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情人，笼子里的男人更加疯狂的舞动四肢。似乎想要从这笼子里跳出来。书杰看着他的模样，就像看到一个十分了不得的笑话。铁管隔着笼子，一下一下打到他的身上。
那男人吃痛。佝偻着腰，但脊背依旧挺得很直。
“别给我摆什么谱，攥着那点儿秘密，不肯告诉我，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你不愿意合作，有的是人愿意跟我合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心服口服，不过在那之前，我要榨干你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你手臂上这块儿刺青，她应该还认识吧，不如拿过去给他看看，免得这几天有人不听话。”
男人在笼子中疯狂的躲避，可无奈闪转腾挪的空间，只有那么小，四肢又被牢牢的禁锢住。书杰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尖刀。
顺着男人的手臂，剜下一块带折血肉的皮肤。男人疼得直抽气，不停地摇晃笼子，想要冲出牢笼，一口咬断眼前这个胖子的脖子。可无奈那笼子结实的很，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有移动半分。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看我给你带了疗伤的药，这可是你那个老情人亲手制作的，用在你的身上，试一试药效。”书杰将小瓷瓶里的药粉撒到男人的伤口上，男人先是剧烈的颤抖了一番，没一会儿就晕死过去。
他用刀子挑的那块血肉，原路返回，又来到了另一个地牢之中。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根本不需要铁笼和锁链的牵制，她已经没有力气挪动半分。脸上只剩下一层皮，两只眼睛大的吓人。
见到书杰进来，只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听说最近闹脾气，什么都不肯吃，似乎不想为我驱使，更不想配合我练药了？真是可惜，本来我还想安排你们两个见上一面。要知道，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
“你们两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命不值钱，他的命难道你也不放在眼里吗？”
轮椅上的那个老人，动了动指尖，似乎想要说什么。见到杰店那张得意的脸之后，又深深地埋下了头。
“你应该非常清楚，这副身体的承受能力有限，就算你好吃好喝细心保养也活不了多久。现在你水米不进。一门心思要以此要挟。以为我会心软吗？不会，像你们这的人，最后只会害人害己。之前带来的那块玉佩似乎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可今天带来的这个东西，你应该非常熟悉吧？”
当啷一声响，刀子扔到老人的面前。连着血肉的皮肤上，那一小块儿熟悉的刺青，如同刀子一般扎进老妇的心口。她剧烈的咳嗽，不停的大喘气，似乎要将身体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可最近什么都没吃下去，最后只是想濒临死亡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你答应过我不会动他。”老妇的嗓子如同破风箱一般，说话的声音沙哑难听。书杰揉了揉耳朵，“我是答应过你，不过前提是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才能够保住他的命。”
“现在，有些人想单方面毁了这个约定，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放心，我这个人还是非常善良的。挖下这块肉之后，没有要他的命，甚至还帮他涂药治疗，可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证，这刀子还能这么有准头，万一往上偏移了几分，插进他的心脏，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他。”
“你敢！”
“你就看我敢不敢。桃子，把今天的吃食上来，放在她面前。吃不吃由你，你死了也不用担心他是吃苦还是受罪了，我们走。”
地牢的门口点着长明灯，人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可影子依旧重重叠叠倒映在墙壁上。老人喘了一口气，喉头的血腥味儿翻腾着。
将那块皮肉在自己的掌心中，缓缓贴在心口的地方。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爬到饭食旁边，顾不上满手的血污，抓起米饭，往自己的嘴里塞着。
书杰在地牢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小厮才来通报。“那老婆子说了会继续给我们炼药，只希望您可以好好对待她的亲人。”
“亲人，她也好意思说得出口。告诉她，之前那个效率是不行的，我希望她能够拿出点成绩来给我看看。”
“大哥，门外来了一群人，指名道姓要你出去迎战。”石磊刚安抚好林文，一出门就撞上慌里慌张，跑过来找他的王猛。
“我看里面还有几个四阶能力者，你说他们是不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石磊已经预料到，这些人早晚会上门找茬，没想到他们来得如此的快。
“大家给我们评评理，我大哥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听说百宝汇的十全大补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所以我们兄弟几人，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凑钱买了一颗。给他喂下去之后，没过一会儿我大哥就两腿一蹬，驾鹤西去了。”
“这要找一个经验老道的郎中仔细看看，没准还有救。现在吃了他们卖的东西，人直接死了，你这店卖的是毒药还是解药。”
人群中本来就不乏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听了他说的话也开始拱火。
“我就说嘛，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药，包治百病。越是吹得玄乎，风险越高，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之前人人都说这药好，现在看来是他们花钱请的托儿吧。”
“这位小兄弟，不知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不如进来聊？”
石磊出门一看，来的却不是刚刚与他打照面的那些人。
“你就是这儿管事儿的？听说你是个五阶能力者，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以此为噱头，欺骗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过来给你送钱，还真是好手段。”石磊暗自笑道百宝汇的药吃死了人，和自己是几阶能力者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冲过来直接报出自己的段位，怕不是想借机激起其他人的嫉妒，把自己变成了活靶子。
“我们就事论事，百宝汇不是我一个人的产业，我自然也不是当家做主的，只不过闲暇时光过来跑跑腿，打打杂。”
“原来你不能当家啊。难不成是个吃软饭的，只会躲在女人身后，捡些残羹冷炙。五阶能力者是你自己修炼来的，还是靠着白宝汇里面这些稀奇古怪的丹药吃出来的？小心走上邪门歪道，变成了不男不女的东西。”
石磊扶了扶额头，自己的兄弟出了事儿，脸上毫无痛惜之意，反而有时间在这儿跟他磨嘴皮子，一看就是个过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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