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正要前往浪讹部公干,至于护送嘛,呵呵,本将的麾下足够勇猛,就不劳细封族长费心了,”
张贺倨傲道。
“今日已过午时三刻,某已然摆下了酒宴,敢请正将饱餐后再行赶路,还请正将赏光才是。”
细封正造一脸的谦卑之色。
“多谢族长盛情,不过本将有要事前往浪讹部,就此别过吧,”
张贺一口拒绝。
‘正将,某是真心真意的想结交正将,在族中备下了厚礼,还请正将赏脸,’
细封正造此番使出了利诱这一招。
“本将不想说第二遍,要务在身,不可轻忽,告辞了,”
张贺一挥手,队伍继续前行。
细封正造一脸的纠结,满满的遗憾,不过看到张贺一脸的冷漠,如果继续痴缠,有发飙的意思,倒也没敢继续纠缠下去。
秦延对这厮的不甘心知肚明,马上就要取得对米擒部的优势,抢占最肥美的地方,结果突然银州方面加入,而且还不说明为什么,只是去盟友那里,这里是不是银州方面和浪讹部达成了什么幕后交易不成。
如果是,那么细封部费劲心机损兵折将最后岂不是一无所获,雀儿谷和三面坡被浪讹部占据,和米擒部占据有什么区别吗。
马队继续前行,而细封正造就像望夫石般立在马上,惆怅的看着马队消失在米擒部的地界上,他总感到这些人去了西北恐怕是对他极为不利,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最后细封正造祷告了一番,祈求福神的保佑,这才不甘的返回了部落。
米擒善荣红着眼睛只是盯着前面的酒尊,他心里是八个不服七个不忿。
眼看着米擒家局面大好,却是遭受到浪讹部和细封部的左右夹击,接连败绩下求告银州,银州那些官老爷们却是一声不响,坐看三家厮杀。
米擒善荣就想不明白,每年他上贡的银钱战马牛羊绝不是一个小数,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族中的男丁只有五千,除去病弱伤残,只有四千余人可以上马征战,而细封部和浪讹部加在一起足有近万的男丁,这不是他能阻挡的力量了。
米擒善荣晓得雀儿谷这片膏腴之地就要飞走了,米擒家落败就在不远处,因此他每日里就是狂喝烂饮不理族中之事。
“二哥,你这般不问大事不成,米擒族接下去如何你得讲一讲吧,”
米擒玛多在一旁沉声道。
‘又能如何,银州方面装聋作哑,我米擒人人数太少,浪讹部、细封部两个混蛋联手攻伐,还能如何,’
米擒善荣有气无力道。
‘二哥,我早说过那些党项人信不过,你却是不听,唉,’
米擒玛多恨恨道。
‘怎的,这时候还想投向大宋不成,宋军到了横山下再说吧,现下这里还是党项人说了算,我等反抗不得了,’
米擒善荣颓然道,论这里最恨党项人的其实是他,当年他致意靠拢西夏成为顺臣,现下他被党项人卖了底儿掉。
米擒玛多无语的看着一身污秽只是饮酒的米擒善荣,知道他这个二哥已然精气全无,指着他逆转这个危局那是做梦。
外面脚步匆匆,几个族兵冲入帐篷,米擒善荣刚一瞪眼,没喊一声就进来太没规矩,
‘禀族长,银州新任张正将来了,说是要族长赶紧接驾。’
一个族兵忙跪禀。
‘什么,你再说一遍,’
米擒善荣感觉有些眩晕,本来酒喝得就多了,加上消息惊人,米擒善荣越发的晕了。
这个族兵急忙再次讲了一遍。
‘哈哈哈,天不亡我,哈哈哈,银州方面终于想起某也是有功于大夏的,哈哈哈,’
米擒善荣仰天狂笑,随手将酒尊摔在地上。
一旁的米擒玛多面无表情。
“走,随我一同迎候张正将,”
米擒善荣拿起马鞭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米擒玛多叹了口气,他走出帐篷后跟在米擒善荣的后面。
米擒善荣急匆匆的带着十几个护卫来到了寨子外。
只见几杆白色战旗下,一个身穿明光铠的军将骑在高头大马上傲然俯视着他,军将四周围拢着大批的亲卫,和以往的西夏军将并无不同。
“米擒善荣拜见正将,”
米擒善荣上前急忙施礼。
‘免礼,’
张贺很是随意的甩了甩马鞭,
‘本将此番来是调停米擒家和浪讹部、细封部的冲突,你头前带路吧,到了里面细谈吧,’
张贺这话一说,米擒善荣心花怒放,这些天的郁闷一扫而空,
‘正将快请,快请。’
米擒善荣前面笑眯眯的带路,将这一票人带入了营寨内。
心智迷失下,米擒善荣根本就没细细查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秦延随着大队进入了寨子,所谓的寨子就是用木栏围起来的聚居点而已,里面到处是帐篷。
木栏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阻拦夜里的突袭了,其他的毫无作用。
进入这个聚居点,里面不少的米擒人已然站在两侧等候着,他们谦恭的弯腰施礼,向西夏的老爷们致意。
很显然,西夏人在此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米擒善荣将张贺让到了寨子的议事厅内,这里没有几个建筑,议事厅,库房等算是夯土屋舍,其余的都是帐篷。
张贺昂然坐在主位上,米擒善荣和米擒玛多在下首相陪。
“来人,上酒肉,某要和张正将边喝边谈,”
米擒善荣一声吼,他是兴奋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