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程程的智商和情商，周旭说的那句话，就足以脑补出的一大堆的画面了。
两人拿着电话沉默了足有一分钟，唯能听见周旭吸烟时的吧哒声，和秦程程冰冷而又沉重的呼吸。
“你是说，殷姐？”秦程程终于开口了。
的确，再秦程程眼中，宁展月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商场菜鸟，无论是控制场面的能力，和再商场混迹时，需要的城府心思，她都没有。
这样的人，想要算计一个人，甚至还会想到利用另一个人去算计秦程程，是不可能的！
而且，周旭这样的人，绝不会屈服于她，也是肯定的。
再周旭提起殷素素之前，秦程程还一心想要搞明白周旭和宁展月的关系来着，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用了。
如果跟宁展月站在统一战线的是殷姐，那么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就算是秦程程，特不敢招惹殷素素的，而且她还会想到，殷姐此刻这样拐弯抹角的找周旭来当中间人，其实就是再旁敲侧击的提醒她，宁展月是她的人，自己注意点，别太过分？
秦程程想到这里时，瞬间倒吸了冷气。
整件事情的人物关系线路图，就立马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
周旭，很有可能是殷素素的人。
不然，一个在社会上既没地位，又没强大后盾的人，怎么能玩弄秦总呢，怪不得这个家伙敢当着几大家族的面，认了程婉瑜当小妹。
原来他的后盾，竟然是这样的强大。
不过秦程程也是有疑问的，周旭可以是殷素素的狗腿子，这样说起来毫无违和感。
可是宁展月呢，一个山海集团的小破什么总，她到底是哪一点值得殷素素这样施以援手了。
据秦程程所知，殷素素绝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我问你，殷素素怎么和宁展月认识的？”秦程程的声音，已经冷静了不少。
“那我也问问你，你是不是比我聪明，比我优秀？”周旭打了个哈欠，淡淡问道。
“当然——周旭，我在很认真的问你话，你跟我绕什么弯子！”秦程程猛然皱了下眉头问道。
“对啊，我就是在很认真的回答你啊，说真的秦总，你都说了，你比我聪明，比我优秀，更比我强大，那你觉得宁展月和殷素素是什么关系？”
听周旭这样说，秦程程也愣住了。
是呀，如果按照她现在的构思出来的关系图来说，周旭的位置只是殷姐的一个狗腿子而已。
殷姐想什么，会告诉这个狗腿子？
而且周旭的意思也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殷素素素来有港城夫人之称，但私下里别人都叫她蛇蝎美人的。
盖因没有人能琢磨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大多数人会选择对她敬而远之的原因，也是如此。
秦程程，可猜不到，她为什么会扶持宁展月，她，也不会让自己知道的。
“哼，周旭，你比我想的要厉害许多。”秦程程冷笑了声，淡淡道。
的确，周先生也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挺漂亮的，他说什么了嘛，没有啊，他只是问了一句，关于殷姐银行卡的来历，就引得秦程程自动脑补了。
也不得不说，有时候心思越是深沉的人，想得就越多，这未必是件好事儿。
根本没用什么功夫，周旭就彻底用两个疑问句把自己摘出来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样，周旭笑了下：“别啊，秦总，就在昨天，您不是还说我很弱小，被人两个指头就能捏死呢么，我啊，一点都不强大。”
“呵，呵呵。”
秦程程冷笑了两声后，直接挂了电话。
周旭本来以为她会暴怒，或者放狠话呢，结果却没有，只是给周先生留下了一个神秘的冷笑，让人有点琢磨不透了。
深吸口气，放下已经有些麻了的脚，周先生开始眺望远方感慨了。
你说除了宁展月那个傻狍子外，漂亮的女人怎么总是要那样理性呢。
时间，已经推向正午了，周旭刚站起来准备吃饭时，电话又开始爆响起来。
这次是宁展月打来的，周先生看了眼，却没接。
反正正打算去山海集团的食堂蹭饭，接不接的，有什么意义吗？
转身走出公司，看到格外晴朗的天气后，周旭心情又好了一些，暴风雨后，总是会有一个晴朗的天气。
这就好比人生，放在你面前的一道沟壑，当你真正迈过这个坎儿后，面前的，就会是一片坦途了不是？
山海集团的食堂，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现在周旭真心希望，打饭的大妈看到他这张久未出现的帅脸时，勺子里的肉少抖下去两块儿。
揉着咕咕怪叫的肚子，刚进入食堂后，周旭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不远，靠在窗户边上吃饭的宋小白了。
老天爷怎么就这样眷顾他呢，昨天刚莫名其妙想起宋小白，今天就看到故人了。
从极大程度的避免了周先生兴叹，有种故人久别不重逢的凄惨。
“嗨，宋顾问，好久不见了啊。”
脸上摆出一个特明媚的笑容后，周旭走到了宋小白坐着的桌边上。
宋小白的身子一顿，接下来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周某人，快步走出了食堂。
看着小白走出食堂时，小脚不经意的崴了下后，周旭站在原地的脸，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能感觉出，宋小白在看到他后，内心是多么的酸楚，和彷徨。
周旭，是宋小白成年，走入社会后，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无论周旭是多小的角色，她也没曾嫌弃过他半分。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应该说爱这个男人，很享受两人在一起时，那种单纯的美好和温馨，更希望有朝一日，能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家里，笑嘻嘻的对母亲说，妈，这就是女儿的男朋友。
然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顿饭。
像是宋小白这样，身材，长相，和收入都远远在别人之上的女孩子，如果真想找个男朋友，很难吗？
可惜她就是偏偏喜欢周旭这个人渣，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有这样一句话说，你爱错了人不要紧，但你的提早回头，然后找到一位良人夫婿共度余生，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可是宋小白却没有这样想，唯有希望把悲伤沉浸在肚子里后，负重前行了。
深深叹了口气时，周旭就感觉一只手压在肩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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