里表达了自己对秦延的心意,此时的她美目中水光浮现。
秦延心中一暖伸手将其揽入怀中,米擒那花不甘的挣扎了一下,她还没有好生的斥责秦延两句呢,他总是那么冒险,但是她怎么能抵受得住秦延的神力,只好停止了无畏的挣扎。
“哟,看来婢子来的不是时候呢,这可怎么好呢,”
拿着裸衣和官袍进入官厅的秋桃看到这个辣眼睛的场面不禁用手假意捂脸,其实是调侃那花,秦延脸皮厚度她是晓得的,还是调戏一下那花吧。
“嗯,是来的不是时候呢,怎的不等会子再来呢,”
在秦延怀里舒服的有些慵懒的那花哼了一声不满道。
秋桃目瞪口呆,她是想调戏一下那花好吧,结果内人家毫不在意,倒像是将她调戏了一般,羌女都是如此剽悍不羁吗。
“好了,你觉得那花在意这个吗,”
秦延好笑道。
‘哼,婢子看她不在意呢,’
秋桃白了那花一眼道。
那花再是胆大不羁也不能还在秦延怀里了,她也知道这里是官衙不是,不是后宅。
两人开始为秦延更换裸衣和官袍、靴子,秦延很快打理完毕,秋桃为秦延擦拭了身上的汗,正在给秦延打理有些散开的发髻,外面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知县你如何了,”
陈裕、申奕一脸的仓皇的跑进来,看到秦延安坐桌案后这才松口气。
“乞买多敕叛乱已然被打压了,你等回来的正好,立即带着衙役出去安抚百姓,查缉不法,”
秦延吩咐道。
两人急忙领命去了。
亲卫们此时也开始打扫官厅和县衙的前院,实在是太多血腥骇人。
接着令介驰遇带领着十几个酋长求见,上官如此他们是必须前来探望的。
“此獠一贯跋扈,里间我等和汉官,我等也是敢怒不敢言啊,现下秦知县算是为我等解难了,”
令介驰遇恭维道。
心里却是叹服,这位果然是个煞神,每到一处羌人都是人头滚滚,惹不得了, 只要他在位一日只有臣服一途。
“都是小的事儿引起,小的惶恐啊,”
党荣确实惶恐,当日里果然听从了这位,如果不,当日里可能就是这个下场了。
“好了,诸位不要惶恐,本官只对叛逆挥舞刀枪,也一定会夷灭其族,不过对大宋忠心无二者,本官一定会一视同仁,尽力帮衬,”
一味的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秦延经历过后世,那里最有名的策略就是大棒加胡萝卜的政策,真是屡用不爽,说白了就是恩威并施而已。
十余个酋长唯唯应了,人与人的交往往往如此,当发现对方强势碾压的时候,只有甘居下位自保。
现下就是如此,敢于出头挑战秦延官威的人有吗,有啊,监牢里既有赏柞,城门口暴晒的乞买家,找死速去。
否则的话那就乖乖听话就是了。
“嗯,本官和你等讲讲此番屯田的事宜,”
此番屯田的事儿有些不顺,因为陈裕谈了几家,但是对种植吉贝子都比较消极。
因此秦延决定趁着他最为强势的时候讲讲这个事儿。
秦延将吉贝子种植以及收购还有织布的事儿说了说。
“你等放心,产出的所有吉贝子都由冯记一体收购,你等不用担心卖不出价钱来。”
“秦知县,不是我等不愿意种植,实在是摸不着门路,再就是怕产出后没人购入就是,既然知县如此体恤下情,那我等就将三分之一的田亩种植吉贝子如何,”
令介驰遇忙道。
秦延讲了一半田亩,他们还价三分之一,秦延想了想不为己甚,第一次种植也就是如此,待得他们尝了甜头自然就好了,
“好吧,就照此办理,不过怎的种植本官会派出人手指引,如果哪家阴奉阳违的话,小心本官辣手无情了。”
秦延沉脸道。
几人慌忙应了,谁敢虚言应付,这位实在是个杀神,真的惹不得,他们只求相安无事就好。
秦延对于这些人的心里是十分的清楚的,说阴奉阳违是过了,但是各自都有小九九。
不管怎么说吧,这些都不是靠谱的力量。
“那花,从秋桃那里支应出两万贯,给你就一个目的招募足够多的羌人游骑,作为县衙的乡兵,县衙不能没有自己的力量。”
米脂不是没有军兵,但是那些都不在秦延的掌控下,而且面对西贼可能的袭扰,以及下面三心二意的藩部,只有一营不足五百的骑军实在是不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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