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但夏小冬她就不是个会居安思危的人,她反而期待‘危’能早一点到来。
反正她都已经挂了,这世上,她除了怕道士,怕公子高,还有什么能奈何得了她的呢?
因此,她一点都不担心庄夫人会如何对付自己,如郑姬那些低劣的折磨人手段,庄夫人怕是不敢用到她身上,她反而有些期待庄夫人的手段,为此,她兴奋得根本睡不着觉。
可庄夫人的手段来得是那样的晚,晚到天都已经黑了,庄夫人的手段还没使出来。
这一整天,除了有侍婢进来送过两次饭,便再没人进过她这间屋子。
夏小冬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想,这庄夫人不可能会束手待毙才对啊,可一整天怎么都不见她来对付自己呢?难道她是在食物里下了毒不成?可,姐本来就是一具尸体,下毒有个鸡毛用啊!
月亮还未出来,窗外点了灯,树影憧憧,夏小冬双眼直直地盯着窗户,等着月亮出来。
且料月亮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一根手指头大的竹筒从纱窗里伸进来。
卧槽!庄夫人终于准备动手了哈!
夏小冬激动不已,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的朝着窗户边上走过去。
窗外伸进来的竹筒里喷出一小股烟雾,夏小冬吸了两口,觉得这特么也没啥特别的啊,难道只是凑巧有人在这里抽烟不成?
但很快她又想起来,她是个死人,是没有嗅觉的,这些烟,就算是天下最毒的烟,对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按照一般的武侠小说设定,这应该是能使人昏迷的烟雾。
于是,夏小冬决定有必要配合一下放烟的人,她走到离窗户五步的地方,‘嘭’的一声,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窗外似乎传来击掌的声音,接着,她看见两个黑不溜秋的人影推开窗户,一个箭步跳进屋子里来,从腰上扯下一个麻袋,将她从头到脚一套,再往肩上一甩,扛着便走。
艾玛!好激动啊!
原来这些古代人真的会飞檐走壁!
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奔波了约摸小半个时辰,途中换人扛换了四次,夏小冬打了六次哈欠后,气喘吁吁的两名‘劫匪’终于将她放了下来。
鞋履踩过地面,‘嘭嘭嘭’的脚步声特别响亮,夏小冬推断,此地应该是铺着木地板的地方。
她记得,公子府热衷于暴遣天物,破坏生态环境,专门用实木地板铺地,难道那两‘劫匪’是公子高派来的人?
很快,夏小冬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他们居然不是公子府的人!
而且,他们也不是庄夫人派来的人,那会是谁呢?打死夏小冬也想不出来的一个人,齐太子!
此地也并非是铺满实木地板的公子府,而是身在一支顺流而下的小船上。
这条船着实小得可以,船舱长约三米,宽一米半,舱中摆放着一张矮榻,榻上安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有花生米和一盅酒,以及酒樽,阴鸷着一双狐狸眼的洗衣粉太子正盘腿坐在方桌一端。
“殿下,人掳来了。”掳她来此的两名下属将她往小方桌另一端一放,解开麻袋口的绳子,躬身退出去划船了。
夏小冬左右看了看,甚愕然。
此地如此简陋,这,不符合洗衣粉奢华铺张华丽高调的骚包太子风格啊!
“姬,不知该怎么称呼如今的你?”洗衣粉眯着细长的眼打量着夏小冬,漫不经心地吃着桌上的花生米。
夏小冬一脸的懵逼,脑子还在分析当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此时,洗衣粉那边已经自顾自地说开了,“夏姬跟在我身边数年,我且能不了解她?说吧,真正的夏姬人在何处!”
人在何处?你特么瞎啊,不就在你眼前么,如假包换啊亲!
夏小冬撇撇嘴,心说都特么露馅儿了,姐还装个鸡毛啊,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花生米过来,丢了几颗进嘴巴,嚼了两下,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要说我就是夏姬吧,你肯定不信,但你不信也得信,夏姬就是我,我就是夏姬。”
洗衣粉当即哼了一声,阴着脸道:“本太子听说极南之地住着一群蛮族人,擅长勾魂夺身的巫术,说吧,你是如何勾了夏姬的魂,占了她的身子!”
额滴个乖乖啊,洗衣粉殿下,您的脑洞可真大啊!
夏小冬嚼花生米的动作一顿,心说老子正愁没办法跟他解释呢,他倒好,已经替她想好说辞了,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啊!殿下怎么知道我是来自极南之地的?”夏小冬故作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还夸张地一张手,将手上的花生米撒到小方桌上去。
“哼,本太子什么不知道!”洗衣粉晃着手里的酒樽,故作深沉地道:“说吧,公子高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胆敢有半句不实之言,本太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小冬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力劲儿还是不错的,洗衣粉丫,他就是个明明没什么脑子,却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的二货!
这种人,太好忽悠了……
别说有半句不实之言,她就是满嘴谎话,这货估计也不知道。
“咳咳咳!”夏小冬咳了几声,一本正经地胡说道:“殿下,既然被你识破,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是这样的,夏姬一直爱慕殿下,可殿下却将她送给了公子高,夏姬心里非常伤心!久而久之,积郁成疾,拖了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公子高怕没法儿跟你交代,于是,就找到了精通巫术的我,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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