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姐姐!心儿姐姐!你在哪儿呀!”
却是陆怜儿睡醒后不依不饶,非要来寻於心儿。
呼声未落,一个娇小人影跌跌撞撞的奔将进来,直扑入迎到门口的於心儿怀中,后面自然还跟着将她送来的陆邵夫妇。
“小怜儿,昨晚睡得好不好呀。”於心儿满心欢喜,在她粉嫩小脸上香了几记。
“睡得好呢,心儿姐姐睡得好不好呀?”陆怜儿搂住她的脖子,亲昵的蹭着。
陈平和陆衍见她们如此投缘,均是面露笑意。
“心儿姐姐,你昨天说比花棍更厉害的是什么呀?”小孩子记事最清,一直对於心儿所说的念念不忘,此时刚一见面,果又提起。
於心儿嫣然笑道:“我等会使给你看好不好。”
陆怜儿连连拍掌,欢呼道:“好耶!我要看,我要看。”
於心儿笑得更是动人,她今日施了粉媚,本就比平常更加秀美绝伦。
此时笑容展露,便如室内突然开满鲜花,阳光洒下,到时都是明媚景象。
陆衍心中有事,闲坐不住,向陈平和於心儿告退。临走前一阵犹豫,还是把陆邵也给叫走,两人走到园外之时,正碰到匆匆赶来的方远。
“陈兄他们何在?我去问个早。”方远昨夜酒醉,这会刚起。
陆衍面色微沉,道:“你别去了,跟我来,有大事和你说。”
方远见他语气郑重,讶道:“什么要紧事情?”
陆衍道:“若不是陈兄仔细,恐怕我和你这点家当,都要被你那宝贝儿子给败完了。”
方远惊道:“这臭小子又干了什么?”
陆衍哼了一声,将陈平和於心儿昨夜听到的事细细讲了一遍。
方远听完之后,已是脸色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摩毕竟是自家子弟,回头你重重责罚也就罢了。这个李扬却委实可恶,这帮人绝对不能轻饶。”
陆衍语气转冷,又道:“他们既然打算冒充蒙面大盗,来劫衍远商号的银库,我们正好将计就计,给他们来个人赃并获。”
方远终于回过神来,道:“你打算怎么做?”
“让各分号仍是把利银送到总号银库,再让帐房先生盘点总帐,等到盘算清楚,最少也要到亥时。
介时借口盗案频发,让李杨派人去守卫,我看他们按捺不住,十有八九会动手劫银。
你和我往衙门去一趟,请徐捕头带人伏在银库周围,只要他们胆敢动手,就将这帮人全数抓了!”
方远目光闪动,重重点头。
————
望江楼五楼。
“凌霄阁行事果然爽快,即然约定已定,十日后郦泠运河北段的宛阳城码头,大船静候。”荀阳朗笑道。
对面两人自然是舒妤和那名始终不发一言的面具女子。
“只要贵盟能将货物安全送到,剩下的酬金即刻奉上。”舒妤俏脸微寒,语气不悦。
荀阳此时心情大畅,道:“两位仙子放心,我们丰水盟既然承接了这批货物,必定尽心尽力,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舒妤好看了些,和那名戴面具的女子换了个眼神,道:“如此便好。荀舵主事务繁忙,小妹就不打扰了,告辞。”
两女走后不久,敲门声响,门开后进来一名粗眉方面的健壮男子,看年纪约在四十余岁,灵气极淡,只有炼气修为。
“舵主,您找我。”来人正是负责管理河口镇码头的宋起。
荀阳端坐上位,沉声道:“旁边先等着。”
宋起不知高低,心中七上八下的赶紧侧到一旁。
过了盏茶功夫,门外又进来一人,正是张立。
荀阳见他来了,问道:“有消息了吗?”
“禀舵主,探出了些消息。”张立急急在脑中整理一遍,开口道:“前天夜里,陆衍的孙女在家里失踪,当时纷扰一夜,宋起也知此事。”
旁边的宋起赶紧点头,示意的确如此。
荀阳眉头皱起,道:“是那人做的?”
“应当是他。但是昨日一早,陆衍的孙女又被一对男女送了回来,从描述的长相来看,正是昨夜那两人。”张立道。
荀阳异道:“这两人居然有能耐从那人手中抢下人?”
他沉吟一会,向后侧头,道:“你们两个去镇外废屋打探一下,行事小心些。”
这两人神色古怪,似是不甚愿去,但是不敢违命,只得领命去了。
“你继续说。”荀阳转回头道。
“这两人带着陆衍的孙女寻到陆府,进府后还和护院起了冲突,随后陆衍赶至,居然和那个男的认识,据说是他的一个救命恩人……”
“咦……”一旁的宋起惊咦一声。
荀阳皱眉道:“怎么?”
“禀舵主,属下曾听陆衍说起过,他和衍远商号的另一个东家方远,年轻时在河口镇外被一个少年游侠救过,难道便是此人?”宋起一个机灵,赶紧道。
荀阳双目微眯,抱胸抚颌,稍作沉吟后转向张立,道:“继续说。”
“这两人中那个男的姓陈,女的姓於,昨夜陆府设宴款待,还从丰水阁花重金将那条七星鲷买了去。
这两人应该是在宴席之后来了望江楼,昨夜方远的儿子方若摩和陆衍家的护院李扬等人,在三楼饮酒作乐,他们到了望江楼不久,姓陈的和姓於的也到了。对了,这个李杨好像是从北边来的。”张立说道。
荀阳神色微动,道:“他们闲着没事跟着这两人做什么?有些古怪……宋起,你把这两个人给我查清楚,尤其是这个李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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