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望着来人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
这纪泽兰这么三天两头往她这里跑。在这里呆久了,她脾气也越来越毛躁了。
“长水仙门的人昨日到了青檀。他们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从中作梗,跟他们长水仙门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我觉得你应该要知道,所以就来了。”纪泽兰说道。
他看着婠婠的眼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深情。两日没见,这女子仿佛又瘦了。
“都证据确凿了,长水仙门居然还能这么不要脸。这么说来他们是把所有事情都甩到我头上了,不过这倒也符合你们仙门一贯的作风。”婠婠冷笑道。
她并不奇怪,或说早有预料。从她身份暴露的那一刻起,她就能猜到了。在仙门这几个月晃荡过来,早就发现仙门的人无论什么坏事,反正就是魔门的人干的就对了。现在仙魔合流,她又是被魔门抛弃的人,所以全部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你现在想着怎样做?”
“随你们吧。”婠婠打了个哈欠。“既然你们想把罪名安在我身上,那我也把罪名收下好了,反正也不差这几桩罪,皆大欢喜。”
见她这么无所谓,纪泽兰皱起了眉头,“你究竟在等着什么人?煜月吗?”
婠婠越是安分,他越是担忧。这女子分明就在密谋些什么。
“纪长老,你是个聪明人,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婠婠劝告道。
按秋水的说法,纪泽兰应该清楚煜月就是南宫远,倪鸢也是给煜月刻意安排的。不过婠婠对秋水的话并不会全部相信。煜月的身份还是隐藏得很好的。倪鸢她接触了这么久,心思比较简单。要是倪鸢真的如秋水所说的一样只是装的,那她和煜月也只能认栽了。现在既然纪泽兰不挑明,那么她也没必要自己先说出来,省得一不小心被秋水阴了。
纪泽兰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婠婠话里面的意思,过了好一会他才问道:“那日你在林中的话还作不作数?”
婠婠来青檀之前曾答应过纪泽兰和李承晚不会大开杀戒,而纪泽兰和李承晚则帮她隐藏身份。但之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婠婠既不屑于他们的帮助,也不会因为这个约定而限制住自己。
“当然。”婠婠笑道。“我现在的目标是秋水,不过要是仙门的人帮他我也难免误伤,这就怪不到我身上了。”
婠婠说的话看似很合理,却明显已经为自己找好了托辞。
纪泽兰明白自己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毕竟婠婠的想法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他说起了南宫远,“前几天秋水去见过南宫远,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南宫远也是他今天过来的原因之一。
“怎么个糟糕法?”
“身体逐渐虚弱,嗜睡,一天没几个清醒时候。”
“这不就是你们这些人想要的吗?要是我没有猜错,倪鸢应该是日夜陪在他身边吧,真是好计谋。”婠婠寒声道。
她怀疑贺牧之也参与进来了。
纪泽兰听出婠婠话中的讽刺,他维护道:“我们也不清楚南宫公子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而且阿鸢也只是好心照顾他,你大可不必如此。”
“要是真有那么好心,就让倪鸢离他远点,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婠婠没猜错的话,煜月肯定又用上贺牧之的香了。以前的话,他心里明白曲云思已经死了,他知道自己在做梦。而现在倪鸢的存在只会让他以为曲云思回来了,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这样下去的话他的命迟早要交待在梦里了。
“你能否再说清楚一点,这样我才能帮他。”纪泽兰觉得婠婠的话模模糊糊的,让他不解。
“你帮不了他的。”婠婠苦笑道。
“为什么你和南宫远都是这样,总是觉得别人帮不了你们。从认识你们的那一刻起,就算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们。”纪泽兰因为生气,声音不免得激动起来。
这两人总是说他帮不了,可事情总得试试才知道。
“讲真,我们这些小人实在理解不了你这种乐于助人的君子,所以把你那无谓的善心给收起来吧,我一点也不稀罕。帮我?说出来都不怕别人笑话,你怎么帮?大的帮不了,小的你帮了也没用。长水仙门把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的时候你有替我说过话吗?你明明知道这些都与我没有关系。”
纪泽兰被戳中痛处。他有帮她说过话,可是没人会听。长水仙门的人一字一句说得有理有据。连调查者招摇仙门都采用了他们的说法。他说再多也不过是无用的争辩。一个是仙门大派,一个是魔门妖女,仙门倒向谁根本不用考虑。
“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你不累我都累了,这场阴谋本来就是你们仙门搞出来的,我被关在这里也是你们仙门关的,你根本就脱不了干系,还在这里假惺惺地说要帮我。你是能放我出去,还是能怎样?”婠婠不耐烦道。
她总算看出了纪泽兰的深情人设了。可她不是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你在这里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我只看你能做些什么。与其在这里小嘴叭叭的,还不如搞点实际一点的。
纪泽兰被婠婠说得哑口无言,他心一横说道:“那我放你出去。”
“那你倒是放啊。”婠婠用讥笑的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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