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对夏小冬的意义,就像是前世的手机一样……
片刻不能离身,就是晚上睡觉,也要放在自己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才能放心睡去。
这乍然间就不见了,就好像是被杀千刀的小偷儿偷走了手机一样。
不安,惊恐,害怕,恐惧,无数种情绪席卷而来,瞬间便将她团团困住。
让人不能思考,失去理智,就好像瞬间变成了学龄前儿童一样。
除了会张着嘴嗷嗷的哭,就没有了别的动作。
“阿芷,剑在你脚下……”
一旁的骷髅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了她。
夏小冬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瞬间傻了眼,那湛泸剑,可不正好好的躺在自己脚背上么!
尼玛,这就是没有痛觉的坏处……
“不好意思,见笑了。”夏小冬弯腰捡起地上的剑,讪笑两声,厚着脸皮将剑递给鲁夫子。
鲁夫子伸手接了过去,将剑放到琴上的暗格上方,轻轻一撒手,湛泸立马便镶嵌进了为它量身打造的暗格中。
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刚好能容得下湛泸剑。
夏小冬啧啧称奇,暗道这‘大师’果然不是谁都能叫的,尼玛,太腻害了。
厉害得,她都恨不得直接给鲁夫子跪了!
放好剑后,鲁夫子双手在暗格两端轻轻一推,‘啪’的一声响,暗格瞬间便缩回了琴身中。
夏小冬将琴抱起来,仔仔细细的盯着暗格缩回去的那一侧,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尼玛,愣是没看出一点儿的破绽来!
一整块木板,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到有裂纹什么的。
“绝了!哎呀鲁夫子,你这手艺,简直绝了啊!”夏小冬惊叹不已,恨不得手动给他点上三十二个赞。
“这只是个简单的机关而已!”鲁夫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口气,就好像是在叙述他今天的早饭是吃的米饭还是面条一样,随意得不得了。
可他口里这个‘简单’的机关,却是用弹奏一段琴曲来控制的!
夏小冬对他的崇拜,那是瞬间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对了。”鲁夫子端起桌上的茶盅,浅浅地饮了一小口后,将杯子放下,对二人道:“你二人速速去砍服常木回来,做完东西,我有事要出一趟远门,归期未知。”
“好好好!”夏小冬忙不迭点头,连连称是。
心说出远门好啊!
他出了远门,骷髅就不必遵守那个三月之约,回来陪伴他到地老天荒的约定了。
就算他回来了,发现骷髅没能如约前来,也可以说是回来的时候,发现没人在这里,所以才离开,合情又合理。
骷髅可没想到这么多,还在那里傻乎乎的问:“夫子,您这是要……”
还没等它问完,夏小冬已拉了它的手腕骨,飞一般的跑了。
两人回到对岸的树林,沿着湖岸转悠起来,于三千佳木之中,找寻那颗据说树干上长着三头人的服常木。
虽然不明白,为何一定要用这种树木,但听鲁夫子的话,总是没错的。
尤其是在刚刚见识过鲁夫子的真本领之后,夏小冬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好了!
然而,两人沿着湖岸转悠了整整两圈后,却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树上长着三头人的树。
站在湖边,夏小冬不禁怀疑,是不是鲁夫子他记错了?
还有,树是植物好吧!
植物就是植物,怎么可能长出人来,就算长得出来,那也是植物人。
“要不,咱们再仔细的去转一圈一吧,可能是在哪个角落,被咱们错过了。”骷髅很没底气地,小小声地建议道。
说实话,走一遍没看见,那还情有可原。
第二遍的时候,两人几乎是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别说树上长着人的,就是长着老鼠的,也绝对不会错过。
夏小冬对自己的眼睛非常有信心,‘呸’地一声吐出嘴巴里嚼着的草须,踏上浮桥,头也不回地叮嘱道:“你留在这儿,我去‘请教’一下鲁夫子。”
骷髅呆萌地‘哦’了一声,瞪着两窟窿眼,直愣愣地盯着夏小冬的背影,走出了老远,才猛地想起来喊了一句:“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用武力啊……”
夏小冬举起手,挥动了两下,算是回应。
骷髅见了,小声嘀咕道“:你肯定打不过鲁夫子的,谷君说了,他是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回到木屋的时候,鲁夫子腰里系着围裙,正站在灶台后面……切菜。
会煮饭的男人,本身就有一定的魅力,何况还是个英俊的男人。
而且,他还举止优雅,不急不缓,闲适淡然,仿佛根本就不是在切菜,而是在舞文弄墨指点江山。
夏小冬一路上握得死紧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心里头那种想要找人干架的冲动,也瞬间消失于无形。
进入院子前,她甚至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鲁夫子,忙着呢?能不能抽空回答小……”夏小冬原本是想斯文一回,用‘小女子’这个自称,但很不巧的是,灶台边上盛着水的木盆里,倒映出了一张苍老的、满脸褶子的容颜。
于是,她不得不改口,道:“能不能抽空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呢?”
菜刀切在砧板上,发出‘夺夺夺’的声音,鲁夫子头也没抬,便开口道:“服常木在受到攻击的情况下,树上的三头人才会现身。”
卧槽,果然是高人啊,都还没问,他就已经知道想问什么了!
这个人,他难道有读心术什么的技能吗?
夏小冬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刚要道谢,却见鲁夫子切菜的手忽然停下,抬眸朝她看来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艾玛,咋感觉不太好呢?
夏小冬当即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腿根子有些软,忙扶住灶台,站稳了身子。
鲁夫子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一会儿下手的时候,轻一点。”
下手的时候,轻一点。
夏小冬理所当然的把这话的意思,理解成是他对树下手轻一点,别伤害了服常木。
毕竟,对岸种植的树木,几乎都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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