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妾身老父的意思,妾身的心意呢,官人不是不清楚,岂能轻易断去,官人所谓的恩义从来不在妾身这里吗,”
冯小娥涕道。
“是某的错,”
秦延痛快的认了,
“今后总是不离不弃,小娥可曾满意了,”
他何惧冯道清,只是不知道冯小娥的心意如何,不是欢喜他的心意,而是敢不敢和其父做对,敢不敢抛弃一切和他走人,现下冯小娥表明了心意,秦延当然就敢接纳。
冯小娥白了秦延一眼,嘴角微翘,
‘总是商女孟浪,否则官人弃之不顾了呢,哼,’
得,还是怨气未消呢。
秦延闻言走过去霸道的将冯小娥揽入怀中,
‘既然小娥不弃,将来某自会给小娥一场婚礼,风风光光的嫁入秦家,’
冯小娥展颜一笑,依偎在秦延怀里。
香唇吐气如兰,琼鼻抵在秦延的脖颈,气息让秦延痒痒的,秦延下探吻住了冯小娥的唇,冯小娥呼吸急促,不知道如何处置,很快迷失。
良久两人才分开,秦延舔了舔唇,冯小娥娇羞的躲在秦延怀里不敢看,心里却是甜蜜的很。
待得两人步出店门的时候,冯小娥虽然眸子里还有血丝,但已经是笑颜如花,任谁都看的出来心情大好。
只有秋菊继续冷脸对着秦延,很是不忿的模样,秦延笑笑不语,秋菊也是忠心护主,这样的丫鬟才是贴心人呢,他当然不会不爽。
“官人此番是否还要去横山呢,”
冯小娥关切道。
秦延看看四周,低声道,
“不可外传,确要一行,”
“官人,过于凶险了,”
冯小娥急道。
“横山一战干系米脂,如果横山不稳,米脂忧矣,因此某是不得不去,”
既然是自家人,秦延也就是实言相告了。
‘那,那多带些亲卫才好,’
“某一个文官,能有多少亲卫,几十人而已,”
秦延官职不高,怎敢逾越,还不得让某些喷死。
冯小娥皱眉,她想了想做了决断。
两人一起相伴在酒楼雅间就餐后这才分开。
马蹄隆隆,尘烟荡起,遮不住一抹红色猎猎而来,米擒那花在百余名护卫的随扈下冲了过来。
秦延笑看那花一个漂亮的回旋,战马已然是和秦延的战马并驾齐驱了。
“怎么,这般想为夫的吗,”
秦延调侃道。
“官人你不知道妾身心里矛盾的紧,既希望夫君不要亲自来,也想看到你再次来到米擒部。”
那花侧脸看着秦延,美眸里满满的欢喜。
“我是一诺千金的,怎么会不来,”
秦延笑道,
“山上孤城,某也怕你太寂寞了,来陪你叙叙话,”
那花没有言声,她笑着和秦延并驾齐驱的行进着,面对银州大军围剿,那花心里是惶恐的,直到看到秦延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安定下来,就是守不住玉石俱焚如何,此时此刻起她无所畏惧。
“官人,你看这是我们的无定城,”
那花一扬马鞭指向山上那个褐色的城堡,阳光下城上雄鹰的旗帜飘扬着。
此时的那花满满的骄傲,米擒部终于有了自己的城池。
“恭迎秦官人,”
米擒玛多在城门那里迎候秦延。
“此城已成啊,”
秦延摸了摸粗大的吊桥绳索感慨道。
“正是,只是些许坡道和千斤闸没有放下来了,”
米擒玛多笑道满脸都是褶子。
虽然大军压境的阴影随时都在,不过米擒部毕竟可以依城据守了。
秦延在米擒那花、米擒玛多等人陪同下看了看整个城池。
由于城池地点的有限,再就是时间紧迫,城池只有两丈多厚,薄了些。
“记下,砲车不足以上城,”
秦延一句话,身边的单成急忙记录下来,在这些小郎中他的字迹最是工整,于是记录的活计归他了。
“收拢大石,碎石。”
“在城内挖掘马面,”
“工匠立即开始监造砲车,这事交给张贺,”
“命工匠做出回收滚木,”
“将猛火油分成小罐的,”
。。。。
单成记录了一大篇,米擒那花和米擒玛多在一旁只有旁听的份儿,他们自小就没接触过守城,他们都是在马上帐篷里度过的。
城内开始忙碌起来后,秦延带着身边的护卫来到了城外。
城墙上米擒那花和米擒玛多看着城下秦延,只见两里开外的山下,秦延领着人到处走着,不断停下来查看着,两人茫然不知道秦延如此做的目的。
秦延站在城下缓坡处,仔细的看了缓坡的情形,终于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那就是这片缓坡是个东北高,西南低的位置,而且很明显。
秦延围着缓坡赚了几圈,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返回城池。
“高指挥,这次带来的十大桶猛火油某要拿走五桶。”
回城后秦延一说,带着五百禁军该来协助守城的高指挥急了,
‘秦知县,此番带来的猛火油实在不足,一下拿走五桶,这,这怎么守城,’
“高指挥你觉得本官用来做什么,”
秦延一笑。
‘当然是守城了,’
高指挥音调降了下来,
“好,某听秦知县的就是了。”
无定城是一座面向东背靠北山的山城,如今它的东城墙上空无一人。
随着马道的一声令下,城内的向东排开的二十余砲车发动了,重物垂下,框栏荡起,将大批的碎石抛在空中。
哗哗,有些碎石击打在东城墙上,米擒玛多的脸上一抽,如果这些城墙上站满了守军,只是这一下伤亡就不会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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