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州军九千骑军,一万余步军合计两万大军向着西寺开来,兵甲铺满原野,战鼓声声,旗帜飘扬,喊杀震天,肃杀之气四溢。
说来谁信,只有两万军的奕州军首先发起了对四万藤原公实军的战事,而且是采取围攻之势,显得对藤原公实军的轻蔑,以及对自家战力的强烈自信。
与战吼声声,士气昂然不可一世的奕州军相比,西寺大营的藤原公实军沉寂许多,有些鼓噪都被奕州军庞大的威势压住,显得十分的沉寂,军心士气明显不足,想想也是,不说源义家大败,只说藤原公实的后军两万余灰飞烟灭,本部谁不清楚,只是着一样就让所有封头和麾下足轻胆寒。
虽然士气居于下风,但是藤原公实的大军背靠西寺据守,倒也极为严整。
藤原公实登上了院墙高处眺望奕州军军阵,心中倒也信心满满。
藤原公实将军力分为两部,一部为主力,屯住在院墙内,合计两万七千余兵力。
其中幕府直领军六千,余者都是各地封头及其麾下足轻。
城南以平正盛为主将,统领一万五千军,其中天皇直领军五千,凭借林立的塔楼,密集的拒马和栅栏固守。
意图很明显,逼迫奕州军舍长就短,让奕州军在进攻中折损众多人手,丧失骑军攻伐的最大优势。
待得奕州军失血过多,军力大损的时候,大军从西寺中主动杀出,最后逆转取胜。
当然了,藤原公实也很遗憾,西寺不能容下全部大军,否则据西寺固守,怕是对手要流尽鲜血了。
只是,他只能依照现实的情形布阵防守为先了,他以为异位相处,他也不知道如何攻伐这般一个防守的阵势。
虽然栅栏、塔楼、围墙不是厚重的城池,但日本军依然会给奕州军带来巨大的伤亡,只看对面的那个秦延是否舍得自家军卒的伤亡了,否则只有退兵一途。
西寺南大营中平正盛调集了所有军卒,沿着营寨布下军阵。
各处封头的战旗飘飘,各色战甲掺杂期间,倒也自有一番气势。
平正盛早已全身甲胄来到中军,眺望步步逼近的奕州贼,平正盛信心十足的等候着,目的只有一个,阵前让奕州贼流够了鲜血,而他将会是第一个立下殊功的北面武士,从而彰显家名,扩大家族的影响。
秦延、种师闵居于前军,相隔两里余遥望西寺,此时的西寺被兵甲的闪光围绕着,再不是一个祥和的寺院,而是一座森然的大兵营。
“主公,倭人这是在等候我军主动攻伐,以守代攻,杀伤我军军卒呢,真是好筹算,”
种师闵讥讽道。
秦延轻笑,
“只是这位倭人的大纳言是否晓得我大宋人所言的人间事不如意者十之七八,哪里事事如他所愿,”
种师闵哈哈大笑,
“过往多少战事,敌将筹谋一一被主公破解,每每杀个血流成河,如今这些倭人也难逃主公的筹算,”
“好了,老十八,也不用拍上两记,还是立即发动吧,”
秦延笑骂道。
种师闵笑着打马前往前军,主持前方战事,身边大群的亲卫簇拥着。
种师闵抵达前军不久,前军停止了前行,而是在当场布下了两翼骑军中间步军的大阵,相隔里许遥望西寺。
平正盛看到此处心中一沉,颇有些焦虑,奕州贼临阵突然停止前行让他感觉很不好,怕是奕州贼不会立即攻伐西寺大营,难道秦延还是要围困不攻吗。
那就麻烦了,京都中的粮秣也就是旬日告罄,那时候,大营也只能主攻,城内军倾巢而出,和奕州贼决一死战了,那就是绝地一击不成功就成仁,国运在此一举,凶险非常了。
此时,奕州军军阵从中间分开,几十辆马车拖带着神行炮来到了军阵前方。
奕州军的炮手们开始卸下大炮、药包、弹丸,有条不理的整理着。
平正盛心中一沉,颇为的忐忑,大物浦一战,让平正盛也知晓了奕州军有行军的铁炮,听闻威力很大,却是没有秦延见过其威力,只是听闻杀伤天皇直领无数。
平正盛环视了戒备森严的大寨,心中安稳不少,毕竟他的麾下都在营寨中戒备,非是如源义家般在野外列阵,这般情形下奕州军该是无可奈何吧。
奕州军炮队调试火炮完毕。
随即五斤神行炮和十斤神行炮开始了齐射。
六十门巨炮的轰鸣震天动地,弹丸发出种种恐怖的啸音,接着西寺南大营里升腾起大股的烟尘,有倭人足轻的身体、旗帜、兵甲升腾在空中,倭人的惨叫连连。
虽然五斤神行炮的威力稍差,但是十斤神行炮的威力可是不小了,毕竟倭人大营里没有挖掘避炮的壕沟,也没有用沙包组成掩体,只能被动的听任实心弹丸翻滚肆虐。
倭人足轻们只能祈祷弹丸不要击打在他们这个方向就是了。
轰轰轰,百息后第二次齐射,第三次齐射,只是五次齐射过后,方才还是齐整森严的大营变得灰尘升腾,伤亡足轻鬼哭狼嚎,防护的塔楼有三个被击倒,栅栏很多破损,木制的栅栏对弹丸的防护几乎为零。
平正盛头皮发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此时方知奕州贼巨炮的威力,当真无法匹敌。
此时此刻平正盛只能怨恨为何日本不能制备如此的行军炮了,不能和奕州贼炮战,只能这般受着对方炮火的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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