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其然解释“那里很多学校, 还是有发展前途。”
宫妈妈看着纪一涵“纪小姐, 你觉得它有发展前途吗？”
纪一涵还没讲话, 宫其然说了“妈, 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讨论, 您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你自己走, 让纪小姐留下陪我聊天。”
宫其然没有动, 她的语气放低，恳求着“妈。”
宫妈妈不再看她, 她问纪一涵“听说纪小姐是湖南人？家里现在只剩下母亲一个亲人？”
纪一涵乖乖回答“还有一个外婆。”
宫妈妈点头“外婆？对, 你妈妈好像还有一个姐妹，说到你阿姨, 秦七绝好像是你的表姐吧？”
“是。”
宫妈妈把目光投向了宫其然“这就是你那样做的原因吗？”
宫其然眉头紧锁, 没有回话。
她又问纪一涵“纪小姐没上过大学, 来到北京压力肯定很大吧？”
“刚来的时候会。”
“后来不会, 是因为后来找到了你的表姐吗？”
“表姐确实帮了我很多。”
宫妈妈点头“老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秦七绝是个好师父, 也抵不过你是个好徒弟。”
纪一涵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您这是什么意思？”
“纪小姐。”宫妈妈把手边的茶杯拿了起来, 又放了下去“人往高处走是好事, 但是走错了路, 乱爬别人的床就不对了。”
“妈。”宫其然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说着“您误会了。”
宫妈妈还是没理她, 她看到纪一涵握紧了拳头，脸上却不动声色，不由的在心里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瘦弱的小姑娘“纪小姐，我很佩服你，为了往上爬，连跟自己亲表姐乱、伦的决心都有。”
她的这句话刺激的太猛，纪一涵立马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很难看，却没有说话。
宫其然也跟着站了起来“妈，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宫妈妈继续说着“听说你表姐最近在被刑事调查，纪小姐跟她旧情一场，虽然现在找到了一个比她更好的高枝，难道就不念旧情，不想回去看看她吗？”
纪一涵嘴唇颤抖“你说什么？”
她没有再用尊称，宫妈妈也不在意“这样看来，你们可真是亲表姐妹，为了上位，连爬别人床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宫其然紧拉住纪一涵的手“一涵，我们先回家。”
纪一涵挣脱开她的手心，她双眼通红，眼睛直盯着宫妈妈“你不许侮辱我表姐。”
宫妈妈的语气很冷“纪小姐，在我眼里，你表姐跟你一样，都是一群跳梁小丑。”
纪一涵咬紧牙关，她的下嘴唇已经被她咬的隐隐出血，她努力的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低下头，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宫其然跟到门口，突然回过头，说着“妈，您说您可以接受我喜欢女人，您说您不会对她怎么样。”
宫妈妈拿起了手边的茶杯“这种女人，我们宫家不要。”
宫其然漠然“宫家不要，我要。”
“然然，那个女人不爱你。”
宫其然转身“妈，您不要逼我。”
纪一涵好不容易走出来，才发现这附近没有出租车，她穿着雪地靴往前走了好几分钟，宫其然的车子才开到了她的身后。
她在前面站着，没有让路，也没有回头，她想了一会，突然转身，钻进了车里。
宫其然脸上的表情很担忧，纪一涵一进去，她就伸手把纪一涵抱进了怀里“一涵，对不起。”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而且对不起纪一涵的不是她，是她妈妈，是她口中温和优雅爱她宠她的妈妈。
纪一涵躲开她的怀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拔了一个藏在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号码，宫其然直直地看着她，眼神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感。
电话被人接通了，纪一涵轻轻喂了一声，喊了一句“表姐。”
宫其然坐在她的身边，突然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宫妈妈出人意料的让宫其然感到失望，宫妈妈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她美丽优雅聪明温和，在宫其然心中，自己的妈妈，是介乎于家人与偶像一样的存在，宫其然从来没有见过她对别人如此无礼，她第一次见到宫妈妈这个样子，竟然是对自己的爱人。
宫妈妈说纪一涵不爱她，她又何尝不知道，纪一涵不爱她没有关系，她爱纪一涵，纪一涵喜欢她跟她在一起就够了，她曾经在秦七绝的手里抢到了纪一涵，今天，自己的妈妈却想把纪一涵重新推回秦七绝的怀里，宫其然的心里面很抑郁，说不出来的抑郁。
“嗯，我挺好的，你呢？好，嗯，行，那我们几点见面，好，到时候我过去找你，好，表姐再见。”
她把电话挂断，转头对宫其然笑了笑“你明天不用来接我，我有事跟人约好了。”
宫其然问“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或者我让司机在外面等你？”
纪一涵摇头“不用。”
晚上两人依然睡的很早，纪一涵的话变少了，但还是会陪她上床。
她们躺在一张床上，都睁大着眼睛，都没有讲话，过了一个多小时，纪一涵才慢慢地开口了“然姐，你把图书馆卖了吧。”
宫其然问她“你要离开我了吗？”
纪一涵还没开口，宫其然的声音沙哑了“一涵，你不许离开我，我爱你。”
纪一涵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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