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晟屁颠屁颠按照朱棣的计划执行去了。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朱棣与大理寺卿萧昊然两人。
朱棣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萧昊然。”
萧昊然连忙一拜：“臣在。”
朱棣说道：“虽然说我们不能杀了特洛夫他们，也不能严刑拷打，以免漏风，但这也并不代表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是吧？”
萧昊然目光微微一闪，看向朱棣道：“皇上的意思是……”
朱棣呵呵笑了一下，他手指微微转了一下，慢悠悠道：“毕竟我们谁都清楚，这次的事情主因是特洛夫他们，科尔德只是执行的人，所以既然他们落到了我们手里，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了，你就不觉得可惜吗？”
萧昊然心中一动，瞬间就明白朱棣的意思了。
他微微站直了下身子，说道：“要不微臣去送他们一些磨难皇上的《西游记》里不是说了嘛，只有经历诸多磨难，才能修成正果，我们送他们磨难，不也是为了莫斯科使臣好臣相信他们一定会为我们的好意感激涕零的。”
朱棣就喜欢这种睁眼说瞎话还丝毫不脸红的手下，他笑吟吟点了下头：“不错不错，知朕者，萧昊然也。”
萧昊然顿时喜上眉梢。
朱棣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萧昊然想了想，旋即说道：皇上，此事不能太过简单粗暴，因为我们不能让：莫斯科使臣对我们有所怀疑，而且之前我们也说了们不会对他们用刑，所以这些简单的法子，我们都不能用，太过明显的折磨人手段，我们也不能“这样的话，臣这里，便个法子了。”
“哦？”
朱棣来了兴趣，问道：“说来听听。”。
萧昊然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以让太医调些药来，不需要这些药物多么有毒性，但至少让人吃了会十分难受，什么拉肚子啊，痛啊，什么头疼啊，什么失眠多梦啊，反正可以折磨人但又可以将一切原因都推到病身上的都可以用。”
“因为给他们看病的人是我们的人，所以我们可以编各种理由，比如说是他们吃坏东西了，比如说是他们着凉了，反正原因随便编，我们怎么编怎么有理，而他们也绝对不会怀疑的。”
朱棣听到萧昊然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说道：“病痛虽然眼睛看不见，可它造成的痛苦，有时却比外伤严重的多，而且这种痛苦，我们完全可以推脱与我们无关，就算他们怀疑，也没有证据。”
他笑吟吟的看向萧昊然，说道：“不错，萧昊然，你的办法，深得朕心啊！”
萧昊然听到朱棣的夸奖，脸笑的都和一朵花一样了。
朱棣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反正这些人朕就交给你了，关他们的时间也不能太久，就五天吧，五天过后，等祭天结束了，再把他们给放出来，以免他们坏事。”
“而给他们增加磨难，也多点心眼，别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给弄病了，那就太明显了，你可以一批一批的折磨，反正五天时间内，就这么些人，还不能轮一遍哪怕让他们潜伏几天再爆发也行。”
萧昊然点头说道：“皇上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些人皇上就放心交给微臣吧，微臣一定会让他们好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的。”
朱棣笑着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伸了一个懒腰。
“今天真是一个大好天啊，秘密挖出来了，人也能报复了，好当真是好啊！”
一边说着，朱棣一边哈哈大笑，就这样扬长而去么。
翌日，上午。
此时已然接近立春，温度越来越暖和了起来，虽然一些地方还能看到些许白雪，但春天即将到来，所有人都知道，寒冷又难捱的冬日，终于要过去了。
天色渐暖，春天一到，春耕也就快要开始了。
农民们已经开始准备春耕事宜了，不过冻土还未完全消融，所以他们也都是以处理农具为主，同时关注在春耕前最重要的一件事——祭天！
没错，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立春祭天这个全民皆知的事情，就自然而然成为了大家的谈资。
特别是在立春接近的这些天，出面见到亲戚朋友，不说上两句祭天的话题，那都是要被瞧不起的。
所以大街小巷，酒楼。
茶肆，随处都能听到祭天的话题。
有些是往日的内容，有些是这次祭天的内容，只要你长个耳朵，就肯定能从这些话中知晓祭天的事情。
所以锦衣卫哪怕知道莫斯科贼人的意图，也没有办法制止他们了解祭天的事情。
毕竟这悠悠之口，是最难堵住的。
而且祭天还关乎接下来一年百姓种地的信心，锦衣卫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去做太多的事情。
但好在沐晟与朱棣早已有了法子，也就不仅不管这些了，反而还变着法的去推动这件事。
此时，一个茶肆中。
一些人正在一边喝茶，一边说着立春祭天的各种传言，忽然间外面呼压的有一群人跑过。
茶肆里有人好奇，便追了出去，抓住一个人问道：“怎么了？你们跑什么？”
那被抓的人连忙说道：“你快松开……我，有皇榜张贴了，是关于接下来立春祭天的，我还要去看呢，别抓我。”
说罢，他一挣脱就跑远了。
“皇榜！？”
“我都好久没有见到皇榜了。”
“去年祭天没有张贴过”。
“管他呢！皇上张贴皇榜，肯定说明这次意义更重，别墨迹了，快去瞧瞧啊！”
很快，原本还热闹的茶肆，也顿时一空，很多人都跑去凑热闹了。
小二见还有一桌客人没动，走了过去说道：“几位客官不去瞧瞧皇上是一个很低调的性子，除非是家国大事，否则根本不会动用皇榜，所以难得今日有皇榜张贴，还是关于祭天的，大家都好奇着呢。”
这几人听到小二的话，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微微点头，一个人掏出一块碎银，放下句“不用找了”，便直接起身离开了。
小二瞥了一眼这几人离去的背影，旋即收起碎银，走到了后院，向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说道：“目标已经离去了”
锦衣卫点了点头：“辛苦。”
小二笑了笑：“同是锦衣卫，都是应该的。”
说罢，两人便各自分开。
小二继续做他的暗探，为锦衣卫收集情报和传递情报去了。
而这个锦衣卫，则从后门离开了茶肆，迅速向锦衣卫衙门行去，要将这个重要情报禀报给沐晟。
这一场由锦衣卫制定规则的大棋，在此刻起，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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